面对王柄权一再言语挑衅,王晚瑎为数不多的血性终于被逼了出来,他面色平静抬眼说道
“王恬,成王败寇,朕认了,但你没必要来这儿羞辱我,朕自出生便注定是帝王,不像你,只能靠下三滥的手段夺位,一辈子都只是个贼。”
王柄权闻言不怒反笑,拍了拍对方脸颊道
“就你也配在朕面前自称朕伱说自己生来注定是皇帝,那可曾做过一件皇帝该做的事
我王朝初代君主王穆,驱鞑虏复中原,打下这大好江山。
次代君主圣恩帝,力挽狂澜于既倒,为王朝铸下坚实基础。
三代皇帝贤恩帝,殚精竭虑三十而崩,至死都不忘社稷。
还有孝存帝,你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存在过,可其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知道要整顿吏治
回过头来再看你,自登基以来,日日沉沦美色,罔顾国家安危,令宦官把持朝政,使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先祖打下的偌大基业,全被你给败光了。
说我是乱臣贼子,那你可知三百多年前同样出了颠覆皇权的王爷他篡了侄子的位,做法固然欠妥,可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天下人骂了他几十年,他却还给天下人一个太平盛世,临终前还让位给了一向与自己不对付的皇弟,只因他觉得对方会是一个明主。”
王柄权一席话说完,王晚瑎已经心生羞愧,但仍硬着脖子道
“就你也配跟顺帝比”
“我能不能达到顺帝的功绩暂且不论,关键是龙椅上就算栓条狗也比你强。”
王柄权激动之余,连自己也给骂了进去,他很快意识到这点,干咳一声,继续道
“不是谁都能成为千古一帝,但也不该胡来。严家是王朝的脊梁,你听信谗言,刺杀忠良之后,行事荒谬如此,就算我不反你,也照样会有别人去做,难不成真要等到众叛亲离那天才会醒悟”
王柄权说到最后,羞辱话语已经渐渐带有教诲意味,王晚瑎耷拉着脑袋,也不知是否能听进去,此时外面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
“魏公公到。”
甲胄混合着兵器的哗啦声传来,王柄权眉头皱起,挡在王晚瑎与王晚月身前,面带笑意看向一身蟒袍快步走来的大太监。
魏晋唐见到穿着龙袍的王柄权后,目光瞬间阴冷下来
“你究竟是何人”
“魏公公,你老糊涂了,居然敢跟朕这么讲话”
“大胆,居然敢假扮当朝陛下,我看你是活腻了。”
言罢,一群侍卫呼啦啦围上前去,王柄权见状眼神一凛道
“反了你们,都退下”
他身负帝王气运,加之言语间混入了修为之力,开口便将在场人震慑在原地。
魏晋唐常伴帝王左右,最先缓过劲来,指着牢房内身穿龙袍的年轻人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真正的陛下如今正在养心殿疗伤,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个冒牌货。”
众侍卫闻言,这才提起胆子向牢房走去,王柄权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扯下脸上面具道
“凭这些人奈何不了我,让那位躲在暗处的剑神出来吧。”
“果然是你闯入缉事厂烧了卷宗。”
大太监咬牙切齿开口,那可是自己十余年的心血,他眼中闪过果决,沉声开口道
“请赵剑神出剑。”
话音刚落,一抹寒光凭空闪现,紧随其后的是一道白色身影,剑尖直指王柄权眉心。
后者眼中透出赞赏,手中多出一柄鲜红长剑,剑身碰撞间,两道身影瞬间没了踪迹。
半空上,王柄权一道剑气扫出,“为何要为虎作伥”
冷峻青年侧身躲过,反手便是一剑天堑,“还人情。”
王柄权以手接下剑气,轻松捏碎,“就不怕逆行倒施,有伤天理”
“不求尽如天意,但求问心无愧。”
青年说着,手中长剑聚集起不下刚才剑气十倍的剑意,这意气蕴含独到威势,连王柄权都暗暗心惊,忍不住开口自语道
“莫非这就是信仰之力”
赵剑神当年那一剑,在许多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随着时间流逝,真正见识过这一招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仅留下一个传说。
神话传说,往往难免夸大,在百姓们心中,这一剑便是世间最强一击,因此其剑意之精纯,哪怕王柄权这个创造者也做不到。
事到如今,他没办法说出“逸儿,其实我是你的父亲”这类混账话了,即便是事实,只要敢开口,必将迎来更凌冽的杀意。
“只能硬碰硬了。”
王柄权嘟囔一句,举起手中佩剑展开架势。
倏忽间,四周响起雷鸣阵阵,一股乌云临境般的压抑传出,令对面青年面露慎重。
下一秒,二人同时出手,两道粗壮剑气于空中撞在一起,其间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