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陛下以大局为重。”
孝文帝闻言反而更内疚了,喃喃道:
“我原以为将皇位让出去,皇叔就会罢休,不成想他竟要赶尽杀绝,早知如此,我就该自刎于宫中。
你们已经为皇家等了十几年,断没有理由再让你们为此丧命,既然他那么想抓我,那我遂了他的愿好了。”
“陛下,万万不可呀!”其余几人闻言连忙劝阻。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来,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陈石头开口道:
“你该不会以为他们抓了你就会放过我们吧?要我说,不如你当诱饵,跟着这个老太监跑得越远越好,这样说不定他们就会忘了我们。”
“石头,不得无礼!”白自敬赶忙呵斥道。
“本来就是这样嘛!你来了,那帮王朝军就寻着味跟来了,你走了,他们自然也就跟着走了。”
少年撇撇嘴,语不惊人死不休。
其余几人闻言面面相觑,反倒是与他年龄相彷的孝存帝率先大笑起来:
“哈哈,你把朕说成什么了?臭小子,若是放在以前,朕必定要让周玄同掌你的嘴。
可现在你说得对,他们是冲我来的,我应该去当这个诱饵,等我走后,你们抓紧时间逃走,哪怕不得不出边关,也要活下来。”
“陛下……”
周玄同还想说些什么,但立马被孝存帝打断:
“别说了,朕意已决。朕要让那位狼子野心的皇叔看看,什么叫大义,他得了皇位又如何,还不是孤家寡人?还不是遗臭万年?”
……
白自敬和陈石头出了房间,二人并肩而行,许久过后,白自敬叹息一声,说道:
“刚才那出戏演得不错。”
陈石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回话,只是转头看向崖边的那架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