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玩得累了才会贪睡不起。 “他这么累居然没尿床?你是不是半夜带他去尿尿了?”颜如许撩开被子下床换衣服。 康从新跟在她身后走来走去的,把昨天康康半夜把他叫醒,带他撒尿的事儿说了。 颜如许很欣慰,带着老母亲的成就感,“我儿终于要长大了。” 肖红樱本来只给康晨曦姐弟俩请了一天假,昨天小姐俩中午小姐俩对着叹气,感叹好日怎么就过得那么快,过了今天下午明天就又要去上学了。可谁知道下午爸爸就回来来了,小姐弟两个一大早就去父母房间谈判,在爸爸的助攻下,终于让妈妈答应了再帮他们请一天假。 姐弟两个高兴坏了,又得寸进尺地要求爸爸带他们出去玩。康玉衡有点傻眼,他还是在双胞胎很小的时候,跟肖红樱一起带孩子外出的,这都好多年没有带过孩子了,康玉衡想了想,便觉很是发怵,连忙推托:“让妈妈带你们去。” 两个不光想出去玩,更需要的是爸爸一起玩,一听爸爸又把他们推到妈妈这里,立时就闹了起来。 康玉衡这个爸爸在孩子们眼里,是个脾气非常好,没有家长架子,很大方,从不打骂他们,也很少会拒绝他们要求的爸爸,所以面对康玉衡,这两个孩子也少了些面对肖红樱时的惧怕,他们在康玉衡面前胆子很大,因为知道便是闹得过了,爸爸也不会责骂他们,还会在妈妈面前帮他们开脱。 两个孩子目光一对,立时一人抱住康玉衡的一条大腿,又是哀求又是干嚎的。康玉衡连忙想肖红樱求助。肖红樱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傍边站着,就是不说话。 两个孩子见妈妈没来阻止他们,这就是认可他们这样闹了,于是更加大声的闹,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干劲儿。 康玉衡被缠得没办法,只能答应:“行,带你们去。” 两个小孩立时高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听康玉衡说:“正好你三叔一家今天要去水库玩,咱们跟他们一起去。” 两个小孩笑容僵在脸上,康晨曦赶忙说:“我才不去水库,我们经常去水库,都去腻了,我们要去动物园!” 康旭阳也赶紧附和:“不去水库,要去动物园。” 见两个孩子这样坚决,康玉衡只好无奈地妥协,“好吧,那就不去水库,去动物园”。他连动物园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提还要带上两个调皮孩子,便只得看向肖红樱:“咱们一块去,行不?” 肖红樱:“我就请了一天假,得去单位请假,还得去学校帮着两个孩子请假,再说老三媳妇头一回来,我不在家也不合适。” 康玉衡没有办法,只得又去找了康强军,跟他借了警卫员,这下心里头才踏实些。 吃早饭的时候他和康从新说:“在部队里待了小半辈子,现在我一离开部队心里头就发慌,就陪着孩子们去个动物园而已,一想到哪儿哪儿都找不到这心里就特别不踏实。” 康从新拍拍哥哥的肩膀,说:“你就是在军营里头待得太久,跟外面的世界脱节了,你平时都在军营里待着,认识的人也都是战友,圈子太狭窄造。你还有几个月就调回来了,到时候周末时多去外面转转,多陪陪孩子,多结交些新的朋友就好了,别担心。” 康玉衡心里头踏实了些,不由得看向弟弟,感慨又有些欣慰:“你真是成熟了!惭愧啊,现在需要你这个弟弟来安慰我了。” 康从新笑笑,经历过生死,经历过那几年随时面对死亡的生活,任谁也会成熟起来。 吃过了早饭,康玉衡一家奔着动物园而去,康从新一家按照原计划去附近的康亭水库。康康和龙凤胎姐弟俩还有些难舍难分的,康晨曦和康旭阳极力鼓动康康和他们一起去动物园,康康很是苦恼了一番,最终还是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等康从新发动吉普车,康康坐在安全座椅上是还频频的跟哥哥姐姐招手,等看不见了才转过身来叹气。 把颜如许和康从新看得好笑不已。 颜如许问他:“康康,为什么不和哥哥姐姐一起去动物园呀?” 康康抠着安全座椅的带子玩,振振有词的说:“我没去过水库呢,妈妈带我去过好几回动物园了。” 颜如许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不由得笑出声来:“小小的人儿学会权衡了。” 康从新也没忍住的跟着笑。 康康没听懂妈妈的意思,看着爸爸妈妈都在笑,感觉他们的笑容有点不对劲儿,就大眼睛骨碌碌地使劲往前看。 康从新忙说:“妈妈在夸奖你,说你聪明呢。” 康康这才高兴了,他这个年纪还没有学会大人礼貌般的谦虚,就翘着小脚得意又有些害羞的说:“我是有点聪明的!” 颜如许和康从新相视一眼,偷偷的笑,颜如许还捂住嘴巴,不让笑声溢出来,“是呢,我们康康是特别聪明的。” 康康就更得意了几分。 康从新这几天一直在看儿童教育的书籍,疯狂的吸收知识。在对康康的教育上,他完全认同颜如许的理念,在他自己经历过大起大落传奇般的人生后,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平顺喜乐。 康亭水库供应着京城2/3饮用水,是由隔壁省几条河流汇聚而成,水域面积三千多平方公里,五十年代建造而成,兼起到防洪、灌溉、发电的功用,是附近居民休闲的一个景点。 水库距离军区大院不算远,二十分钟的车程。不过出了军营之后便是大片的农田庄稼地,农舍稀稀拉拉分散在道路两侧。 视野远望便被层层叠叠的高山阻隔,近处的山体,下半部分是岩石,上半部分是茂密的松树林,岩石上铺着不知名的藤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