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均是衣服目瞪口呆的模样,这爆竹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有了这东西,我们还怕戎狄干什么?直接炸死他们。” “这一会,一定要让戎狄知道我们大乾士兵的厉害。” 在场的营兵的全都是一脸的激动,脸上充满了肃杀。 陈枫冷声道:“从今天起,每个人都要练习投掷爆竹。不仅要扔的远,还要扔的准。” 陈枫在空地上,放了一个箩筐,谁能在远地方扔进去,谁就吃肉。 一面是装了土的爆竹,一面是热腾腾的肉香。 在场的营兵都忍不住直流口水,在这年头,能吃上一口肉太不容易了,很多人一年才吃两次肉。 陈恺负责统计,以箩筐为中心,又画了几个圆圈, 谁扔的近,谁扔的远,全都记录起来。 按照记录的成绩来奖赏。 这一下子就调动了营兵的积极性,不少人都严苛的训练,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所有人都知道,戎狄来犯,他们都是血腥男儿,即使没有肉,也会买卖力的训练。 他们也看到陈枫为了丽阳县的百姓,不离不弃。之前县官跑路,丽阳县满城绝望,无论是营兵还是富户,都想着逃离丽阳县。而陈枫不同,他却选择陪同全县的百姓同生共死。 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感动,不光是男子,就连妇人都自发地组织起来。做饭,送饭,有些还和汉子一样拿起了弩箭训练。 短短几日时间,整个丽阳县的风气焕然一新,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肃杀。 眼神中有一种和戎狄决一死战的就决然。 大乾的朝廷已经烂透了,若想让百姓过上好的日子,只能带着民终杀出一条血路。 现在的朝廷已经被儒生党派把控了,皇帝手中的权利十分有限,这些文臣内外勾结,又和大乾境内的乡绅地主相互串通一气。 在大乾,拥有大量土地的地主只需要缴纳少量的粮食,而只有几亩地的贫农却需要缴纳大量的税。 相当于,大半个大乾的税都压在百姓的身上。 官员告老还乡后购置大量土地,逐渐就成了当地的地主,乡绅。 而这些乡绅地主的子孙后代,又会进入官场,自然而然的会出台一些,有利于他们家族的律法。久而久之,大乾的律法越来越偏向于那些地主,乡绅。 不少百姓为了少缴纳赋税,甚至会把家中的耕地主动卖给乡绅。 比如说,朝廷像百姓征收三成的税赋,而乡绅只需要承担一成的税赋。就会有百姓把自己的土地卖与乡绅,然后给乡绅种地。 而乡绅只收取他们两成的赋税,这样一来,天下的乡绅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多,而百姓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少。 朝廷收到的税也就会越少,就只能加税! 而加的税越多,百姓手中的耕地反倒成了累赘,种的粮食还不如交的税多。 只能把土地全都卖给乡绅! 现在已经形成了恶性循环! 一开始陈枫只想着发财致富,当一个富贵闲人,而现在,看到全城的百姓都为了生存也担心受怕,每日都生活在绝望之中。 陈枫不是圣母,可每日看到逃难的百姓,饿死冻死在西湾村外,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刺痛。 人非圣贤,但也非草木,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陈先生,您抄了那么多地主老财的家,朝廷不会怪罪下来吧?” 孙掌柜还没有前往内城,看到陈枫抄了这么多地主乡绅的家,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担忧。 陈枫沉声说道:“怪罪有如何?” “他们早已经放弃了雍州,放弃了这五十万雍州的百姓。”陈枫的语气冰冷,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在听到陈枫满腔的怒意后,孙掌柜的脸色也是一变,不由的摇头,说道:“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改变得了整个大乾?” “这些乡绅,大多数都和朝中的官员有关系,那些朝中的官员,不少都是这些大族的弟子。你抄了他们,他们岂会放过你?”孙掌柜紧皱着眉头。 陈枫拧着眉头,他自然知道孙掌柜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怕。 太祖有训,革命若想成功,必须要掌握枪杆子。、 而陈枫现在要的就是枪杆子,他有技术,有能耐,完全可以带领雍州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到时候兵精将广,朝廷又能拿他怎样? 若是逼急了,大不了振臂一呼,反了他娘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枫冷声道。 大乾的王朝不也是从前朝手中夺过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