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晨曦迷茫的看着厉霆琛,她没听说厉霆琛结婚的事。 “厉先生,我们在国外生活多年,对国内的新闻不了解,我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厉霆琛眉眼淡然,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即便是有关系那也过去了,现在我正在办理离婚。” 苏清予没想到多年的真心交付,到头来只成为他嘴边的一句过去。 怒吗?当然是怒的。 更多是心寒,自己瞎了眼找了个什么畜生当成宝。 苏清予掏出钻戒盒,重重往厉霆琛的脑门砸去,“我可去你妈的渣男,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有关系,明天九点民政局见,谁不去谁孙子!” 盒子将他脑门砸红了一片落到地上,戒指散落在脚边,这一次苏清予看都没看一眼,踩着戒指摔门离开。 这两年苏清予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件事就像是砸在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她没跑太远就昏迷在了路边。 看着天上那连绵不绝的雨滴,宛如这个世界对她的敌意。 她想就这么死了也好。 充满算计的世界她没什么可留恋的。 再度醒来是在陌生的房间,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房间里的暖气温暖如春。 “你醒了。” 苏清予睁开眼就看 到林檐温柔的眼睛,“学长,你救了我?” “我下班回家看到你晕倒在路边,就将你带回来了,见你身上湿透了,我就让佣人给你换的衣服。” 男人眼神清澈干净,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猥亵。 “谢谢你,学长。” “我熬了粥,你先喝点温水。” 苏清予掀开被子下床,“不用了学长,这么晚我就不打扰你了。” 身体虚弱的她脚尖才沾地身体就朝着地上跌去,林檐眼疾手快将她扶起,男人身上好闻的洗衣液香味萦绕在鼻间。 和她家里的洗衣液一样,以前厉霆琛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一想到厉霆琛又是钻心的疼痛。 “你现在太虚弱了,想要多活一段时间就别折腾身体了。”林檐温柔的劝告,“就当是为了你父亲。” 苏清予那双没有光芒的眸子这才生出了一些希望,“那就麻烦你了。” 看着在厨房忙进忙出的男人,其实她和林檐没有什么交集,充其量她上大一的时候他大四,被评为优秀学生的时候他给自己颁奖。 那时候他已经在名院实习,在学校的时间很少,再后来便是在医院见到他,苏清予和他的联系才稍微多了点。 这种关系并不能成为她一直麻烦林檐的理由 。 吃了饭再吃了一些胃药,她才觉得胃里好受了一点。 林檐再度提到化疗的事情,“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你只是中晚期,有些癌症病人晚期都活了下来,你要相信自己,化疗是很有用的治疗手段。” 苏清予垂着头,“我学过医,我知道化疗的好处和副作用。” 林檐进一步劝告道:“化疗后手术治愈的几率很大的,副作用虽大,只要你有信心熬一熬……” 苏清予缓缓抬起头,眼里藏着眼泪,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嘴唇嗫嚅声音颤抖道:“……可我熬不下去了。” 林檐安慰的话停在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对上她通红的眼,心里有些堵塞。 半晌之后,他问:“清予,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她愣了一下慢慢回答:“只有我爸爸了。” “那就为了伯父,你也得好好的活着。” 苏清予苦涩笑了笑,“谢谢学长,我觉得身体好多了,不打扰你了。” 林檐发现她一向没有离手的婚戒不翼而飞,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已经叫了车,马上就到。”她拒绝得干脆利落,林檐只 得同意,但他多了个心眼,苏清予满脸悲伤又说了那样的话,他怕她想不开寻死,偷偷跟在了苏清予的车后。 车子行驶到江边,苏清予一个人兀自看着江水发呆,虽然这会儿雨停了,气温也很低,林檐本想上前劝劝她,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她身边。 车门打开,长期在财经杂志霸榜的矜贵男人出现在路灯下。 林檐心惊,难道苏清予的老公是他! 江风吹拂着苏清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