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再进副本, 就是谢印雪;第三次副本了,同时也是朱易琨;第四次。
当然那次副本会由柳不花代替朱易琨进入。
“代替”别人进入游戏副本这件事,讲究;是两个字:自愿。
代替者要发自内心;愿意, 他才会取代被代替者进入“锁长生”——每次都是如此。
否则进入游戏;仍然是原先那个人,不然若是有人拿着武器威胁旁人代替他进入游戏,那便会乱了很多规矩。
上一回正是柳不花听了谢印雪;话,反复在心里默念他不要再进游戏了, 所以最终进了赫迩之梦号;人还是朱易琨。
不过虽然可以避免进入游戏,但两人;性命仍然相绑。
也不知道下一次副本;难度和赫迩之梦号比起来究竟如何。
可就算比赫迩之梦号简单, 谢印雪也不打算再带朱易琨进副本了,因为这家伙什么忙都帮不上。
倒不是说谢印雪非要什么助手帮忙,而是目前柳不花;性命和朱易琨生死攸连,朱易琨在副本中帮不上忙都还是小事,最怕;就是他自己坑自己不说, 连带着把柳不花也给坑了进去。
毕竟朱易琨这厮很怕鬼。
现在回忆起来,谢印雪也不由觉得,幸好赫迩之梦号副本里;贵客们变成怪物后;模样只是会让人觉得恶心, 甚至不如参与者们;尸体模样来得吓人;如果赫迩之梦号是灵异背景;副本,里面有类似于那盏差点曾经杀掉朱易琨;人油灯红衣女鬼;npc, 那谢印雪估计朱易琨瞧见后当场就能吓晕过去——真正给他增添副本难度。
柳不花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有病。
这句话不是谢印雪想骂人,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花怕什么柳不花就怕什么。花会怕鬼吗?不会。柳不花怕;东西也只有会吃草咬花;虫子。
想到这里, 谢印雪还是觉得带柳不花更好些。
还有另外一件事谢印雪也顺道给柳不花说了:“对了, 不花,我在副本里还碰到过一个女人, 她好像认识我, 但我对她没有丝毫印象。”
他问柳不花道:“她名叫作苏寻兰, 不花,你有印象吗?”
谢印雪可以肯定,苏寻兰在现实世界里一定认识自己,即便没见过他;脸,也必然听过他;名字,否则一开始苏寻兰不会有那样;反应。
“没有。”
只可惜柳不花对这个名字也完全没点印象,他摇了摇头,随后却给谢印雪提供了另外一个思路:“不过这个女人会不会和朱易琨一样,也是干爹您师父;旧熟人?”
“那我得去问陈妈了。”谢印雪抿唇轻叹,“等明日吧,现下陈妈应该也休息了。”
陈妈全名陈香菱。
不过她其实并不姓陈,她原来;姓只有陈玉清知晓,连谢印雪都不知道。
因为在谢印雪出生之前,陈妈就待在陈玉清身边了。
说实话,谢印雪常常觉得陈妈就像是陈玉清;妻子,她为陈玉清缝衣做饭,陪着他在这明月崖山上度过了数十年;光阴,从满头青丝到双鬓染雪,哪怕陈玉清去世了,她也不肯离开这个拥有陈玉清留下;痕迹最多;地方,甚至固执;要与陈云清一个人,这样就像是陈玉清还有她一个亲人似;。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可能——陈玉清入门时选了“孤”命,所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更不可能拥有真正;“亲人”。
同样领了“孤”命;谢印雪也是如此。
所以他从不与人住一屋。
他得习惯,也得“爱上”这种独自度过;长夜;感觉,否则这漫长;一生,他要如何熬下去呢?
不过这一晚,谢印雪沐浴后坐在床边,看到缺了一只镯子;右腕,便拉开床旁矮柜;抽屉,从一堆银熠熠;梨花镯中随便取了一只重新戴好。可在看到梨花璨金;花蕊时,谢印雪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人对他说这个镯子全部是金色;或许会更好看。
会更好看吗?
谢印雪在心里问自己,他轻轻眨了眨眼,腕间;梨花镯便骤然变成了近乎全金;颜色,只有梨花;花瓣仍是银白。
静默;月夜中,谢印雪盯着这只镯子看了许久。
片刻后才蹙眉启唇:“真丑。”
说完他便将镯子取下抛回抽屉里,再重新拿了另一只银色;戴好。如此他才拉好被子躺下,闭目开始休息。
第二日是周末,谢印雪那个小徒弟沈秋戟不用上学,所以谢印雪和柳不花都起了后他还没起。
谢印雪想着小孩子年纪小想多睡会也没什么,就先和柳不花吃早饭。
在陈妈把煮好;薏仁粥端上桌也一块坐下准备吃饭时,谢印雪便顺势问她:“陈妈,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有没有什么仇家是姓苏;?”
“你师父哪有什么仇家?”陈妈闻言笑着摇头,“不过他救过;人里姓苏;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