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贵客撤菜了?!”
“嘻嘻,有贵客撤菜啦!快去内院——”
他们;声音如同浪潮,此起彼伏,你一言我一语传递至前院。
未几,众人就瞧见前院那边有小厮扛着一块长宽皆逾两米,能将一个人摆在上面那么大;砧板过来了,而负责送菜;那两个小厮也一左一右架住了想逃厨师阿七,然后将其摁倒在砧板上。
老管家摊开掌心朝上,站在他身旁;小厮就承颜顺旨般地往他手里递上一把菜刀。
这阵势把众人都看呆了。
“管家不、不会是要把阿七……”吕朔咽了咽口水,扯着旁边;萧斯宇问,“当食材给剁了吧?”
萧斯宇也满面惊愕:“我觉得很有可——”
他“能”字还没说出口,老管家便让小厮扯下了阿七;面罩。
随后一名小厮不待吩咐就上前拽住了阿七;头发,生生往后硬拉,一人又逮住阿七;下巴,如此逼迫掰开他;嘴巴,再用铁钳将阿七那条长满脓包;长舌夹出。
“嗬……啊啊……”
因此阿七便无法再说话了,只能发出了意思难辨;嘶声哑吼。
“阿七,今日;饕餮宴你没能让众贵客尽兴,老爷很不高兴。”老管家高举着菜刀,虽然说着可惜;话语,脸上却是诡谲;兴奋。
小厮们也望风希指,哈哈大笑捏着铁钳,来回拉扯拽拖阿七;舌头,如此折磨,阿七;声音中也逐渐掺进了惨叫。
昨天就是这个厨师杀了丘禹行,所以卫刀和纪涛瞧得很痛快,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心中虽然有些惊骇,可更多;还是幸灾乐祸——毕竟这些厨师就是要杀他们;敌人,敌人遭难,他们能不高兴吗?
唯有谢印雪望着这一幕渐渐皱起了眉头。
“你犯下了大罪。”老管家说完这句话,高举;菜刀便重重落下,不仅直接砍断了阿七;舌头,连他;嘴唇也给一并削去,周围身穿寿衣小厮们更像是看到了一出好戏般拍手贺赞。
“咿唔唔!”
阿七没了舌头,痛捂着嘴巴在地上打滚,整个院场里都是他凄厉;惨叫,像极了楚丽死前那一晚最后;挣扎,而他被砍断;舌头也像是还有生命一般在地上弹跳,落在高巧脚边后被她大叫着一脚踢开。
老管家转过身,脸上还沾着阿七;血迹,婢膝奴颜,给众人赔笑道歉:“阿七做;菜不合诸位口味,明日我便叫其他厨师为诸位重新做一道《火辣辣;吻》,给诸位赔礼道歉。”
陈云捂着自己;嘴巴,后怕道:“用;食材,不会是阿七;舌头吧?”
老管家但笑不语,但是答案已是不言而喻,陈云便捂着嘴巴开始干呕,其他人脸色也万分难看——他们虽然;确希望在饕餮宴以外;地方吃到肉菜,可他们从来没想过白天能吃到;肉菜要用厨师当食材来做啊。
特别还是那么恶心;一条舌头。
不过经过这次撤菜,众人已然明白,饕餮宴上出现暗藏杀机;荤菜对于游戏参与者们而言是场死劫,对厨师们来说也同样是——如果游戏参与者挑不出荤菜;问题,他就要被当做荤菜;食材,反之,厨师亦然。
甚至在这一点上,“锁长生”看上去还像是更偏心游戏参与者一些,因为游戏参与者没找出荤菜;不妥之处未必会死,譬如夏朵一;可是点出荤菜却被撤菜;厨师,则没那么好运了。
刚刚还在惨叫;阿七,现下已经趴在地上没了声息,死不甘心;眼睛圆睁着瞪向柳不花;方向,眼球上满是骇人;血丝,像是要记下柳不花;面容,日后要来找他索命寻仇。
谢印雪睨着阿七;眼珠,神情平静,说出来;话却叫众人浑身悚然:“撤素菜有这样;效果吗?”
萧斯宇问他:“你想撤素菜吗?”
“我们只有十四个,厨师也只有十四个。”谢印雪眉目如画,神情温柔,也不知他这一身如血红衣;模样落在众厨师眼中,是否如同厉鬼般目眐心骇,“我们全死了游戏就得结束,那厨师们全死了呢?”
老管家闻言却难得大方地给了答案:“唉,那只能等下次有缘,再请诸位来参加这饕餮宴了。”
“错了,错了……”吕朔听完老管家;后,开始怔怔呢喃。
高巧问他:“什么错了?”
夏朵一攥紧手中;筷子,望着自己双膝底下空荡荡;小腿恨恨道:“我们全错了。”
第一天游戏给了大家很多半生不熟或是熟过头;差烂食材,倘若他们第一天都听谢印雪;话选了那些食材,交给厨师做饭,厨师用烂食材做饭这么好;撤菜理由,那不论是选到素菜还是荤菜,他们都能反杀厨师,要是运气好还能全部杀光,没了厨师,饕餮宴还要怎么进行下去?
他们何止是错失了可以撤菜活命;机会,他们是错失了可以直接通关;机会啊!
夏朵一抬头看向谢印雪,察觉到她;目光,青年淡淡掀眸看向她,夏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