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妙歌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
从靠山王府手上将廉贞救出来?
开什么玩笑!这跟虎口拔牙有什么区别!
看上生三人一副热忱的模样,张嘴闭嘴地要救廉贞,还说什么自己出不了人就出钱,可这是出钱能解决的事吗?
说得轻巧!
要是能用钱摆平靠山王府,夏振德身为堂堂大炎皇帝,也就不至于天天的长吁短叹,在宫中又砸又摔的了!
对于此事,以沈妙歌的身份地位,不能说毫无办法吧,但也绝对要费大力气,并付出不小的代价!
为了只是同为秘会成员的廉贞,值得吗?
固然,沈妙歌觉得自己跟廉贞有些交情,也很同情廉贞的遭遇,但她还是很理智的!
要是因为区区这一点交情,就答应帮忙,那不成傻子了吗?
“我或许可以想办法将廉贞救出来,”就在沈妙歌准备开口回绝的时候,文曲忽然开口道:“但不保证能成功,只能尽力一试!”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文曲身上。
沈妙歌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听文曲坚定地道:“上生说得对,既然大家都是秘会成员,那就说明有缘分!今日若是冷眼旁观廉贞身处绝境,他日自己遇难,又能指望谁伸出援手呢?君子有所不为,亦当有所为!救廉贞,就是救咱们自己!”
文曲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
李复自来到隐身秘会之后,给文曲营造出来的人设,就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嘛,总会有几个把脑子读坏了的。此时说出来的话,倒也像是一個热血读书人的所言所行。
不过,既然文曲都这么说了,那沈妙歌直接拒绝的言辞,倒是不好说出口了。
“文曲,你…”王玲妃满脸感动加激动地看着文曲,泣不成声地道:“咱们的接触不多,没想到你如此仁义!呜呜,谢谢,谢谢!若是能将我救离靠山王府的魔爪,我后半生愿做牛做马,必将衔草结环相报!”
“廉贞你言重了。”
文曲回了王玲妃一句,接着又有些底气不足地道:“不过我刚才也说了,我只能尽力一试,不一定成功。”
“你愿意帮忙,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成则成矣,不成…那就是我的命吧!只要不会拖累你就好!”王玲妃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文曲这才继续道:“过几天李复和三公主的大婚之日,为了保证婚礼的顺利进行,靠山王府护卫力量的重心,必将都放在外部。到时候我可以想办法,将廉贞从大牢里带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内松必然外紧。外面的护卫巡查,较之平常肯定会更加周密严格。我虽然能将廉贞从大牢中救出来,却没有把握将她带出去…”
竟然能把人从靠山王府的大牢里带出来?
沈妙歌几人看向文曲的目光中,全都惊讶中带上了几分审视,心中纷纷猜测起了文曲的真实身份。
“可、可以吗?”听有获救的希望,王玲妃的眼前一亮,但又有些犹豫地道:“将我从靠山王府的大牢里带出来,不像你说得那么容易吧?文曲,可千万不要连累到你。如果这件事对你来说,风险很大的话,那就算了。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若是为了救我,将你置身险境,那我死也难安!”
王玲妃的此话一出,顿时让沈妙歌几人刮目相看。
溺水者往往会死死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身处绝境的人,见到有得救的曙光,大部分都会陷入疯狂。能像王玲妃这般还为他人着想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同时,也让沈妙歌感受到了同为秘会成员的情谊,心中有些柔软感性了起来。
文曲安抚道:“放心,我有一定把握,即便放跑了你,也大概率不会查到我头上。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能将你从大牢中带出来,但无法带你离开王府…唉,这几天时间,我再仔细想想办法吧。廉贞,你也先别急着谢我。我的能力有限,能做的就这些了。将你带出大牢后,如果实在没有离开王府的办法,那么抱歉…”
“没关系,文曲,你又不欠我什么,愿意对我伸出援手,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如果到时候真的陷入绝境,无法离开,我会主动自杀,绝不让你为难!呵呵,说起来,你能给我一个自杀的机会,让莪不用再继续遭受折磨,我就很满足了。”王玲妃表现得倒是十分豁达。
李复在这唱着双簧,将秘会气氛渲染的十分热烈。
王玲妃因为散去了脸上的迷雾,所以表情眼神大家都能看到,她在说话时,目光总是会若有若无地瞟向沈妙歌
其他成员的脸上虽然还有迷雾,但沈妙歌总觉得别人也都在打量她。
现在,对于拯救王玲妃的事,隐神秘会的所有成员中,只有她还没有表态了。
沈妙歌是那种很拔尖,走哪都要当“大姐大”的性格。
这一点,从李复刚加入秘会时,沈妙歌主动为李复解惑,维护他,还有跟廉贞和贪狼针锋相对,以及后来无偿给予秘会成员情报等等行为,都能看出来。
自从廉贞和贪狼向沈妙歌服软后,虽然没人挑明了说,但她已然成为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