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靠山王府这样的大势力,其中必然也有像礼部一样的人,专门负责各种活动、宴会、仪式的举办。
而且,因为他们是专门为一家一姓服务的,所以反而比礼部更加效率、细致、用心,甚至是更加专业。
所以李复刚才那一番话,几乎是明摆着在推脱了。
但是,又没有直接拒绝。
在成人之间,这么说话,就是想要拿捏你一番了。
或是要好处,或是要让你低头。
而以靠山王府的权势,自然不缺什么好处的。
于是荀思山便以为,只要他奉承李复几句,李复就会答应他。
结果不曾想,李复仍是摇头,满脸为难地道:“本王的成人礼,毕竟是皇叔亲自交给礼部去做的。现在不声不响,便由我靠山王府接手,好吗?本王怕皇叔会不悦啊!”
这回这个理由,就很正当了。
荀思山的脸色暗淡下来,在沉默了片刻后,点头道:“小王爷言之有理,那微臣就不多做打扰,先行告退了了。”
起身,对着李复行了一礼后,荀思山便转身要走。
“等等!”
李复却忽然又叫住了他,轻笑道:“没想到荀尚书还是个急性子?呵呵,稍安勿躁!虽然本王的成人礼仪式,靠山王府不好插手。但荀尚书着急想将此事推出来,是为了什么?”
听到李复的问话,荀思山转过头来正要回话,李复却已经自问自答地道:“还不是要带着礼部的人,去接待那些从五湖四海,前来观礼贺喜的宾客们吗?这方面,本王倒是可以派人帮持荀尚书一下!”
“这…”荀思山微微一怔,心中觉得有些不对,生出了几分警觉,犹豫着道:“这個…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李复反问道:“布置场地,我们靠山王府不太擅长。但像掌控局势、维稳平乱这种事,我们靠山王府可是专业的,保证不会出什么乱子!况且,除此之外,荀尚书还能想到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荀思山低下头,思索起来。
见状,李复又往里填了把火,悠悠地道:“那些大炎境内的宗门和家族势力,倒还好说,都被我爷爷训的像狗一样,不敢起什么幺蛾子。可是本王听人讲,蛮族和百族之地的番邦使臣,每一次入京觐见,都少不得要为难你们礼部一番,曾多次闹出过笑话和乱子。如果有我们靠山王府出面,你觉得他们还敢闹事为难吗?呵呵,荀尚书将此事交给本王,你就尽可放心了!”
劝人最重要的,是寻找对方的痛点。
显而易见,荀思山的痛点就是那些番邦使臣,怕出什么问题,惹出麻烦来。
如今得到李复的承诺,荀思山虽然心中仍觉得有些不对,但在极大的诱惑下,还是忍不住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就拜托给小王爷了,微臣感激不尽!”荀思山对着李复深深做了一揖。
李复连忙上前将其给他扶起,貌似十分亲近随和地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呵呵,荀尚书实在是太客气了!此事交给本王,荀尚书你就放心吧!一会本王就派人出去,跟你们礼部的人进行交接。荀尚书今天就可以把人撤回来,专心操持本王成人礼仪式的事了!”
“多谢,多谢!”
李复起身,十分热情地将荀思山给送出了荣华厅。
看着荀思山离开的背影,李复脸上笑眯眯的,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了本山大叔的一句名言:他还得谢谢咱呢!
当荀思山消失在视线中,李复转过头来时,李开已经坐在了荣华厅内了,正端起他刚才用的茶盏饮茶。
李复也不意外,只是意有所指地道:“荀尚书可真是个可爱的人啊。”
“可爱?确实傻的可爱。”李开放下茶盏,轻轻地叹了口气,感慨地道:“想老荀多么聪慧机敏一个人?浑身上下,至少八百个心眼子。生出的儿子,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的蠢笨?”
李复接过话道:“是啊,之前荀思山一直没表态,大多数人还只是怀疑。等着人们看到,是咱们靠山王府的人在接待来宾,风言风语一传起来,荀家可就彻底跟咱们靠山王府绑在一起,下不了船喽!”
“如果老荀还在,就算硬着头皮去犯错,宁可被贬官,也绝不会求到咱们靠山王府来,做此等傻事。”李开先是缅怀了一番,接着又自嘲地笑道:“身处高位,手握大权,却能选择激流勇退,不是一般人能追到的!就连你爷爷我现在,也没有这种魄力啊!”
“爷爷你跟荀至当年可不一样。”李复却是摇了摇头,有不同的看法:“荀至当年之所以选择退,是为了让荀思山更好地上位。说到底,他荀家这些年虽然没什么进步,至少落得个安稳。但咱们李家,则只有前进和消失两个选择,退无可退。爷爷你身后,都是指望着你遮风挡雨的人,还没有一个人能挑起大梁,又如何退下来休息呢?”
“呵呵。”李开欣慰地笑了,伸出手来轻轻拍打着李复的肩膀,语含期待地道:“复儿,不管怎么说,爷爷已经老了,没有几年活头了。咱们李家的未来,还是要指望你啊。”
武圣的寿命就已经有千年了,更别说李开至少真圣的修为,如今才一百多岁的年纪,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