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尘器的大小顶得上几百块的小饼干，姜琼音受到的冲击也更加大。 她久违地感觉到了第一次进入空间，四十秒期限到了之后，她被系统弹出空间，仿佛被排斥挤压的窒息感。 她赶紧把手里的吸尘器扔在地上，离开空间。 看来用这种方式把东西送回空间只是权宜之计，不能频繁使用。 今天时间已经太晚了，姜琼音打算先休息，明早再进入空间收集鸭毛。 第二天早上姜琼音特意早起了一会儿。 她尽量蹑手蹑脚，以免被春芽发现她已经醒来。 身体直接进入空间，手中没有拿古代空间中的东西，这次进入空间并没有太多不适。 时间有限，姜琼音赶紧拾起昨天扔在地上的吸尘器，在垃圾盒处绑上黑色塑料袋，插上插排开始吸鸭毛。 吸尘器快速吸入鸭毛，鸭毛从安装垃圾盒的口进入塑料袋中，不到十秒就攒满了一袋。 时间快来不及了，头顶的倒计时只剩不到五秒，姜琼音系紧袋子，抓住袋子口，退出空间。 脚下踉跄，她扶稳桌子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昨天把土地平整机开出空间，还跟士兵们一起忙活了一天，体力透支太大。 姜琼音缓了缓，给自己倒一杯温水。 她的房间里有一个保温的水壶，放在厚毛毡子制成的保温袋子里。 燃料是珍贵的资源，在古代尤甚，所以这是卢意远给她的优待。 姜琼音毕竟不是古代人，不喜欢有侍女住在她的房间里，所以晚上没有人值夜，睡前春芽布置好一切就离开。 每晚春芽换来滚烫的开水，直到早上热水也不会凉透，还是跟体温差不多，刚好入口。 喝了几口水，姜琼音的身体又进入空间，这次能够掌握活动的要领，于是装了两袋出来。 拿出的东西越多，负担也就越大，姜琼音又休息了一会儿，才第三次进入空间。 这次，她按照上两次一样用吸尘器吸取鸭毛，刚吸了半袋，吸尘器突然罢工，一根鸭毛也吐不出来，同时机器嗡嗡作响，越来越热。 她赶紧关闭电源，检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原来，有几根鸭毛卡在了吸尘器的入口管子和机器中间的缝隙处，堵住其他的鸭毛，机器拼命工作管道却不顺畅，可不就被憋得嗡嗡作响。 时间紧迫又没有工具，姜琼音只好大力出奇迹，用手使劲敲打卡住的位置，使里面的鸭毛移动开来。 果然，电子设备不好用的时候，用手拍拍用脚踢踢比叫专业人士来修理还立竿见影。 再次接通电源，吸尘器顺畅无比，接下来的七袋鸭毛没费姜琼音什么功夫。 姜琼音的房间其实面积不小，但架不住放了十袋占地方的东西，此时此刻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看看时间，居然还有睡个回笼觉的时间，于是立刻钻进被窝补觉。 这一觉睡得香甜，直到春芽来叫她起床洗漱，她才睁开眼睛。 简单整理过后，姜琼音吃了一餐豪华丰盛的早饭，昭明昨晚说过早上要自己吃饭，于是她也自己解决早饭。 姜琼音的饭吃完，昭明也正好到了，把练字的作业拿来给姜琼音看。 “这是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写的。” 原来她是想多挤一些时间出来练习，所以才不跟姜琼音一起吃早饭。 姜琼音没有给她安排具体练习的内容，只是让她试着学会拿圆珠笔写字，于是她就找了她唯一能够拿到的文字材料抄写。 本子上一遍又一遍抄写了昭明从春芽那里借来的管事嬷嬷安排小丫头干活的排班表。 昭明还是舍不得奢侈地使用纸张，她尽量缩小字迹，一个字挨着一个字，一行紧靠着另一行，每一页纸的正反面都写满了。 她的字迹渐渐从歪扭到工整，从犹豫不决到自信利落，一点一点透露出她刻苦努力的模样。 “真棒啊！” 昭明非常上进，不可放过一点学习的机会，姜琼音非常开心。 她喜欢积极向上的人，跟这样的人一起共事，仿佛自己的精气神也被提了起来，这也是她愿意与昭明共同处理养鸭场事情的原因之一。 因为曾经得到的太少，所以会牢牢抓住落入手中的机会，昭明正是这样的人。 虽然外表柔弱可欺，甚至有些悲观怯懦，可一旦遇到值得他们豁出去的事情，他们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认为昭明应该也是这样的人，只是被压抑欺负太久了，宛如缺水的植物，被迫闭合气孔收紧叶片，萎靡不振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