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福蓉离开我,我哪还有心思继续装下去,只象征性地压了几下右腿,做做样子就放下腿,去锅屋找凌福蓉了,此时她坐在灶台前准备烧火炒花生。 “哎哎,福海,快来哈茶呀!刚沏好的。”不想,不等走近锅屋门口,就给堂屋里的凌宗臻看见,喊住了。凌福蓉见状,笑着朝我摆摆手示意赶紧去,凌福蓉她娘朝门口探了一下头笑了,我犹豫了一下勉强拐向堂屋。 “来来,快坐,喝茶。”凌宗臻站起来指着八仙桌右边的太师椅并给我倒好的一杯茶说,等我坐下后问,“这么快就压完腿了?呵呵。” “嗯,“我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要不是有点烫,我会一下全喝了,今儿中午的臭包子有点儿咸,奶奶这次多用了些腌肉)说,”压几下就行,只要压到位就中,常压,熟练了,呵呵。” 凌宗臻给我续上茶,说,“俺福蓉压腿可没你快,一压就是半天,正面压了,侧面压,可认真了,可吃力了,每次那腿呀压的都高过头顶,翘到天上去了呢,就跟玩杂技一样,看着怪吓人的,呵呵。哎,这女人的腿呀就是比男人软乎,韧性强。” “嗯嗯,肯定了!女人的先天优势嘛!”我端起茶杯说着赶紧喝茶,感觉越喝越渴。 凌宗臻接着给我续茶,说,“福海呀,谢谢你昨儿及时把凌福蓉送医院,还为她买了一副拐(我刚要说这拐不是我买的,就听他接着说),她一回家就拄上了,直夸你买的拐好用,帮了大忙,要不,走路还要依靠别人扶着才行,那多麻烦!” 没想到,凌福蓉会这样说,自然是在替我讨好父亲了,那就将错就错好了,没必要纠正了。想着,我问,“福蓉感觉好些了嘛?”先前儿一直没机会问。 “好些了,昨儿脚脖子还有些扎心的疼,今儿只要不动就不再感觉到太疼了,治疗效果不错。”凌宗臻给茶壶添加些开水后,说。我这一会儿功夫,两杯茶喝下了,感觉根本不解渴,估计那一暖瓶开水也不够喝。 “多做些热敷,拄着拐适当走动,活动一下,好的快些。”端起凌宗臻刚给倒好的一杯热茶,觉得太烫,没喝,放下茶杯说。 “呵呵,“凌宗臻盯着我笑道(估计在笑我着急喝茶的样子),”这用不着别人说,福蓉整天抱着那副拐不离手,当宝贝一样,动不动就拄着走上两步,好像拄拐走着好玩一样。“说着拿起茶壶等我喝了两口茶放下茶杯,给我续茶(他这茶续的也忒及时了,我每喝两口茶,他就及时续上,服务不是一般的到位)时说,”福海呀,其实你没必要买拐,花那个钱干嘛,不瞒你说,俺会木工,自己就能做,而且做的不比买的差。” “真的假的?!”我冲口说道,说完就憋不住笑了,竟学起了猪话。 “嗯,“凌宗臻点上一袋烟,使劲儿吧嗒了两口,说,“你别笑,福海,还真不是吹的。俺啥家具都会做,别人都说,俺做的家具,比外面买的好看耐用,做副拐应该没问题,尽管俺没做过,觉得比做家具简单多了。” “叔,你肯定没问题!”我不经意间朝凌宗臻竖起大拇指,说,“家具都能做,做副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看,”随即凌宗臻站起来,指着我旁边一米多高上面带着俩抽屉深栗色的柜子说,“那个柜子就是俺做的。” 我立即走到柜子面前,发现做工考究,款式新颖,漆面光滑,完全没有农村家具俗不可耐的样子,跟成品一样。不禁夸道,“叔呀,你这也忒厉害了,你不说,俺还以为是在城里买的呢。” “呵呵,不光你,谁见了都这么说。”凌宗臻端着烟袋锅子走过来笑道。 “哎,福海,快过来吃花生吧!”这时凌福蓉她娘端着一笸箩刚炒出香喷喷的皮华生进来放到八仙桌上。 其实我早就闻着香味了,快馋的不行了,“嗯,这么香呀!”我应声坐到仙桌旁,抓起一个花生剥着就吃,凌宗臻还在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杰作——柜子。 “嘻嘻,是不是又在跟人臭显摆你拿那个宝贝柜子了!”凌福蓉走到凌宗臻身旁讥笑道。 “看你说的,这还用显摆嘛,明摆着就是一件精品嘛!”凌宗臻直起腰来说。 “嘻嘻,你就吹吧!也不怕福海笑话,人家可是城里来的,见过世面的。你呀,也就是忽悠一下庄户人罢了。”福蓉他娘接着小声对他嘲笑道,转而对我说,“福海呀,你慢慢吃,俺一会儿就去炒山栗子。”说完就走出门去。 “哎哎,不用麻烦了!婶儿,有花生就够了。”我抓起一把花生趁机追上去说。 “唉~~”随即就听凌宗臻背后长叹了口气,不知为何。 我跨过门槛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拐向了锅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