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囊括了巴黎圣母院以及埃菲尔铁塔的Sisyphus内,巴黎第二大学的图书馆。
和敦伦市孤儿院不一样的是,这里的生活设施几乎都瘫痪掉了,除了饮用水暂时还能被正常供给外,电路因为长时间的腐化和无人维护,已经没办法继续维持和使用。
有一位一身亚麻色布衣的少年正端坐在图书馆废弃的自由阅读区域,借着已经因为长久没人打扫所以透光性变差的玻璃外照进来的日光,阅读着从图书馆藏书里摸来的一本有关生物的书籍。
突然,他的眼前一花,整个人仿佛置身在了一片无垠黑暗的空间里,只不过他却并没有慌乱,只是合起书籍,缓慢起身。
随着他的起身,他身前的书籍和长方形的桌子,以及他身后的凳子也都一同消失了,随之浮现的,则是一道道身影,那些身影朦胧间散发着微光,有男有女,而最显眼的,则是那些身影各有一个位置会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这些光芒或在胸前或在侧肋,是少年已经看习惯了的场景。只不过顷刻间,一道新的身影就缓慢浮现在了少年的左侧,距离不远不近。
只看身影,可以知道那是一位少女,有着一头长发的少女,而那少女的左眼眼眶位置处,则像其他身影那般,散发着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少年沉默的看了几秒,随即凭借自己的意志,回到了他刚刚所在的图书馆,回到了桌子和书籍前。
“新的亵渎者......么,会是哪一条路途的?”少年的念头一闪而逝,以夏国语的方式。
他的肩膀处,一件貌似被鲜血溅染过的仿若中世纪时代的盔甲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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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清楚认知到了自己可以随时离开当前空间的方法,但是她没有急着离开这次,她开始原地小范围踱步,梳理起那剧痛中获得的能力以及知识。
首先,她所在的路途——谬,可以简单理解为错误,一切事物的错误。
她可以尝试偷走一切不完全具备“三位一体”中“三位”的东西,不管是人的念头,还是本领,能力,根据她所窃取的东西的珍贵价值,她能保留的时间也会有所区别。
而人类所创造的概念,例如,时间,距离等,则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窃取或修改,而在时间上,她似乎可以做的事情是最多的。
莉莉甚至可以有限度的去欺骗自然规律,让事情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但是这同样会带来一定的反噬。
她因为被迫分化成了千百万分,所以除去她自己的本体,其余的都可以被她隐蔽的分发除去,去到目标的灵体内短暂或长时间的潜藏,这可以让她能一定程度听到目标所思所想,或者简单预判其行动。
但是她也要承受一些影响,例如被她偷走的念头会成为她的念头,最多只能压制几分钟,就要顺着那个念头去做相应的事情,又例如她会变得有一些偷盗的癖好,且无法克制。
谬——规则与认知的游戏者。
这是刘诗琴写给莉莉的第二封信里对谬这条路途的最直观描述。
只是给现在的莉莉看来,刘诗琴的描述只能称得上一句笼统,但是莉莉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刘诗琴会在信纸上写到她所在的这个路途被绝大部分人所警惕所厌恶了。
这条路途如果只是想拿来恶作剧的话,那绝对可以成为一代恶作剧之神。
当然了,这很考验这条路途的能力者对能力应用的想象力就是了。
其次,莉莉还很在意她所获得的知识中,有保护和末日的字眼,但是那一段信息就像被打了马赛克般,莉莉回想过去就会兀的走神,随即停留在保护,又兀的走神,思绪停留在末日这两个单词上,她尝试了几次,发现都会变成如此。
“保护……末日……”莉莉暂时没什么头绪,总不能是世界要末日了吧,而自己是保护世界的救世主什么的,那这剧情就太可笑太狗血了。
最后,莉莉的思绪定格在了自己在那剧痛中使用夏国语颂念的一段话语:
拨日指针,游命之景,诈与恶变其身。
盗为取,亵慢为戏,谲诈之神奇尔。
命之木马……始转矣。
之所以用颂念这个单词,是因为她凭借着剧痛中得来的知识,模糊感知到,这貌似是一段类似尊名的描述。
但是神秘学中的尊名虽然也是三段式的,但是都会指向某个存在或者其他的什么,而她念出的几段,硬要说的话,更像是一个预言。
“命运木马……”莉莉不由想到了自己每一次进入这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都会看到真正所谓的木马,它们会组成那巨大表盘的指针,永不停息的在表盘上奔跑,虽然是木制的,却毛发纤毫毕现,随风飞舞着。
莉莉也了解到了一些别的路途的能力者的情况,其中比较让莉莉上心的是天君途径,就是刘诗琴在信纸第二页描述为“窥视命运,挑战命运之人”的那条路途。
在莉莉获知的知识里,这条路途的能力者,能力可以用夏国语中诡这个字来形容,不管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偶操纵,还是神秘学意味十足的过去投影的操纵。
且这些能力者都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