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微风拂过。 长孙无忌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失望。 曾几何时,眼前的儿子也曾是长孙家的骄傲。 可自从与房二郎交恶以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曾经的谦谦君子不再,剩下的唯有暴躁易怒。 如此狭隘心性。 怎能扛起引领家族的重任?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语气变得冷漠: “你是长孙家的嫡子,视线应该放的长远些,休要在意这些琐事。” 长孙冲浑身一震,露出不理解的神情。 “爹,你的意思是……眼看房遗爱春风得意,咱们就这么忍了?” 他猛地提高声音:“房家可是咱家的对头!” “您莫非忘了,房遗爱对我的羞辱?忘了房相对您的打压?” “您忍的了这口气,我忍不了!” “我要让房遗爱身败名裂!我要让房氏家破人亡!我要让长孙家成为第一权族……” “够了!” 长孙无忌打断他,脸上露出怒意: “老夫用的着你来提醒?只待时机一到,长孙家便会一飞冲天!” 长孙冲一愣:“父亲何意?” 然而长孙无忌却不接 话,反而深吸一口气,话题一转: “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啊?”长孙冲一片茫然:“我有什么事?” “废话!当然是子嗣!”长孙无忌恨铁不成钢:“质儿到底怀上了没有?” “没,没有…”长孙冲面露羞愧。 长孙无忌脸色瞬间阴沉:“那你还不抓紧?质儿人呢?为何这几日不见她?” 长孙冲低下头:“她身体不舒服,去宫里养着了……” “那就去宫里探望!” “老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尽快让质儿怀上子嗣……” 长孙无忌拂袖而走,临走时,转身出言警告: “房遗爱今非昔比,你不是他的对手,莫要轻举妄动!” …… 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 长孙冲脸上露出不服的恨意,双拳死死握紧: “凭什么!” “房遗爱算什么东西?本少会怕他?” 长孙冲双目赤红,忽然露出一丝狞笑: “您不是让我忍吗?” “好!我不出手。” “可若是有人对付房俊,跟我可就没关系了……” …… 太极宫。 丽正殿。 李承乾 惬意的半躺在榻上,手摇葡萄琉璃杯,半眯着眼睛欣赏歌舞。 丝竹声鸣中。 一队身着薄纱的少女,轻舒云袖,翩翩起舞。 ....她们是来自教坊的歌舞伎,供职于皇宫大内,以专门侍奉皇家而存在。 就在此时。 一个小太监从外面小跑进来:“启禀殿下,长孙公子来了。” “长孙冲?他来作甚?” 李承乾雅兴被打断,有些不悦,不过还是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 “喏。” 小太监转身去请人。 不一会,长孙冲走进大殿,对着李承乾施礼:“参见太子殿下。” “呵呵呵,是长孙兄啊。” 李承乾热情的招呼:“来来来,坐下,吾等兄弟一起欣赏歌舞。” “谢殿下。” 长孙冲坐下,直接开口道:“刚收到消息,明日房遗爱要在封地举办庆典。” “房遗爱....” 李承乾笑意倏然收敛。 东宫左道夜之后,他便深居简出,打造优雅储君人设。 然而,房俊的种种壮举,却像风一样,不停的吹进皇宫大内,令他烦不胜烦。 数日 前,那厮出去执行任务。 长安城终于消停了,太子殿下的耳根子也难得的清净。 却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几天,房俊的消息又传出来了…… 李承乾神色渐渐阴沉。 连眼前的歌舞也感觉不香了。 “你来找本宫,便是专门来汇报关于房遗爱的消息?”太子的目光落在长孙冲身上。 “太子殿下明鉴....” 长孙冲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