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横刀刺透胸腔。 一团殷红瞬间在刺入处蔓延。 仆人睁大眼睛,瞳孔扩散,四肢缓缓垂下,在不甘中绝了气息。 周围鸦雀无声。 衙役们惊掉了下巴。 围观的人群面露惊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杀了....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众人艰难的一寸寸扭头,将视线放在了那道高大的身影上....手段如此冷酷无情,这还是那个憨憨的房二郎吗? “你…房遗爱!” “你竟敢当街杀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一名为首的商贾大声质问。 他又黑又胖,脸上一片铁青,显然被杀的仆人是他的手下…他在乎的不是家仆性命,而是面子! 打狗还要看主人。 房俊此举,无疑是在狠狠抽他的脸! “你是来要说法的?” 房俊轻轻擦拭横刀,口吻漫不经心:“看着面生,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敢在我面前犬吠?” “你——” 黑胖商贾气的脸色发紫。 他驰骋长安商界,哪里受过这样的鸟气? 然而地上血淋淋的尸体告诉他,眼前的房俊真敢下死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没必要跟他硬杠。 于是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自报家门: “某乃泷德盐铺,赵怀泽!” “额,原来是赵当家。”房俊目光扫视对面人群:“你们呢又是谁?” 几名衣着华丽的人立刻上前一步,沉声道: “某乃吉鑫商铺,李双岗!” “新春商铺,陈志轩!” “某,某乃顺兴商铺,武大郎……” 房俊浑身一震。 有些惊讶的望向对面。 一个矮 小的身影杵在后面,一脸憨厚,面色黝黑,有些唯唯诺诺…… 刚才那个弱弱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房俊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原来是四大盐商齐至,这长安的盐价,就是你们哄抬起来的吧?” 一言既出。 围观的百姓脸色一变。 齐刷刷的怒视华服盐商....长安盐价飙升,大家为了吃口盐砸锅卖铁,都是这帮奸商搞的鬼! 被百姓集体怒视。 盐商们顿时倍感压力。 赵怀泽急忙错开话题,沉声质问:“房二郎,你当街杀了我家仆人,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给个屁!” “你还有脸要说法?!” 房俊还未说话,周围的人群轰然爆发,指着赵黑胖的鼻子怒骂。 “狗一样的东西!” “脸皮咋这么厚呢?” “你家仆人意图对百骑司不轨,按律当诛,大家都看到了!” “对!刚才我还心中不忍,此时却感到房二郎杀的好!如此无良之人,多杀几个才好!” “没错!杀得好!” …… 四大盐商齐齐后退一步。 惊恐的望向四周,发现全是义愤填膺的长安百姓,一个个红着眼睛似乎要吃了他们。 嘶…… 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再次望向房俊时,眼神中已全是忌惮。 一句话…… 他只用了一句话,便勾起了周围人的同仇敌忾! 杀人震慑,表现强势姿态,振臂一呼,万千百姓跟随……短短时间,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真是好厉害的手段! “好…此事不追究……” 赵怀泽声势弱了许多,咬着牙道:“某给驸马一个面 子,区区仆人,杀便杀了。” “可店铺的事怎么说?” 他大声质问房俊:“你率人打砸我等店铺,私拿店员,没收仓货,是不是该给我等一个交待!” “想要交待,去县衙啊。”房俊轻飘飘说道:“不是让你们去县衙议事么?” 一听这话。 盐商们脸色难看的要死。 原来对方在这里等着呢……一切都是源自没有遵从他的邀约,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啊! 另一名盐商,李双岗忍不住了,大声喊道:“凭什么去县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