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负手大马金刀的受了柳明三跪九叩,以他的身份是恰如其分。 “多谢君侯,多谢君侯,在下定然全力治理地方。” 叶欢微微一笑,单手将之扶起,轻声问道:“还叫我君侯?” “哦,参见师叔!”柳明反应过来又要跪,却被叶欢一把扶住:“私下里叫师叔,现在可称将军,公私分明。” 说着看了一眼托盘之中的官印,将之取了过来,又交在对方手中:“汝心中有民生,此印便重似千钧,若是尸位素餐,那便是轻如鸿毛!” 柳明双手接过:“多谢师……将军教诲,铭记在心,不敢忘也。” “有民生便重似千钧,尸位素餐便轻如鸿毛,好,好,好,不愧是叶门风度。”白发老者听了,手抚白须不住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赞赏之色溢于言表。 他身后几名老者,以及一干名宿亦是赞许,大汉三公首一叶,当真不虚也。 等二人见礼之后,白发老者又给叶欢端来一杯水酒,双手捧到面前,正色道:“若无将军,也无泗县民生安定,百姓要受流离失所之苦,此杯当敬将军。” 叶欢闻言眉头一挑,问道:“老人家, 所谓无功不受禄,欢可当不起此言。” “当得,当得,将军若当不得,还有何人可当?”老者先了一番绕口令,复解释道:“当年黄巾猖獗,后众人割据,民不聊生,若非将军扫之,岂有今日?” “哈哈哈哈,老丈谬赞了,保境安民,欢之本分,何以当赞?不过所谓长者赐,不可轻,今日欢便尽了这杯酒,也表对泗县百姓之意。”叶欢爽朗一笑,接过一饮而尽。 原来这泗县百姓,就是当日他在青州收拢,全部交给了袁术。老百姓是很朴实的,个个念着叶欢的好,其实就算微尘不来,叶欢大军到时,他们也定会开城。 见叶将军喝的豪爽,周围百姓自发一片掌声,此时孙策周瑜不禁互相对视一眼。 汉末纷乱,怕也唯有骠骑将军,每到一地,都能受到百姓拥戴。与定边军的百战百胜相比,这也是个极为有利的条件,比如…… 饮了水酒,又与众人说了几句,众人便就进城,柳明垂首跟在叶欢身后,状极恭敬。 “将军,下官亦听闻当年徐州讨贼之事,如今大军远来,泗县百姓亦愿尽绵薄之力。这几年豫州风调雨顺,府库颇 为充足,将军若有所需,尽可取之。” 叶欢点点头道:“却也不用与你客套,但所有用度,当登记在册。欢可代天子免除泗县百姓三年徭役与赋税。” 口中这般说,叶欢心中想的却是,这税反正我也收不到,不如以朝廷名义免之。这豫州之地,待得定边军大军归后,还不知要落入何人之手。 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眼光落在了孙策身上,与其给给旁人,不如…… 到了府衙,柳明设宴款待之后,主动告退,让叶欢与孙策可以一叙师徒之义。 “伯符,此次讨逆,为师也不能让你白白出兵,说,想要什么?”一阵叙谈后,楚南捧上香茶,堂间只剩了孙策周瑜,叶欢也就直接入了正题。 “师父,策在公是奉将军之命,在私则受师尊所托,岂敢……” 叶欢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听了孙策之言微微一笑,便道:“伯符,眼下只有你我师徒,公瑾不是外人,你给为师想好了说,我可只会问你这一次。” “哦!”孙策也笑了,便道:“师父,弟子想暂要虹县与向县两处,后便是虞翻,步郅等一众贤良的任命,还有……”这一下 竹筒倒豆子,倒说了一炷香时间。 叶欢听了,手指点点徒弟:“让你说你不说,搞出这么多事情来。虞翻虞仲翔,步郅步子山,皆乃贤良之士,恰如其分,不过听你所言,是不是漏了一人?” 孙策摸了摸下巴,笑道:“师父高明,还有临淮鲁肃鲁子敬,想请为扬州别驾。” 叶欢稍稍沉吟,却道:“刘刺史任上还有两年,伯符你不要弄出什么动静来。” “是,徒儿谨遵师父之命。”孙策当即应道,他自然清楚叶欢指的是什么。 “行,方才你所言,写出来交给为师,今番待我了结袁公路之后,回朝禀明天子,会有旨意传来。”叶欢颔首道,刘繇这个扬州刺史,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 让孙策稳定江东,还能牵制曹操袁绍,加上刘备,一个是师徒之义,一个是大汉宗亲。对限制双雄发展会有极大的好处,相比眼下,叶欢更在意的是今后布局。 到达泗县之前,他已经将自己的想法,飞书传递给身在晋阳的贾诩,郭嘉之处亦有一份。说到此处,叶欢最为信任的还是毒士的眼光,贾诩的大局观从未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