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鲁肃落座,孙策举酒相敬,周瑜作陪,后者一饮而尽,姿态从容。 “此番数郡之事,子敬料理妥帖,人员各尽其用,策当谢之。”小霸王笑道。 “兄长,区区数郡,尚不足表子敬之才,当有千里方可。”周瑜接道。 鲁肃微微摇头,正色道:“肃为主公效力,自当竭尽所能,岂敢当谢?将军神武,公瑾多谋,如今会稽一下,只要主公善待诸家,吴郡当可传檄而定。” 周瑜摆摆手,谦然道:“江东一地,世家林立,却无似北地那般强敌,瑜亦不敢当功。只是眼下数郡初定,日后如何,瑜与兄长还需子敬指点。” “子敬,尽管畅所欲言,师父常言,用人不疑,更要人尽其才。子敬大才,之前不过牛刀小试,今后为何,策要真心求之。”孙策说着,身躯一停躬身为礼。 鲁肃见状回礼,连道不敢,待孙策坐回方才言道:“主公,肃此言绝无不敬尊师之意,只不过汝南袁术,叶将军终究没有看对,未料其成大汉叛逆。” 闻听叶将军三字,孙策身躯又是一正,肃容道:“子敬此言,不无道理,但汝南袁家,四世三公,袁本 初更为讨董盟主。袁术自立,天下又有几人可以预见?” 鲁肃听了颔首,复一笑道:“主公言之有理,那肃问主公,倘若叶将军发出檄文,效法讨董之事,号令四方讨之,主公又该如何对之?” 听了此言,孙策眉头耸动几下,稍稍沉吟之后方道:“子敬所言极是,当真如此,在公师父乃辅政大臣,在私弟子当服其劳,策当纵兵助之。” “若是如此,主公当可在庐江屯兵,肃若所料不差,当在数月之间。” “屯兵庐江?”周瑜嘴角上扬,看向孙策:“兄长,可也,黄盖将军可当此任。” “好,那便令公覆将军领军前往,再令公奕,一道往之。”孙策毫不犹豫。 “此外便是山越之事,此处不定,江东亦难安。”说到这里,鲁肃长身而起,到了孙策面前道:“若蒙将军不弃,与肃五千精兵,必为将军定之。” 小霸王见状起身相扶:“子敬但有所请,策无有不允,且坐下说话。” “常问山越之民,性情彪悍,亦常有劫掠大汉州郡之事。策不是信不过子敬之能,五千精兵,实在太少,我以八千士卒与子敬,授擅专之权 。” “诺,肃多谢主公信重。”鲁肃抱拳正色道,眼中亦信心十足。 “主公,公瑾,若可定山越之事,与之和谐。正如主公之言,其民风彪悍,骁勇善战,乃最佳之兵员也,得其民,以公瑾之能,当可练出精兵。” 堪堪而言之间,鲁肃似也进入了状态,座谈之时,意态豪雄,孙周皆是颔首。 “叶将军以典公义为帅拿下司隶,如今东都洛阳之处,强军猛将云集。向南兵锋直指宛城,一日定边军不动,就若利剑悬与袁术头顶,他亦不敢轻举妄动。” “但其人手握重兵,麾下有才,似徐州陶谦,荆州刘表,向来被之觊觎,也定会防备森严。目下时局,则正是主公展翅高飞之际,还当励精图治。” 听鲁肃提到荆州刘表四字,孙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周瑜同时投来目光,见小霸王如此,目光中亦是欣然之色。 “黄将军屯庐江应变,公瑾兄可精选江东之民,为主公练就精兵。主公则需求贤访士,请出一众大才为江东效力,再安山越,两三年之内,必可大成。” 孙策闻之,神情极为欣悦,不住颔首道:“听 子敬之言,前路顿明,难怪公瑾推崇子敬,君之才,策平生所见亦唯有师父身边,贾诩贾先生可以一比。” 鲁肃连连摇头道:“主公言重了,贾文和此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叶将军设谋定计,从未有失,此等大才,非肃可以同列,倒是公瑾或可比之。” “哈哈哈,子敬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若论权谋眼光,瑜自愧不如。”周瑜笑道。 “子敬,所谓当仁不让。师父得贾先生如此大才,又是如何信之重之?策唯有一事,却要与子敬细言。”孙策一脸认真,用人之处他向来视师父为榜样。 “主公请细言,肃当洗耳恭听……”鲁肃抱拳道。 “山越之事交给子敬,策无忧矣,唯当年北疆之乌桓、匈奴……” 会稽之处,孙策在将他从叶欢那里学到的对待异族之法,细细告诉鲁肃。连下数郡,威震江东,小霸王的势力不断增长,目下时局亦对之有利。 接下来,他还要展开江东数郡的建设,安定民生,为自己打下最牢的根基。 离开江东,来到如今最为吸引天下眼球的司隶,以东都洛阳为基点,何满仓率领新七军,加上并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