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成亲吸引了洛阳很多目光,其中叶欢的前往又给婚礼增加了别样的意义。 清流和内臣什么时候混到一起去了?这是很多人心头的疑惑,却没有答案。 逼着何进出手,也是叶欢此行的目的之一。不管他如何反击,只要动手就是有迹可循。 大汉中平五年,公元一八八年二月十四。朝议之中大将军启禀天子,仍旧以朱中郎为帅换回董卓,后者则任凉州刺史,天子允之。 这是一场兵权之间的交换,何进让董卓进位,天子则以朱中郎掌兖州之军。 在叶欢眼中,大将军的反击已经展开,董仲颖回凉州便是日后进京的先奏。 二月十七,天子又下旨以中郎将张翼代冀州汉军主帅之责,召右中郎将卢植回京。 二月二十三,早朝之上第一次论及西园主军之事,天子自是属意叶欢担任上军校尉总领全军。此时却有御史进言,叶欢以平北将军之位主西园之事,似与祖制不合。 与此同时,大将军何进保举禁军统领蹇硕为上军校尉,其余却再没有只言片语。 太尉崔烈亦是进言,平北将军府震慑边疆,叶平北便不在亦可使边界安定。 一番争论之后,朝议 不了了之,而叶欢却并未参与这次早朝。 洛阳宗家,大公子主院花园之中,叶欢正与贾诩对坐品茶,最近的叶冬也在三丈之外。 “主公,大将军这是计出连环,借御史质疑主公之位为其一,保举蹇硕则为其二。尤其后者,当是不愿见主公与内臣在西园之事上连成一线,他便再难置喙了。” 贾诩把玩着手中茶壶侃侃而言,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叶欢闻言点点头:“文和之言精到,正是如此,此一招却是不差。抬出蹇硕,不外乎是向内臣示好,本公子能与之走近,大将军也不是不行。” 贾诩听了却是捻须摇头:“只可惜此事主公能为,他为之却是无用,关键还在天子。且诩听主公之言,张让赵忠虽是宦臣,却也不乏眼光,当不会再有反复。” “平北将军与上军校尉二选其一?却也不知是谁为大将军设计。” “主公放心,此事亦不难击破,一月时间,便该有人进京了。”贾诩出言时信心十足。 叶欢摆摆手:“有文和在,欢并无此虑,天子不让我上朝堂,乃是控局之法。但欢真想在朝中一见各人模样。” “主公明见,天子此举亦在 稳定朝中,主公若在,有些事便缺了迂回之道。” 就在叶欢贾诩在花园中商议之时,洛阳宗家门前却是来了一队车仗。 随从摆好踏凳之后,先下来的是个衣衫华丽的妙龄少女,面容姣好,气质不俗。 接着白发老者手持拐杖掀帘而出,在少女和下人的搀扶之下落车。 叶梧见状迎了上去,眼前的老者少女他没有见过,但却总觉有些眼熟。 可还没等他见礼说话,老者拐杖一顿,已经对着门内大喊起来。 “叶悦之,你给老夫出来,你说话不算……” 老者虽然上了年纪,头发花白,可喊起来却是中气十足,亦透着几分威严。 “爹……”少女听了急忙上前拉住衣袖。 “你不要帮他说话,叶悦之,今日你要不给个说法,老夫跟你没完儿。”老者一拂袖挣脱,也不看女儿一眼,继续大声喊道。 叶梧的面色沉了下来,自从他担当门房以来,从未有人在门前如此声张,就是张冲等人也得乖乖等候着,当下冷声道:“这位老丈,此乃叶家宗家所在,还请自重。” “叶家宗家又怎么样?叶悦之当了平北将军就能说了不做?老夫就要说他。” “你… …”叶梧眉头一皱,此时门内的家丁也跑了出来,就等他号令。 少女连连摇头,拦在老者面前便对叶梧歉然一笑:“管家,劳烦你去通传一番,就说西河张家来寻大公子,我哥哥叫张叙,字言之。” 叶梧闻言看看少女,再看看老者,心道难怪我眼熟,原来是和张二公子相像。 “原来是张家主和小姐,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去通传。” 说完叶梧亲自前往通传,进门时又回头看了老者一眼,心道你就算是张二公子的爹,在叶家门前那般大喊也有点过分了吧。 不过等大公子闻言一路小跑着亲自来接之时,叶梧才知道自己错了。 “不知叔父远来,小侄未曾远迎,叔父恕罪,恕罪,快里面请。” 叶欢的那份恭敬除了叶公之外,叶梧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公子他爹果然非同凡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