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陈家?叶欢起身微微一笑:“我娘家来人了,得亲自去接一下。” 陈家乃是徐州第二大世家,仅在糜家之下,现任家主陈圭就是叶欢母亲的长兄。上一次叶欢要求张昭张紘,搬出父亲却还不如母亲一封信,舅舅一句话陶谦就放人了。 说完叶欢步出帐外,贾诩随行一旁,走出去没多远,就见管亥领了两人过来。 皆是儒衫方巾,左边那个样貌堂堂,身长不在自己之下,右边之人个头稍矮,眉目之间却与母亲有几分相似。叶欢见了便露出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这便是将军。”管亥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对叶欢一礼便转身而去。 “下邳糜竺,广陵陈登,见过冠军侯。”二人微微一愣,随即皆是迈步上前见礼。 “原来是子仲兄,我说何人如此气度不凡。”叶欢先扶了左边那人,又对陈登道:“表弟,你我就不用客气了吧,舅父大人安好?” 糜竺一笑:“久闻冠军侯定边百胜之名,今日得见,足慰生平。” 陈登亦是笑道:“陈登见过表哥。”说着又是一礼。 “子仲兄不必客气,我亦早闻其名。”叶欢说着也正式还了陈登一礼。 “表哥,我和子仲兄清晨赶路,如今尚未用饭,要叨扰兄长了。” “哈哈哈哈,二位前来,欢岂能不招待,只是军中粗陋,却不比家中。” 叶欢笑着就请二人去了帅帐,糜竺此人稳重,而陈登却多了几分潇洒之气。 “陈登见过贾诩先生,先生一计可低千军,值得我等效法。” “元龙谬赞,此皆将军威名盖世,定边军百战雄师,诩不值一提。” “元龙你说的是,不过还说少了,先生之谋何止千军?万军才妥当。” 说笑间到了帅帐,分宾主落座,叶欢就命庖厨准备美食,款待二人。 “君侯,竺此来除了想一见将军威风,亦是陶大人有书信与将军。”喝了杯茶,糜竺便入了正题,自怀中取出一份绢帛交给边保。 “陶公素有仁义之名,气量宽宏,值得我等后辈效法。”叶欢一笑便去看信。 待看了陶谦信件,大公子不禁哑然失笑,此便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却原来定边军一路高歌猛进,波才一去,黄巾众人根本不敢与之相抗,于是乎很多去了徐州之地。 如此一来,徐州的压力就大了,陶谦善于治政,却不善治军。后与下属 一番商议,既然冠军侯大军就在右近,何不求之?陶刺史这才亲书一封,让糜竺前来。 恰好陈登要往洛阳太学,他已经举了孝廉,听说是见叶欢,亦和糜子仲同来。 “先用饭食,过后再议。”叶欢看完信件,庖厨营已经送来了饭食,糜竺陈登一见不由微微点头,冠军侯方才还言军中粗鄙,却哪有半点?比之寻常宴会还要丰盛。 用餐之时,陈登举酒来敬,一杯之后他便笑道:“表哥,爹爹和族中对你可是极有赞许之意,如今徐州蛾贼猖獗,兄长不可不顾,也恰好可往广陵一行。” 叶欢压低了声音笑道:“表弟,你这也是来做说客的?” “小弟我无此意,父亲大人想见悦之兄倒是真的。”陈登说着回头看了一眼。 “粮草军械不用表哥操心,爹爹说了,下邳不出广陵出。” “元龙,你好好想想太学的事吧,到时候为兄给你一封亲笔信。” “多谢表哥,你放心,登绝不会让兄长为难。”陈登自然知道叶欢眼中之意,张苣乃是太学院监,又是叶欢的师兄,但他素来自傲,亦要凭借自己的才学。 “为兄当然清楚,你没有本事,我也 帮不了你,但元龙有才,就不能埋没。”叶欢颔首道,历史上曹操对陈登的评价是“五湖四海之士”,岂能是庸才? “那就多多叨扰兄长了。”陈登一抱拳。 “这话说的,该罚三杯,你我之间还需客气?”叶欢故作不悦道。 “罚罚罚,小弟听兄长的。”陈登欣然饮下三杯,冠军侯待他果然亲近。 等到饮宴结束,叶欢这才入了正题,谓糜竺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徐州匪患,欢为汉将,自当重视,但此时军务在身,不能立刻答复子仲。” “君侯所言极是,陶公让我来见君侯之时,亦联名张刺史上书天子了。”糜竺答道,他言中的张刺史乃是扬州刺史张重,论起来也能和叶欢拉上点关系。 “嗯,陶公稳重,欢亦要视军情而定,子仲既然前来,当有详细军情与我。” “君侯明见,此乃徐州一干蛾贼盘踞之情。”糜竺点点头,又取出一个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