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得?那还用说。卢中郎说过,叶欢定边军打扫过的战场,你什么东西也别想找到。皇甫嵩挑了下眉毛,眼光扫过战场,叶悦之呢? “满之,叶讨逆何在。”皇甫嵩看了一眼浑身叮当作响的臧空问道。 “回中郎,将军每次战后都会先去看受伤的兄弟们。” “哦,你们将军还会医术?”中郎微微一愣,没听卢植提起啊。 “那是,我们将军是晋阳神医周先生之徒,医术高明,妙手回春……” “行行行,继续打扫去。”中郎不让臧空继续,这家伙口才仅次于叶欢。 臧空当然不会说错将军的习惯,叶欢不仅仅会亲巡伤兵营,更会在战后立刻救助伤员。有的时候抢的就是那么一刻,便能救一个老兵的性命。 走了一段,皇甫嵩终于在一处高地下找到了叶欢的身影。其实不难找,一阵冲杀讨逆将军今天也不知斩杀多少敌军,威武的月白色战袍早已被染透。 “醒了,醒了。”围在一边的士卒们欢呼出声,看向叶欢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尊敬,更带着一种狂热,因为将军医术如神,真的连死人都能救活。 “都给我闭嘴,吵什么? ”苟图昌一声断喝,这要在定边军他就动手了。 “申屠,千万不要睡,撑住。”叶欢拍了拍伤兵的面庞,浇了点凉水在他面上。随即便对苟图昌说到:“图昌,老规矩,马匹准备好了吗?” “将军放心,交给我。”苟图昌说着带着几人将申屠抬到了一边,那里有着一匹开膛的战马,肚腹之内全是血浆,众人一用力把申屠放进去摇晃起来。 叶欢没有参与,他立刻去给另一个被长枪贯穿左股的士卒拔枪去了。这种贯穿伤,拔出兵刃是极为重要的一环,要眼明手快,没有人比他更稳。 前番用“马腹凝血”之法救了麾下士卒之后,叶欢下过功夫研究,也和周勤做了深入的探讨。如今周神医得他启发,正在精研输血之法。 中郎也不打搅,站在一旁静静观看,不由拈须微微颔首。也难怪叶欢在士卒之中威望如此之高,一场大战,不顾筋疲力尽立刻救助,岂不是爱兵如子? 干脆利落的为伤兵拔出枪杆,止血缝合。叶欢起身之时雄壮的身躯竟然摇晃了一下,身边李云边保和所有士卒都下意识的上前搀扶。 “去去去,我去看申屠。”叶 欢打开李云的手就到了战马面前,看起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申屠的面上有了一些血色,马腹凝血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云,凉水。”出了口气,叶欢接过水囊并不喝,而是兜头浇了下去。让清水的冷冽来恢复一下自己的精神,累?肯定累啊,临阵指挥更耗费精神。 身先士卒,单骑冲阵,最能提升士气,但体力消耗也是巨大的。当年叶欢阵斩乌桓左骑督之时,若非玉佩的战场幸运恢复体力,便绝难成功。 叶欢喜欢耍帅不假,却绝不矫揉做作,累就是累,不必掩饰。 “中郎?叶欢见过中郎。”一袋水浇下去,叶欢看见中郎急忙上前见礼。 “好了,未料悦之你还有这一手。”皇甫嵩一摆手,他是最了解叶欢的。那种万军之中纵横奔突,不但杀敌还要随时指挥,换谁都撑不下来。 “欢乃周神医衣钵弟子,自然学了几分本事。”叶欢一笑道,说完回头交代苟图昌,立刻送伤兵兄弟们回营,会有军医料理,我很快便到。 “悦之,今日之战能见机行事,改突击为侧击,变主攻为策应,很好。”皇甫嵩由衷的夸奖道,方才 大战之时,叶欢的应对和反应速度当真无懈可击。 “多谢中郎,那是江夏叛军未经精练,战力不及我军而制,中郎见机得当号令突击才是主因。不过此战虽胜,却还未伤孔壁筋骨,此贼见机倒快。” “说的是,经此一战,孔贼当不会再敢与我军正面。”中郎点点头又问:“悦之,倘若今日在你身边的不是禁军而是定边军,有几分把握可以擒贼擒王?” 叶欢微微沉吟,片刻之后方道:“不会超过五成,孔壁今日布阵还算稳正。不过真有定边在侧,我军的斩获说不得可以多上一倍。” 闻听叶欢之言,姜秀等先是不信,随即陷入沉思。皇甫嵩则是一笑,他当然听得懂,虽然未必能破孔壁,但以叶欢的用兵,定边之强,牵扯的时间将会更长。 “悦之,换了定边你能打多久?”此时姜秀双目一亮问道。 “当时孔壁用内四阵合围,算是应对正确。有定边在,欢当可破他四阵联手,那时我就不会往左而是往右了,相信中郎也一定会给我时间。” “悦之,置身万军之中,你就不怕伤亡惨重,甚或?”吴云随之问道,有过今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