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欢说出不敢二字,张让赵忠暗中对视一眼,眼中笑意甚浓。 刘太尉卢中郎眉头皱得更紧,内臣是憋着坏要整叶欢,此言的确够阴毒。 果然灵帝面上笑容敛去,不悦道:“叶郎方才还说鞠躬尽瘁,此时何言不敢?” 刘宽听了就要上前出言,叶欢到底朝堂经验太浅,他必须要为之分辨。 “皇帝老子就是皇帝老子,脸变的快啊,你们两个得意的太早了。”叶欢心中想着不慌不忙的道:“陛下,臣是不敢举鼎,不是不敢。” 此言一出,殿中都是一愣,这句话说得什么意思,有区别吗? “叶郎且细言。”灵帝亦是一脸不解的问。 “陛下,鼎为国之重器,中元殿前镇压江山气运,臣有多大的胆子敢动?故曰不敢,想来是赵常侍故意出言相试。”叶欢朗声道。 刘宽一听眉头展开,停下了脚步,卢中郎则是心中暗道,这小子素来机灵,老夫是为他白担心了。二人的眼光不由落在赵忠身上,现在可轮到你解释了。 灵帝眉头一皱不由看了眼右边,叶欢此言的确有理,赵常侍你是何居心? “陛下,微臣断无此意,只是一心想要陛 下见叶郎勇武。”赵忠一怔,心里把叶欢诅咒了千遍,这一番话太诛心了。他双膝一软,跪倒之后连声言道。 “陛下,赵常侍怕也是无心之失吧,臣说过要为天子鞠躬尽瘁,岂能虚假?陛下想看,臣就为陛下一举殿前石狮。”叶欢此时出言,不无讥讽之意。 “哦?那石狮比青铜鼎更重,叶郎当真要举?”灵帝闻言一惊问道。 “陛下想看,臣又岂能不尽全力?不如此,不足表臣对陛下之心。” “好,那朕就看叶郎举之,必重重有赏。”灵帝颔首喜道。 “陛下,臣失礼了。” “恕你无罪。” 叶欢这才将朝服下摆撩起,往腰间一塞,缓缓步到石狮面前。一手抓住石狮之脚,另一手扣住底座花纹。此刻殿上一片安静,人人屏气凝神,当真是针落可闻。 大公子气沉丹田,双臂角力,大喝一声“起”。只见那千斤石狮被他稳稳抬起,随之举过头顶!殿中随之一片吸气之声,灵帝则面上喜色更浓。 “臣为陛下,鞠躬尽瘁,驱除乱党,死而后已。”叶欢吐气开声喝道。 “好了好了,叶郎快放下。”灵帝见叶欢如此威势,手举千 斤还能发声,心中欢喜无限,急忙摆手言道。 “臣遵旨。”叶欢答应一声,又稳稳的将石狮放在原来之处,竟是丝毫无差。 再入殿中,大公子面不红气不喘,亦不见任何得意之色,众人见了不由连连点头。 灵帝仔细端详,叶欢一派气定神闲,立刻道:“叶郎神力,令人叹为观止,一片忠心更是可鉴,来啊,赏黄金五十两,再加蜀锦十匹。” “臣之本领,本就该报之陛下,不敢当赏。”叶欢施礼道。 “说得好,叶郎,还有何能可与朕一观?”灵帝闻言更是欣赏,又出言问道。 叶欢故作沉吟,眼光看了看张让,又看看赵忠,这才言道:“军中战将,必定弓马娴熟,臣不敢在宫中放马,便为陛下一展射术如何?” “好,快取朕的宝雕弓和金毗箭来。”灵帝一脸兴致盎然的道。 张让赵忠则是眉头微皱,刚才被叶欢一阵看,总觉得这小子有什么阴谋。 不多时小黄门捧来弓箭,大公子试了试,此弓至少八石,皇帝肯定是拉不动的。 “叶郎,准备如何射之?” “陛下,既然要展之与陛下,岂能寻常?臣请一胆气豪壮之人手 持画戟站在百步之外,再以绢帛封其孔,臣这一箭要穿孔而过。”叶欢朗声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那画戟之孔才多大?还百步?岂不是小的看不见了? 刘宽不由看向卢植,卢中郎捻须微微一笑,殿中也唯有他丝毫不觉惊讶了。 “快,按叶郎之言行之。”灵帝急忙吩咐,又笑问叶欢:“叶郎,谁能持戟?” 叶欢微微一笑,冲着赵忠看了一眼,赵常侍当即一阵心脏狂跳。 “赵常侍侍奉陛下多年,忠心可鉴,就请赵常侍持戟。” “好,那常侍便去吧。”灵帝现在一心想看叶欢本领,也不多想就对赵忠挥挥手。 “小贼,你想干什么?”赵常侍心里这个恨啊,看着一脸笑意的叶欢,此时你要给他一把冲锋枪,他就敢娄火把大公子打成筛子,可陛下已经下令了! “是,臣为陛下鞠躬尽瘁。”赵忠也只能这么说了,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