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微微微微一顿之际,百合便道:“柳黄门,却也不需真的喝醉,碧翠自有办法,让黄门令看上去是酩酊大醉之状。”
“好。”听了这句话,柳迟不再犹豫,仰头就是一大口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出现在宫廷侍卫眼前的柳黄门,便是满面红光,脚下虚浮,一看就是饮酒有些过度,难怪要有丫鬟相送。
“黄总管,柳黄门,你等把持后宫,欢要你们做张让赵忠。”当时叶欢的这句话,很是令二人汗流浃背,那俩不是什么好人。
“哎呀,听话听音,本公子要你们学张让赵忠别有用心吗?当年十常侍确有乱政之举,可伺候天子,掌握后宫,却是得利。”
“谋无对错,计无黑白,只观用者为谁?当年皇后问欢,敌人大奸大恶怎么办?欢便答之,那我学,比他们更奸,更恶!”
“他们的那些御下手段,勾连之法,不值得你们好好学一学吗?”
黄池闻言抹了一把额头冷汗,笑道:“君候之言,自然是极有道理。可君候就真的不怕我俩,真的学了张让赵忠之辈的坏处。”
“那叶某亲自送你们上路。”叶欢大手一挥续道:“总管与黄门令之心,本将军看的见,在他们是阴谋诡计,你们是正宫规。”
不光如此,叶欢还亲自为刘协解释了一番,二人忠心耿耿,他们的权势越大,陛下就越安全,且能从中看出,别有用心之辈。
对叶欢之言,天子向来言听计从。且黄柳二人待他,当真不在当日的毕让之下。因此更加信任,也让二人在内宫说一不二。
今日柳迟的举动,多少有些与宫规不合,但所有人心中明镜一般,就是王嵩,怕也不敢在陛
百合送了柳迟离去,黄池想了想,还是让黄翔出了一趟宫。他要将今日碧翠之事,详细说与秦思得知,包括调来孟郊。
自己则就在宫中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巡察宫中各处。有了张离对千机剧毒的深一步研究,说不得就能获取,蛛丝马迹。
手持黄总管的令牌,扶摇在宫中城中,皆是畅行无阻。但他亦有十二万分的小心,晋阳乃皇宫和叶家所在,隐藏高手亦极多。
消息传到之时,秦思正在甄宓院中,这处别院,很是清净,眼下正好用来作为指挥之处。只可惜,叶欢没有打上一条暗道。
“孟郊?既然此人有此奇能,可速速调来晋阳。黄总管让扶摇先生传讯,便是让姐姐出手,否则,他内宫之人,总有不妥。”
听了来龙去脉,尤其是碧翠在御厨中的发现,甄宓想了想道。
“好,妹妹既然也有此言,晋阳官府之处,便让言之兄出面,想来定可不着痕迹。”秦思也想到了黄池的用意,当即答道。
甄宓听了,却是微微摇头:“姐姐,设若那人要对付叶郎,张言之与何方直的举动,必会有所观察,此事不宜他们出手。”
“哦?那若依妹妹之言,又该如何?”秦思颔首再问,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矫揉做作的性格,甄宓善于设谋,便听她的。
“姐姐,孟郊不是仵作吗?且有上次破案的功劳。倘若晋阳之内,发生了大案,调他前来相助,便是顺理成章,也可掩人耳目。”
秦思听了,双眉微微一皱,旋即放开,笑道:“妹妹果有巧思,如此一来,的确是顺理成章,那思便立刻去安排。”
大案,可以是真实的,也可以制造出来,凭她手下暗影的本事,并不难。做出一桩大案,再调孟郊前来,就合情合理了。
“姐姐,那些客栈之中的人,一日之间,行动正常,并无举动。宓在想,他们是不是在等什么重要人物到来,或是传讯?”
“嗯,极有可能,重要人物?现在看来,能令夫君都忌惮者,怕也只有他。以他的本事,想要潜入晋阳,却也不是不能。”
秦思说着,面上露出深思之色,江东之事,她是清楚的。绝羌神剑曾经在大江之侧,出手追杀周瑜,那是一月之前的事情了。
方才从前,一个月的时间,从江东赶到晋阳,很难。但眼下,交通工具的提升,却让这种可能性无限增大,当真是王越的话……
“姐姐所言,定是王神剑了,我也听叶郎数度提起此人。绝顶的剑法,数度逃出生天,今次若真的是他来,必要留下。”
甄宓闻言郑重道,能让叶欢重视,且程度极高的,天下间也没有几个。身处江湖的就更少,绝羌神剑,肯定是名流前茅的。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大敌,已经令她颇为兴奋了,再加一个绝羌神剑?将此人剪除在晋阳,则叶郎今后,就会少去一个大敌。
秦思听出了甄宓言语之中的用心,短短几天,她却也对对方有了更深的了解。用计设谋之时,甄宓一如军中谋士,不会轻敌。
“妹妹,晋阳之处不比当年的东都或是废村,且王越身边,怕也很难找到当日如南华一般的强劲助力,妹妹所言,确有可能。”
“但此人除了剑法高绝之外,心思亦是缜密之极,否则也不可能在夫君手上,数度逃出生天,他如果敢来,必定有所依仗。”
听了秦思此语,甄宓正色点点头:“秦姐姐,夫君常言,以你的天赋,身手不会在王越之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