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大半个城市已入眠,只有熬夜党还在夜间活跃。 有学习者在为考试挑灯夜战; 有游戏者在精神抖擞地冲击通关; 有谋生者打着哈欠为了生活费在辛苦值班; 也有……有情人在为爱亢奋。 自后背碰触到软绵的床垫,叶芳菲终于不再在陆洲的怀里乱蹦跶了,整个人瞬间安分了不少。 他放她下来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她。 在这种事上,他总是很体贴,体贴得让她很难不深陷于他。 头顶的吊灯显得格外柔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朦胧感,催人情迷。 手臂还悬挂在他的脖颈上,她望进他情深的黑色瞳孔里,便知道自己今晚逃不掉了。 “两点了,你真要来啊?” 她嘴角藏着笑意,明知故问。 那双氤氲着雾气的漂亮眼眸,此刻分外勾人。 “你困了吗?” 他俯身凑近,拇指轻碾一碾她的唇,像在征询意见。 然而他低沉的嗓音此刻却磁性十足,像一根羽毛在轻抚着她的心尖,诱人难耐。 困吗? 好像没有,反倒出奇的精神。 她唇角浮现了浅浅的笑意,悬在他脖颈的手渐渐下滑,绕到了他胸前的衣襟,缓慢细致地解开了他的第一颗纽扣。 “不困。”她低喃着。 闻言,他握住她揪着他衣领的手,低头,就势吻了下去。 她不躲不闪,笑了笑,手揪住他的衣襟,微微起身,瞄准他突起的喉结,轻啃了一下。 温热的鼻息轻轻喷在跳动的脉搏上,柔软覆盖,那触感穿透感受神经元传达到大脑的瞬间,令人不禁血气翻腾。 陆洲没料到她有这招,倒吸一口凉气。 “小狐狸。” 他的声音变得异样,有种紧绷的喑哑感,却格外的有魅力。 她乐于见证他这难耐的模样,此刻在他怀里嘚瑟地偷笑。 但没多会,她就再笑不出来了。 什么都可以输,但在这种事上,陆洲表示,坚决不能落于弱势。 历经两世,他可太清楚她身上一切没出息的软肋在哪了。 衣衫在不知不觉间,已落了半。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不畅,开始低声求饶。 肌肤不知何时起,白里透了红,乍一看,宛如早春刚刚绽放的粉玉兰,让人爱不惜手。 灯光下,她紧扣的十指,半阖的眉眼,微抬的下巴…… 轻咬住的唇齿间不小心溢出一声婉转莺啼,似是难耐,实则非然。 声声求饶,真假掺半。 她锁骨与颈侧的淡红痕迹,落入他的眼底,惹得他心口涟漪阵阵。 他鼻息间萦绕着的全是她的气息,独特又熟悉,让人着迷。 他满意了,给了她一丝喘息之机。 她身上冒出了薄汗,夜间的凉风从微开的窗户灌进,吹起了室内月白色的窗帘,拂过床铺。 燥热与凉风相遇,体温被带走了些许,她轻轻喟叹一声。 “还要吗?” 他亲她的耳廓,似笑非笑地和她低语,带着潮气的温热,笼罩着她的耳垂。 她蓦然心口微颤,羞赧地把脑袋缩进他怀里,半声不吭。 他低笑着把人拉出来,温柔又细腻地一下一下地亲她。 她的心,因他的温情而彻底沦陷。 是夜,海棠花落,春意浓浓。 …… 两人一觉睡到大中午。 叶芳菲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酸软,肚子更是饿得咕噜咕噜叫,她踢了踢身旁还在呼呼大睡的陆洲。 “我饿了。”她咕哝着。 陆洲揉着惺忪的双眼醒来,将人揽进了怀里,沙哑着声问:“想吃什么了?” “口渴,想喝汤。” 她窝在他温热的怀里蹭了蹭,声音慵懒得像只小猫咪。 陆洲摸过床头柜的手机点了一家高档餐厅的外卖。 “你今天要工作吗?”叶芳菲问。 “下午要去一趟公司。”陆洲闭上眼搂着人儿又继续养神,应声道。 “哪个公司?”他投的公司多,叶芳菲有时候真分不清他要去的是哪个。 “智量科技,有个会要开。”陆洲说。 “哦。”原来是搞人工智能那个,叶芳菲这下知道了,好奇一问:“你投的那个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