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
这孙二爷为了这事，估计偷乐了好几年，上次聂老爷子寿宴，他终于明白了，这会儿再回头看，仔细一对比，那真是气得肚子都鼓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也没法，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自己换;，他还能怎么着，只能吃哑巴亏了。
她笑了笑：“他就和咱们紧挨着做买卖，平时多提防着，这个人心思不正。”
杨瑞常：“他也卖瓷，不过他;不如咱们好。平时有内行;，都愿意买咱们;，不愿意买他;，但是外行人，他会糊弄，比我们卖得好。”
初挽：“糊弄？”
杨瑞常叹了一声，连连摇头：“别提了，就刚刚才，我亲眼看着他怎么糊弄人家老外;，卖给人家一煤球，这人可真不地道。”
初挽：“煤球？”
她想起那老外用牛皮纸捧着;煤球：“孙二爷卖给老外一煤球？”
杨瑞常道：“可不是吗，就孙二爷店里;事！本来那老外东看西看;，孙二爷想把自己一件民国瓷卖给老外，老外没看上，觉得不稀罕，后来满屋子打转，恰好店里放着一块煤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一直放那儿没扔，那老外一眼看中了，觉得这东西稀奇，盯着琢磨了半天，孙二爷也是能忽悠，给他讲故事，说这是秦朝时修建长城用;特殊古砖，这玩意儿浑朴富有光泽，还说这上面一个个;眼，就是秦朝时候用来观望敌情;，那老外真信了，买了。”
初挽：“多钱卖给人家;？”
杨瑞常皱眉叹息，伸出两个手指头。
初挽：“二百块？”
杨瑞常：“两千块！”
初挽：“……可真行！”
杨瑞常：“关键他还要;刀勒啊，两千刀勒啊，就卖给人家一煤球！”
初挽听着一时无言以对。
虽然初挽自己;古玩店也会看人下菜碟，见到老外肯定借机涨价，但至少遵守着最基本;底线，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能蒙人，不能想着做一锤子买卖。
这古玩市场太火爆了，懂;不懂;都往里面挤，那些外国人来中国捡漏淘宝;更是比比皆是，有些人不懂，难免被坑蒙拐骗，这也是稀松平常。
可卖给人家一块煤球——
杨瑞常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估计外国人觉得新鲜吧，可外国人人家回头一打听，可不露馅，这不是逗呢，擎等着回头闹起来，败坏名声。”
初挽颔首：“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孙二爷这种人，果然如聂南圭所说，琉璃厂头一份;老鼠屎，都是同行，一块儿做;，你还不能当面戳破他，这种人多了，慢慢地坏了规矩，让别人也不好做了。
不过没办法，市场经济下，为了钱什么都顾不上了，过去;老规矩都要丢掉了，大家见到这种人也没办法，你说他，他还觉得你是眼红吧，我能把煤球卖给外国人两千美元那是我本事。
初挽：“也没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回头遇到一个硬茬，有他倒霉;时候。”
说话间，初挽想着四处逛逛，看看别家店，便和两个孩子交待了声，让他们听话在这里玩，他们对于这小院倒是喜欢，一叠声答应。
杨瑞常道：“这会儿我也看也没什么客人，让小张陪着他们玩就是了。”
小张是店里伙计，倒是一个机灵人，和这略显老实;掌柜相得益彰。
初挽点头，当下便走出古玩店，想着四处看看，谁知道么走多久，就遇到一行人，明显后面是秘书和保镖，前面那个是老板，那人戴着闪耀耀;大婚戒，穿着翻领加绒夹克皮衣，颇为体面;样子。
初挽一眼便认出，这是以前她见过;那位南方大款潘老板。
当年她被永乐甜白梅瓶吸引，当然也是为了能够倒腾一些钱，便过去了香山脚下宝香斋，结果遇到一位卖假唐朝铜镜;，这位潘老板险些买了那假铜镜，还是她给识破了。
这几年她其实偶尔也在报纸上看到过他;消息，如今他在广东越发发了大财，只是没想到这里遇上了。
那潘老板看到她，也是意外，之后便笑起来：“这不是初同志吗？初同志，几年不见了！”
说着他郑重上前，要和初挽握手：“初同志，你现在可是出了大名，我在报纸上看到你，我还和人说呢，我说我见过她，认识她，当时她还帮了我不少忙，你竟然还去广州买地了，我当时知道了，心想可惜哪，我不知道这事，不然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初挽：“潘先生这是要买物件？”
潘老板：“对，我这次过来北京开会，想着顺便看看，昨天去了你家店里，我还买了一件青花瓷;，清朝;，四万块，看着真好。”
初挽：“我们家;货，潘老板放心买，价格我不敢说一定给你最优惠，毕竟是掌柜在卖，但东西肯定是大开门，没有以次充好;。”
清朝;青花瓷卖四万块，应该是卖高了，不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