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荫一直在外地,她不清楚里面的道道,乍听,当然惊讶。
这么说着话,初挽有些累了,商白凤见此,便让她先睡,她和丁子荫从旁边行军床上睡。
陆老爷子给初挽订的单人房,特意安置了一张行军床,这样照顾孕妇产妇的人也可以在上面歇着。
虽然是单人房,但到底是医院,她躺在那里,能听到走廊里的动静,好像有人生了,孩子发出脆弱稚嫩的“哇哇哇”啼哭声,有护士喊着家属名字。
在这种声响中,她以为自己睡不着,不过谁知道,就这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时候,她是疼醒的,她忙喊了声,商白凤和丁子荫顿时醒了,赶紧叫护士,护士和大夫匆忙过来。
接下来的一切,对于初挽来说就像做梦一样,她疼,被匆忙送到了待产房,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下面一股股的,再之后,大夫让她赶紧用力。
她忙把之前学过的呼吸办法用上,没几下,就听到啼哭声,之后,周围人就惊喜起来,说是生了。
她有些恍惚,又觉得没力气,没明白怎么回事。
不是说生孩子得疼好久吗,她都没怎么疼,现在孩子就生了?完事了?
这时候,商白凤激动地道:“龙凤胎,龙凤胎,可真好,生了龙凤胎呢!”
初挽听着,也觉得不错,儿女双全了。
儿女?
她想到这个字眼,又觉得陌生,她竟然当妈妈了,有儿子有女儿了。
感觉一切都很突然。
这时候,大夫便将孩子抱到她跟前给她看,初挽看过去,只觉得红突突湿漉漉的,哪里看得出什么,不过大夫直接把孩子凑到她眼跟前,她也只能点头。
在稍做检查后,两个孩子评分都非常好,不过因为是双胞胎,体重略轻,只能好好喂养了。
两个孩子先被带回去病房,初挽留在产房观察,观察了半晌后,确认没什么问题,初挽便被推回病房。
病房里,两个孩子都已经被收拾好,包裹起来,躺在婴儿床上,睡得安详。
这时候商白凤给家里打电话了,老爷子激动得不轻,马上要来,不过商白凤意思是让他歇着,现在来了也打搅孩子,让保姆来就行了,至于其它人,可以明天早上再来。
到了这个时候,老爷子也没别的脾气了,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初挽是不打算母乳的,两个孩子也没法母乳,犯不着较劲,这时候保姆来了,帮着一起照顾两个孩子,又准备好奶瓶,这样等孩子哭了就可以给孩子喂了。
初挽看着这情景,便安心了,她多少有些累,困意袭来,也就闭上眼准备睡。
不过就在快要沉入梦中时,一个模糊的意识浮现。
陆守俨知道她生了吗?
不知道他看到后会怎么样,一定特别高兴吧。
她心里便泛起甜丝丝的期待,甚至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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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陆守俨正俯首看着她,眼神疏淡。
她便不高兴了,心想我这么辛苦,你竟然不哄哄我安慰我。
她伸出手指头戳他的唇边,埋怨他。
他却伸手直接捉住她的,问她这是胡闹什么。
她心里便委屈起来,想撒娇,想作天作地,想要他哄。
谁知道他却依然冷着眉眼,她诧异,定睛看时,眼前朦朦胧胧的,却看到眼前的陆守俨神情沉稳冷漠,薄唇微微抿着,眼角隐隐有细微的纹路感。
她睁大眼睛,仔细辨别,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后来的陆守俨。
他对她冷眼以待,不哄着她!
初挽正茫然的时候,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便觉有阳光自窗帘缝隙透射进来,形成了缕缕金线,照在病房淡绿色墙围上。
初挽眼睛动了动,看向房间内。
淡绿色婴儿床旁,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低首看着。
留着短发,穿着军绿色衬衫,背影挺括结实。
初挽抿唇沉默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刻,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这是上辈子的那个人,还是这辈子的。
他转过头来的那一刻,抬起薄薄的眼皮,眸底是什么,疏淡严肃的,还是温柔含笑的。
她这么怔怔地看着,陆守俨却仿佛感觉到了,回首看她。
在粗粗细细的光缕中,他们的视线相触。
这一瞬,初挽的心落定了。
只是一个梦而已,并没什么,他依然是他,那个陪在她身边的爱人,会抱着她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陆守俨似乎感觉到了,他走到了她床边,坐下来,抬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低声道:“挽挽,你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了?”
初挽感受着他指骨间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