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发热:“没想到,咱家竟然还有这宝贝,咱挂了十几年,宝贝就在眼跟前,咱竟然不知道!”
胡慧云叹息:“初挽,你这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的?你根本没看,就知道里面藏了东西?”
初挽:“我开始也大意了,并没想到,但对方执意要收,竟然还出了一百二,感觉对方态度有些太迫切,就觉得这里面有事,后来我也是突然想到的。”
她上辈子听说过这种例子,只是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给碰上了。
胡慧云妈突然想到:“这人非要收咱的东西,他给了一百六十,敢情他是为了这画来的?”
初挽:“看来这画像的事,他是知道,就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至于他怎么知道的,阿姨,这就得你和叔叔回想下,最近有没有人来看过这幅画?按说自家画的秘密,叔叔阿姨都不知道,外人怎么会知道?”
胡慧云妈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也太坑人了!敢情是他!”
她这才说起来,原来她爸生前一位老同事的儿子过来,说了一会儿话,还特意看了几眼那画,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不过也没多想。
初挽点头:“那估计就是这个了,这位老同事估计知道外公的事,明白里面门道,现在仗着外公不在了,便特意托了人来买画,依我看,这位收画的同志,他也是受人之托,必须拿到,才执意要买。要不然一百六十的价,就以他的能耐,够呛愿意要。”
紫檀相框,估计市场价也就是这个数,而且还算是卖得略高了一些,
总之,对方肯定吃了一点亏,但也不大。
胡慧云妈:“那真好,咱卖了相框,挣一百六,再把这个画留着,咱早晚能卖好价!”
胡慧云爸:“这事真是多亏了初挽,咱哪里懂这些,要不是初挽帮咱,咱还不是被人家糊弄,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慧云妈:“今天这事,就跟做梦一样,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幸亏有初挽给咱拿主意!”
一时一家三口自然是感激不尽,吃过饭后,胡慧云妈还初挽塞了二十块,意思是给她红包,初挽自然坚决没要。
等初挽走的时候,那黑脸汉子并一个中山装赶过来了,听那意思,中山装就是胡慧云外公单位同事的儿子,叫彭瑞。
黑脸汉子说起这画:“你们是不是动了手脚?”
胡慧云妈自然装傻:“什么手脚?你不是买的相框吗?相框一百六卖给你,当场交割银货两讫的,至于那画,咱不是白白送给你了吗?”
黑脸汉子拧眉:“这画里面——”
彭瑞一听,赶紧道:“这画你们动过吗?”
胡慧云:“动?这不就是标准印刷的画吗,我们能动过什么?”
一时她看着那彭瑞:“彭叔,买我们相框的不是这位同志吗,怎么又和你扯上关系了?”
胡慧云妈也道:“我说老彭啊,你是不是寻思着来我们家捡漏,惦记我们家东西了?”
彭瑞一时也是吃哑巴亏:“也不是……这不是他和我认识,他今天买了,我看到,恰好认出来了吗?”
胡慧云妈见此,也不说破:“我都银货两讫了,你们过来到底要干嘛,是找补后账还是怎么着?”
彭瑞皱眉:“你们没动过这画?”
胡慧云妈:“动它干嘛!我吃饱撑的啊!”
这边黑脸汉子见此,看向初挽。
初挽笑了笑。
黑脸汉子深吸了口气,眼神里分明就是两个字——认栽。
初挽没说话。
这是想来捡漏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而之后,谁也没想到的是,据说那彭瑞和黑脸汉子竟然为此闹腾起来了,一个觉得自己该办的事办了,一个觉得你不检查检查就买,我还怀疑你是不是私藏了里面的古画,最后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互相怀疑,就这么闹崩了。
不过这是后话了,还是后来初挽过来胡家,胡慧云当笑话说给她的。
“反正他们肯定不敢来找我们家,当着那么多人面银货两讫,他还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