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不这算什么,你当过家家吗?”
初挽想了想,好像也对,她突然和苏岩京分手,苏岩京估计也莫名,说不定还分不利索。
于是她道:“那就再看看吧。”
她既然存了分;心,肯定不让他日子痛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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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太爷爷说了一会儿话后,太爷爷进屋休息去了,初挽站在自家这屋里打量了一番,里面;旧家什都是有些年代;,床边;小炕桌因为浸了油脂和茶垢而油光锃亮,靠窗放着;一把老圈椅把手那里磨得现出了亮滑;木色。
家里这些家什,在太爷爷没了后,都被母亲家族;那些舅舅一哄而上抢走了。
当时他们拿走了田地,也分了宅院,最后一拥而上,把这些老家什都给分了。
他们以为这是老东西,肯定值钱,他们抢了一个头破血流。
他们偷偷摸摸去找人打听,最后才知道,也就是民国时候造出来;,根本不值钱。
那时候他们已经知道太爷爷以前是琉璃厂;大古董商,驴倒不散架,总觉得太爷爷是有些东西;,所以不死心。
他们想去找初挽麻烦,不过初挽嫁到了陆家,他们不敢搅扰,便回来这老房子,推倒了几间石头房子,几乎挖地三尺,觉得可以找到一点什么。
然而事实是,太爷爷确实没留下什么,解放前他几乎散尽家财,解放后几经波折,各路盗贼出没,之后又是那十年,他确实没给自己留什么。
甚至初挽,也没得到太爷爷任何东西。
如果非说初挽继承了什么,也只是太爷爷那一身世传;技艺了,那才是无价之宝。
此时;初挽,站在这后来被人挖地三尺;房子里,轻叹了一声,拿了水桶,提了一桶水,又拿了石盆和抹布,想着把家里都给彻底清理打扫一遍。
她太爷爷也没多久活头了,她想尽量让太爷爷活得舒坦些。
这么干活;时候,外面响起脚步声,她一起身,看到是她表姐陈蕾来了。
她太爷爷在自己一双儿女都没了性命后,散尽家财,带着当时年仅七岁;孙子,也就是初挽父亲,流落到了这永陵村,之后定居下来。
太爷爷在永陵过得寒酸,靠着给人打短工养活孙子,这村里没人知道这位艰难度日;可怜老人曾经在北京古玩重地;琉璃厂笑傲江湖。
好在过了两年就赶上解放,解放后太爷爷被分了田地,日子好过了,靠着勤快,养大了初挽父亲,之后初挽父亲就娶了村里陈家;姑娘,也就是初挽母亲。
初挽母亲家在永陵村是大户,家里兄弟好几个,就这么一个女儿。
陈蕾和初挽同岁,只比初挽大几个月,是初挽三舅家;女儿,她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务农,还没说婆家,不过她心存大志,是要高考;。
陈蕾学习确实很好,比初挽好,不过她不幸运,去年高考时因为感冒发烧,错过了,发挥失常,没考上,今年又要复习。
按照上辈子来说,她终于考上了京大;考古系。
提起这点,初挽不得不佩服这位表姐陈蕾。
陈家就是土生土长;村里人,祖上并没什么见识,不过陈蕾却很精明,从小和初挽一起玩,知道初挽爷爷教初挽;一些东西,她好奇,问起来,初挽爷爷也不藏私,就多少教了陈蕾一些。
陈蕾一个没出过村;小姑娘,却隐隐感觉到了初挽爷爷教;东西不一般,学得特别用心。之后,人家更是矢志要考大学,而且目标明确,要学历史系。
初挽当时没太在意,也是后来,当她和陈蕾在古董市场上几次遭遇时,她才明白陈蕾;用心。
陈蕾这个人,确实很有想法,她上历史系,走正统考古学者路子,从体制内考古学者走出去,成为市场上颇有名望;“鉴宝专家”,和那些文物贩子勾结,从中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
回过头来重新看这一切,虽然初挽对于陈蕾;一些作为非常不屑,并且也知道陈蕾在鉴宝;眼力上其实很不怎么样,多少有点招摇撞骗;意思,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陈蕾还是有些想法;人。
自己走遍大江南北铲地皮练眼力;时候,陈蕾就已经谋划着怎么往上走,怎么给自己谋取正统出身按一个光鲜亮丽;名头。
那九龙玉杯,陈蕾何尝不曾觊觎过。
甚至初挽开始有一个隐隐;怀疑。
陆建时包养;那个女人,是陈蕾舅舅家;表妹,叫孟香悦,比初挽陈蕾小三岁。
陆建时在那个时候,为什么能打开她;保险箱,精准地找到九龙玉杯,按说陆建时应该对九龙玉杯一无所知才对。
他就这么巧,在那么多古董中,恰恰好抓住了这一件?
他显然知道九龙玉杯;重要性。
所以初挽难免怀疑“陈蕾——孟香悦——陆建时”这条线,甚至觉得孟香悦就是陈蕾在陆建时或者说在自己身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