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菡那双灵动的眼睛细细打量了两遍，终于盯着一个墨绿色瓶子点了点头，说道：“就它了。” 随即轻挥手，那瓶子下一秒便是出现在她的玉手上。 “交易愉快，希望下次可以接着合作。”她向那个摊主抱拳致谢，随即便牵着秦郁的手转身离去。 两人原路返回，穿插于人或鬼中，秦郁倒是对一些摊子上摆放的竹简、器物很好奇。 因为他明显地看到好多竹简最外面刻着类似功法秘籍的字样。 而一些器物很是奇怪，雕刻着古怪的花纹或是咒语般的文字。 “果然是奇怪的修仙界啊。”秦郁心中暗想，却忽地发现前面的蒋书菡停下了步子，正在向后打量着一个人。 跟着她的目光看去，秦郁发现对方停在了一个摆着器物秘籍的摊子前面。 那人的个头稍高于他，身材也比他俊美，按着公认的标准划分，属于完美比例。 他身着粗布麻衣，腰挺得笔直，包裹着面部，根本就看不清楚模样，伸手拿起一件年代古老的器物，随即便是打量了起来。 秦郁很灵敏地察觉出了奇怪的地方，那人手指白嫩，而满是褶皱、被洗得发白的麻衣显然与之并不匹配。 看着蒋书菡认真的模样，秦郁觉察到她可能是和那个经过伪装的人是认识的，也不敢打搅她。 过来整整一个分钟，蒋书菡转过了头，带着秦郁径直朝着那鬼市大门走去。 跨过那门，越过了那棵古树，秦郁再回头看去，却是发现那鬼市居然神秘的消失了，端的是神奇。 “走吧，本姑娘不忍你露宿街头，带你回家。”蒋书菡松开了牵着的手，等走得远些时候，又解下了遮住的面纱。 秦郁取神奇啊，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那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呢？” 蒋书菡手里掂着那个瓶子，耐心解释：“空间阵法罢了，蒙蔽视野，当正确打开后，才可入阵。” “鬼市内你也看到了，好多都是些黑暗、肮脏的生意，这种啊，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得找个隐秘的角落去交易。” 秦郁倒是懂了些，但却依旧是心有余悸：“贩人、卖鬼？确实有点血腥，为何像你这般的人不去阻止呢？” “贩人之事，两厢情愿啊，那些被称作货物的人，大多与商家签订了协议，交易了自己的生命去获得一些东西。” “卖鬼，你也看到了，很多都是干扰平静生活的，该。但有的呢，是那些死后没有被度化的孤魂野鬼，这种就比较惨喽。” 秦郁点点头，又想起了今晚的事，这才明白那只鬼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天地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交易。可是呢，有的生灵贪心，追求着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蒋书菡将换的那个瓶子举起叫秦郁看，随即却也带着惋惜，叹了一声：“当然也有些可怜的无辜者了。我们能做的，只能尽力平衡、用力挽救。” 秦郁知道她说得对，世间的黑暗、压抑、窒息远远比看到的残酷，很多正义之士一直努力去让那里洒向光明。 但，地狱难空！ “那你盯的那个人，你认识？”秦郁问道。 蒋书菡点点头，如水般的眸子中蒙上了伤感的气质，整个人也有些黯然：“一位故友罢了。” “包得那么严实都可以认出来？”秦郁疑问着，表示怀疑。 蒋书菡蹦跶了几下，倒显得很可爱，转身笑道：“因为我厉害啊，仅仅一眼就可以记住所有的细节哦。” “这么强吗？假的吧。” “那个人一定不简单，看你这么开心，是情郎吧！”秦郁开着玩笑。 蒋书菡摇摇头、转身，但也不反驳，只是那轻盈的步子更快了，远远就将秦郁甩在了后面。 她如同一只无忧无虑的精灵，闪过小路，时不时摘些野花、树叶。 费了好长的时间才回到家，蒋书菡点燃了一只油灯，黑暗的厨房内明亮了许多。 又自柜子中取出了干粮，倒了一杯水给秦郁。 秦郁因为恐惧、又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倒还真的是有点累，拿起干粮咬了几口。 这时，蒋书菡将那个换来的瓶子放在了桌子上，也坐了下来，文雅地端起干粮边吃边说： “我替你把过脉，发现你散失的元气都回来了，倒是奇怪。” “但我相信之前没有诊断错误，你那时元气涣散、生机微弱，真的只有一天寿命的。” 她盯着秦郁，想让他给个解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