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通知同期好友前来帮忙的程度。
在米花大学附近找了个公共电话亭,告知了几个好友自己现在的状况。
但毕竟人少力量有限,且时间只有下午考试开始之前的这一小段时间。
考虑到效率,几人也只能从学生聚集得多的位置开始排查,以避免最大的损失。
松田阵平在对方眼中的状态是依旧被困在仓库中,因此他不方便直接露面行动。
所以校园里的排查工作也只能交给接替而来的伊达航,以及直接扮成了监考官成功混入了现场的降谷零。
诸伏景光不好在人多的场合出现,且还是这种备受社会关注的统考现场,尽管本人说会小心,但被降谷零给拒绝了,没有让他一起来。
可惜的是,在被安排作为考场的那些教室全都检查过了之后,也没能发现炸.弹。
这也就意味着,炸.弹藏在那些没有被当做考场的空教室,可这样一来……搜寻范围就太大太大了。
结果自然而然就成了,因为没能及时找到炸.弹,导致炸.弹在倒计时结束的下午六点整的瞬间,爆.炸了。
爆.炸的时候,松田阵平、伊达航还有降谷零都在米花大学校内,没能避免掉这起事故多少都让作为警察的几人心中不甘得很,若是现场再出现什么伤亡……
那种刑警失格的罪恶感,多少都会让责任心和正义都极强的几人愧疚。
不出多时,伊达航就接到了本部过来的电话,说是有人报警称米花大学内有炸.弹,而且是爆.炸发生之前的就打的这通电话。
人就在米花大学门口,让伊达航过去看看,还说松田阵平暂时联系不上。
本部联系不到松田阵平是因为他的手机丢在了仓库里,伊达航汇报了松田阵平和自己已经在一起的信息,以及现场的一些情况。
这通本部下达的指令电话让松田阵平有些不安了起来。
因为能在爆.炸前就知晓这个信息的人,在松田阵平看来,只可能是丹羽飞鸟。
毕竟飞鸟在正午十二点的时候收到了那种奇奇怪怪的短信,尽管当时松田阵平为了让飞鸟安心就说那是恶作剧,可是最后还是能让飞鸟报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家伙又给飞鸟发新的信息了。
结合考试结束的时间,飞鸟应该是把手机重新开机之后才收到的消息,所以就直接报警了。
“伊达班长,报警人在哪?说是还在米花大学的门口吗?”
因为手机丢在了仓库里,松田阵平只能询问着正在接听本部通知的伊达航。
“……嘛,嗯,说是还在门口等,是个高中生,帝丹高中的,打了两次,第二次是爆.炸后打过来的,好像还哭得很厉害。”
哭。
听到这里,松田阵平就再也等不住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起短发少女那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疼的面孔。
丹羽飞鸟根本就不是爱哭的人,那是得多害怕多崩溃才会哭。
第二次打过来才哭,不会是以为他死在爆.炸里了吧?
松田阵平比任何人都清楚飞鸟对于炸.弹的阴影有多深,一想到三年前的那个早晨,飞鸟坐在床上情绪崩溃,没有声音地不停掉眼泪……
还有那为了救他去选择主动回溯……
松田阵平不觉捏紧了拳头。
“走了伊达,现场这边交给零。”
看着松田阵平突然低沉下的表情,伊达航马上就察觉了不对劲。
作为多年好友的默契,他不会多问什么,就是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离开前也向降谷零再度交代了一遍:“那就麻烦零你了,我和松田去门口看看。”
降谷零点点头:“嗯,你们去吧,这边交给我。”
绕过爆.炸的中心,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从建筑之外的小路抄近道赶到了米花大学的门口。
看着松田阵平那一路心急疾跑的模样,伊达航多少也猜出来了,报警人多半是他那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女朋友丹羽飞鸟。
这么一想也确实合理了,丹羽飞鸟今天参加的就是考点在米花大学的考试,也确实是帝丹高中的学生。
这不信息全都对上了嘛。
伊达航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听说了娜塔莉哭泣,他也会急得和松田阵平现在的模样大差不差吧?
可两人赶到米花大学的门口,丹羽飞鸟是没有看到,倒是见到了一个穿着帝丹高中制服的男生。
男生脸上挂着彩,哭得泪眼婆娑。
糊了满脸的眼泪和鼻下没有擦干净的血混在一起,他的眼镜好像是被什么人给打碎了,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模样看起来格外狼狈又有点滑稽。
在附近又看了一圈,也只有这个少年符合报警人的特征——帝丹高中的学生。
之前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就是丹羽飞鸟,居然没注意报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