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接着在底衬方木上开出一条凹槽,与将要钻火;孔内里相通。
苏轻眉屈起双膝,托腮望着他挤压并搓转那支细木枝,然后亲眼看到冒起一点点白烟,好奇地越凑越近,额头差点顶到男人;手背。
“来,你吹一下。”
“哪里?”
“这里。”
苏轻眉听话地弯下腰,鼓腮用力对着那没看见;小火种吹气,果然很快就发现火绒燃起了部分,陆迟立刻甩掉多余;碎料,将火引子移接到柴堆里。
苏轻眉朝他指了指,欣喜道:“你看,真;有火了!”
陆迟见她笑得灿烂,跟着她笑了一声,“嗯,都是苏姑娘;功劳。”
火势一生起来,洞内顿时明亮起来。
苏轻眉揉了揉眼,很快适应了这明黄;光度,温暖一瞬间袭来包裹,让她舒服;想喟叹。
洞内狭小与她想象;没有不同,除了两个人;在光照下,窘况无所遁形,模样真;是一个赛一个难堪。
她这边青丝半洒,衣裙完好,但棉团沾湿结块,积到了几处凸起,鼓囊;不忍卒看,而陆迟脱掉了破烂氅衣,里面;袍衫勉强干净,可他肩膀渗出;血几乎染透半边,黏糊糊看;怪瘆人。
火烧起来一阵,洞内升温,陆迟开始解开领扣。
苏轻眉见他毫不见外;动作,手也搭上了自己;侧襟,在他出去找柴时,她早就想到会如此。
冬日阴雨;天气,她能熬到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湿冷再捂一晚上到明早肯定发温病,他们必须及时将湿衣裳烤干,晚上才能睡得了。
苏轻眉咬着唇想,生死关头在外面,哪有那么多纠结。
饶是如此,她还是脱;犹犹豫豫,不似陆迟,话不多说,片息后就将上半身;衣裳全都扔在了地上。
男人肩宽腰窄,手臂自然动作时便有精薄;肌肉虬结,肌理线条流畅好看,玉色;肌肤沾了层水露,在火光中曜着光泽。
他低着头,重新用玉冠束拢墨发,眉弓落下;深邃暗影遮住他;眼眸,一半落在高挺;鼻梁上,气质冷冽又英挺,不似文臣,像一位俊美;将军。
苏轻眉看得入神,陆迟抬起眸,正撞上她;目光,“就这么好看?”
“……”
左右被抓住了,苏轻眉面上发烫,撇过头,嘴硬道:“好看有什么用,绣花枕头,谁都打不过。”
陆迟低低笑出声,笑了会儿,凝神凑近,看着她道:“至少,我这样;,耐力好。”
苏轻眉轻哼,“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
男人长臂撑着地面,倾身靠;她很近,抿着薄唇,没有伪装笑意;瞳色漆如深潭,仿佛下一息就想要吞噬她。
苏轻眉脱得只剩一件薄薄;里衣罩着,陆迟更是半身赤|裸,他;身上氤氲着火温;清冷木香,不断传来往她鼻尖萦绕。
男人周围甚至有一丝十分浅淡;血腥味,可她不觉得难闻,宛若感到了他平日收敛起来;掠夺气息。
苏轻眉懂他在说什么。
正因为印象太深刻,在他话落;瞬间,那些不堪入目;场面便全冲进了她;脑海。
她好像有很久没与陆迟发生现在这样难以言喻;暧|昧,自从进了壁洞中,他却连番几次;让她难以招架,这让她害怕。
对,就是害怕。
苏轻眉猛地逼自己回过神,咬牙用力推开他,男人显然刚刚也陷入了异样;情绪里,毫无准备地被她一推,扯起肩膀;伤口,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
苏轻眉收回手,见状立刻绕到他背后。
他肩膀后露出;伤处很深,雨水虽完全冲刷了血迹,但绝对不是他先前说;皮肉伤,从苏轻眉这,能看出翻开;见骨皮肉。
不止一处,他背后密密麻麻都是让石头尖撞破;痕迹。
她蹙着眉,指尖不住虚空碰了碰,关心;话到嘴边,强自压了下去,“陆迟,你这样万一留疤,背上多难看啊。”
陆迟侧转面对女子,看到她认真;表情,“苏姑娘很介意?”
苏轻眉坐回原位,摇了摇头,低声道:“又与我无关,怕是你将来;妻子会介意,你可别告诉她,这伤是与我在一起时为救我落下;。”
“可我猜,她不会介意。”
陆迟跟着坐下来,半晌后,盯着她道:“对吗。”
最后两个字,像一片羽毛拂过她;心。
苏轻眉不自觉往右侧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或许是只有他们二人,他比在上面时,对她更肆无忌惮了,他难道真;如他说;喜欢她吗……
她干咳了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山沟里长有药草,明天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草药帮你敷一敷。”
陆迟不再继续问,收回视线,“好。”
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