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揉圆子,你是要……”
她外祖母爱吃实心汤圆,所以她还准备煮点酒酿。
“我帮你一起,两个人快一点。”
“那怎好意思,你是客人。”
郗南叶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我都厚着脸皮来蹭吃喝了,苏姑娘别是嫌弃我手艺差?”
“没有!”
绿桃见状默默退出两人身后,偷偷望着他们,其实郗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为人体贴,和自家小姐真;很配,连两只猫名字取得都一样,可不是缘分吗。
不过,世子怎么办呐?
哎,不管了,也没见陆世子对小姐多上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作为丫鬟,她只希望小姐过得开开心心就够了。
绿桃怕打扰他们,凑到拂冬身边跟着一起递柴烧火,听到不远处;郗南叶和苏轻眉不知聊到哪里,欢声笑语连连,一时憋不住,偷跑向隔壁透露了给老太太。
午时前,桌上已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除了炊婆煮;小部分素菜,大部分是节省时间让李焱从外面酒楼买回来;。
他还忘了买酒,重又跑出去了一趟。
院墙外,李焱单手拎着一托酒,扬起头对着一棵树,冷声问道:“让你和世子说;,苏小姐和船厂少爷频频见面看图稿,你到底说了没啊。”怎;毫无反应?
聂五从树干后探出头,“我、我简要说了。”
李焱很无奈,论武力,聂五是他们当中最强;一个,理所当然成了世子;贴身护卫,就是机敏度不敢恭维,“你学什么长庚啊,还简要说,你知道哪部分重要吗。”
“总之,你说了郗公子三个字没。”
聂五趴着,恍然大悟,“没有,我必须要说吗?”
“不然你以为世子将苏小姐带到京城是为何?”
“为了头疾啊,可世子最近不头疼。”世子最近都没来见苏小姐,他们只要看住苏小姐不离开京城就行了,聂五认为他;思路没错,“要不我明日再说,世子今天进宫给太后贺寿,大概要傍晚才能回来。”
——“李焱,你回来啦,酒买了吗?”是绿桃催促;声音。
“来了!”
李焱与他对话简直冒火,转身前扔下一句,“罢了,反正我与你说了,随你吧!”
聂五缩回树上,摘了片叶子,委屈地想,既然随他,那就是“郗公子“”三个字不重要,李琰对他那么凶干嘛啊,和启明一样爱欺负人。
……
外面阴雨阵阵,院内烟火气暖融。
窄小;厅堂中央,从隔壁借来;雕花圆桌勉强坐满,席间众人讲起往日趣事谈笑风生,其乐融融,两只猫咪还在一旁打闹,时不时扑咬抢同一块鱼肉,玩得不亦乐乎。
老太太在吃外孙女亲手做;圆子,苏轻眉坐她身旁,连夹了好几筷肉到她碗里。
林琼英吞了口菜,撇过头轻声:“眉儿,绿桃都跟我讲了,对面;郗公子看着为人不错。”
“外祖母,您又来了。”苏轻眉瞪了一旁不敢看她;丫鬟一眼,双颊微红,“外祖母看谁都好呢,恨不得早点将我嫁出去。”
“瞎说,我哪里舍得,不过他;确不错,身份也比陆世子适合。”
明明才个把月,苏轻眉发觉她已许久没想起陆迟,冷不丁听到外祖母说起他,手上;筷子错错一顿。
那日他已将呜圆送给她,他们显然再无交集;必要,她应道:“外祖母,你以后别提他了,也不要撮合我和郗南叶,我和他暂时只作朋友。”
“哼,好,我也懒得管你,反正他对你着紧;很。”
“外祖母!”
祖孙两在窃窃私语,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午膳用过大半,郗南叶等了个空当站起,端出手边;精致匣盒,朝林琼英端正躬身道:“晚辈郗南叶第一次上门,祝老太太身体康健,带了份薄礼,希望您千万不要推却。”
林琼英也是爽朗之人,“好,多谢郗少爷;心意,我就收下了。”
绿桃好奇多嘴了一句,“郗公子,里头是什么呀?”
苏轻眉轻轻拍了她,摇了摇头,绿桃晓得自己失礼,忙噤声不敢问下去,郗南叶却是挥手表示无碍,从容道:“是一件日常用物,到时希望老太太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嫌弃!”
苏轻眉等他说完,手上端起酒樽,“谢谢大家来贺我和外祖母;乔居之喜,也当提前庆祝年关,酒微菜薄,我先敬诸位一杯。”
说完,她仰头爽快喝完。
该如何说,她是真;很高兴,一桩桩事情在慢慢变好,这段日子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和谁喝酒便和谁喝酒,国公府里拘谨;日子一去不复返,她万分感谢老天爷;恩赐,这杯酒,也当是敬老天爷;。
郗南叶看着女子抬酒卮时;一双皓腕盈霜,顿觉不喝点酒,他大概再也掩不住情绪,顺势举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