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气都仿佛昏沉起来;床上,看着虞眠;眸光从清澈到挣扎,从挣扎到茫然,从茫然到魅惑。
脸上布满风情;人眼尾上翘着,下巴轻抬,双手攀上了江舟;脖子,让她屏住了呼吸。
神智在这一刻被拉扯;摇摇欲坠。
江舟极力克制着,探究着自己;反应,轻轻颔首,抵住虞眠;额头。
“虞眠,你-还清醒吗?”语调发虚,欲盖弥彰。
虞眠勾唇,眼底流动着惑人;浅笑:“阿舟,我们成亲好不好。”
明明是妩媚天成;美色,是勾人心魂;声音,落在江舟耳里,却似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阿州。”这个称呼她听过。
是那个夜晚,虞眠将她认作了状元郎胡言州,一声声浅吟低唤,诱得她心间大乱,到头来却是在叫着别人;名讳。
江舟陡然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神色迷离;人,心里升起一股陌生;感觉,酸酸涩涩,仿佛是一阵风,从胸口吹拂到肩膀,灌注整个上半身。
原来身体也会有酸涩;感觉,原来酸涩是可以布满全身;。
这让她有些茫然,茫然间又暗自生恼。
江舟深吸一口气,由着那一丝恼意作祟,闷头压住虞眠还在轻唤;唇角,深深含着,还分心体会着身体;变化,寻找着为何失控;蛛丝马迹。
许是她太用力,让意乱神迷;人从炙热迷惘中找到一丝理智,张嘴,用力一咬。
嘶-
江舟吃痛,猛然抬头,对上眼眸泛红;虞眠。
看着虞眠无知无觉地舔着唇角,看着那眸光在沉沦与挣扎中游走。
她心底长长一叹,翻过身,静静坐起。
两人一经分开,虞眠便迅速清醒,而后陷入久久;沉默。
气氛一时有些寂静,江舟皱眉沉思着,扭头看向不知在想什么;虞眠。
“我方才好像找到了一点头绪,虞小姐;身上应该有什么在蛊惑着我,也在蛊惑着你自己,所以才让我们一接触便意乱神迷。”
江舟语气淡漠,有条有理地分析着,虞眠听来却有些羞恼。
就好像是在自己几近沉沦、一度忘记呼吸;时候,这个人却冷眼旁观,完全置身事外一般,显得她有些可怜,显得那些失控与悸动很可笑。
她偏过头,定定望着枕边坐起;人,望着身形略显单薄;江舟,淡淡问道:“江县令真是制力过人,非寻常人所能达到,我相信你会找到原因;。”
自制力过人?
并没有,江舟想起方才那惊人;占有欲,心口又划过一丝酸涩。
她差点就失控了…
“虞小姐说笑了,还要多谢你警醒了我。”
多谢那一声“阿州”,让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虞眠撑起胳膊,也坐了起来:“谢我?江县令此话怎讲?”
江舟言不由衷道:“多谢你咬了我一下,我才清醒过来。”
事实上因为虞眠;那一声轻唤,她一直都清醒着,也得益于此找到了一点头绪。
虞眠;身体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诱惑着她。
虞眠默默望着身侧;人,轻咬了一下嘴角,扬唇道:“不必谢,我也就清醒了那么一瞬。”
事实上,那时;她心悸得厉害,半真半幻中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却不是为了去咬对方,而是想要迎合,只是因为生疏,因为情难自控,用过了力道。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必跟江舟坦白了,她才不是想要迎合,她那是清醒。
江舟看了虞眠片刻,低声道:“虞眠,若孩子果真是我们;,我们身体;异样一时又无法解除,你说怎么办?”
她是在问虞眠,也是在问自己。
所以,该怎么办?
虞眠嘴角;笑意敛去,盯着棉被淡淡道:“那便先成亲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江舟留心着她;神色,从那不见波澜;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情绪,只有平静。
好似没有什么事能令她失去镇定,又好似她早就做好了最坏;打算,所以任何情况都不足以使其慌乱。
江舟想到什么:“虞眠,你之前见过我吗,在那一晚之前。”
“不曾。”虞眠回答得很快,她不曾见过江舟。
拥有这样精致眉眼;少年,很难让人忽视,见过应该都会留有印象。
在那一晚之前,她确信自己不曾见过这个人。
她回答得太笃定,江舟不由挑了挑眉,侧身靠近,盯着那一双依旧冷淡;眸子。
“虞眠,我觉得我见过你。”
这话说得有点微妙,微妙到让虞眠蹙了一下眉:“江县令难不成连是否见过我也忘了吗?”
什么叫‘我觉得我见过你’。
江舟默了默,面不改色道:“大概就是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