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能不能告诉我,你在那支破魔矢上都看见了什么?”
绮梨没有全然接受来自五条悟的庇护。
她的确不喜欢处理麻烦的事情,但是事关她本人的安危,西园寺绮梨不可能置之不理。
尤其这次情况更为特殊。
西园寺绮梨无法心安理得的躲在安全屋里,任由五条悟独自一人在外面出力她的事情、直到一切结束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出来。
她是懒,也怕麻烦。
但不是连自己的事都要推给前辈去解决的废物。
绮梨几乎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你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一定已经检查过了吧?”
五条悟没有想到绮梨如此执着。
或许他已经想到了,只是低估了向来懒散的绮梨这一次的执着。
“那个破魔矢上有咒力的残秽。”
“这个我看见了,虽然很微弱,但是在箭羽部分还是有细微的咒力残秽存在,但这不是重点。”
她又不是连残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新手菜鸟。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见五条悟还是不愿开口,她索性直奔主题:“你告诉我,那是不是夏油杰的咒力。”
她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
破魔矢上的咒力残秽过于细微,加上已经过去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又被那两个诅咒师的咒力污染,就算是绮梨也无法判断这抹残秽的主人是不是她假设的那个人。
但是五条悟可以。
她相信他可以。
五条悟一直在回避这个答案,听见绮梨睽为已久地提起夏油杰的名字,他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
五条悟很少有被人步步紧逼到这个程度。
但对面的人不是咒术会高层而是绮梨,他只能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将那头打理得漂亮整齐的银发成乱糟糟的一团。
他伸手拉过椅子坐下。
此刻他的心情不比刚才。
五条悟椅子也不摇了,零食也不吃了,表情也没有最初那般平静。
与其说是崩不住,不如说是自暴自弃。
“啊,对,没错,那就是杰的咒力。”
他说完就盯着绮梨。
这一次,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的人变成了他。
五条悟已经有太久没有从绮梨的口中听见夏油杰的名字。
当年灰原雄去世时,绮梨在意大利,听完这个消息后立刻大病一场。
后来夏油杰叛逃,咒术高专里乱成一团,也没有人将这个消息告知病势缠绵的绮梨。
直到她回国发现夏油杰没有如约来接机,事情这才败露。
于是刚养好身体的绮梨不出意外地又病了一回。
似乎就是从那时起,咒术高专的学生们心照不宣地开始对夏油杰这个名字避而不
谈。()
就算是无所不能的五条悟也没想到,再次和绮梨提起夏油杰,竟然是在这种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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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思绪万千,表现出来的却不足十分之一。
他在等待绮梨的反应。
可她却平静得有些诡异。
“那其他地方你检查过了吗?”
确认咒力的残秽属于夏油杰,绮梨的反应甚至不如她刚才牵扯到伤口时的大。
五条悟:“什么?”
“那支破魔矢上缠着一根头发丝。”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在靠近箭羽的位置,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制作破魔矢的巫女的发丝。”
五条悟有些懵,却还是顺着绮梨的话回忆了一下那支破魔矢的模样。
“好像是有那么根发丝,有什么问题?”
不是在说杰的事吗?
怎么又扯到头发丝的问题上了?
“我见过那支破魔矢。”
她说。
“就在前不久。”
绮梨提起自己前不久的那次出差,包括吃了人鱼肉后长生不老的女巫,以及她制作的永葆青春的儒艮之箭。
还有自己曾瞥一个酷似夏油杰的背影。
“如果我没猜错,那支破魔矢的主体就是人鱼岛的儒艮之箭,但是那个人鱼岛上的巫女没有那样的力量,她制作出的箭也不足以伤到我。”
可刺伤她的破魔矢却是真货。
五条悟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说,杰拿到了那支儒艮之箭,又在上面动了手脚,将它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破魔矢?”
他想起自己最后一次与夏油杰见面时,对方曾说过的话。
这件事他不曾对绮梨提过。
他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彼此的面前提起夏油杰,也不曾提起自己对夏油杰叛逃这件事的看法。
可五条悟觉觉得,夏油杰真的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或许他真的在一步步实现当年的目的。
五条悟久违地回忆起当年那次对话的细节,那边绮梨的声音却幽幽响起。
“你真的觉得这件事是夏油杰做的吗?”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