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亲子鉴定那天,谢贵生一边骂骂咧咧,骂妈妈贱人,一边等着鉴定报告。 拿到鉴定报告的那一刻,谢贵生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边骂咧:“要是这小野种不是我亲生的,我弄死你。” 谢贵生拿着鉴定报告,迅速地翻到了最后一页。 看到结果的那一刻,他又破骂:“妈的。” 然后,把鉴定报告砸在了妈妈的脸上,咬牙切齿地狠骂了一声:“你这个阴险的贱人。” 妈妈那个时候身体已经很差了,是强撑着去做亲子鉴定的。 妈妈消瘦如柴,牵着小依白的手,任由报告砸在脸上,她脊背挺得笔直。 妈妈说:“姓谢的,现在鉴定也做了,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对待依白。要不是我身体有问题,我根本不会麻烦你。” 谢贵生又骂咧:“怀孕的时候不知会我,现在来告诉我。你是想要让小贱种来谢家争财产吗?我告诉你,一分钱的财产我都不会留给她。” “财产是你的,我管不着。女儿是你的,你就得养。她要是小贱种你就是老贱种。我虽然活不久,但是破船还有三千钉。人活在世上,总有几个朋友。我跟朋友说了这个事了 ,你要是不好好养大依白,我会让他们把我写的邮件发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贱人你敢!” “我一个要死的人,有什么不敢的?邮件我已经写好了,你要是不养大依白,你就等着吧。” “呵,我的女儿我自然会养,至于怎么养,就不用你操心了。”谢贵生一把拽过了七岁的依白。 依白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放开。她想要声斯力竭地哭,但是妈妈告诉过她,妈妈不能陪她长大了,只能让爸爸来陪她长大。 她死死地拉着妈妈的手,妈妈用力地把她的手拉开了,谢贵生一把拖走了她。 她痛苦地大喊着:“妈妈——妈妈——”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滚。 看到妈妈哭得眼睛通红,她更是撕心裂肺。 妈妈在那之后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 妈妈选择了遗体捐赠,相关部门帮忙安葬了妈妈。 依白一直生活在谢家,她无数次地希望自己不是谢贵生亲生的,但是,当时是做了亲子鉴定的。 她怎么可能不是谢贵生的亲生女儿呢? 沈承礼没说话,其实他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谢依白突然就自嘲地笑了:“是我想得太多 了,我怎么可能不是谢贵生的女儿呢?”谢贵生那种人,怎么可能养别人的女儿? “你有可能真不是谢贵生的女儿。”沈承礼说。 谢依白猛地抬眸望着沈承礼。 她眸子里,全是希冀。 沈承礼颇认真地分析说:“你的性格和心性,确实不像谢家的人。” 谢依白闻声,心脏疯狂地跳动着。 少顷,她眸子里那炽热的光芒就熄了下去,她说道:“我是谢贵生的女儿。” 她性格和两个姐姐不同,或许是因为她小时候是跟着母亲长大的,受母亲的影响比较深。后来到谢家生活以后,谢家人又不待见她的原因吧。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两个人已经到一楼了。 依白准备跨出去,沈承礼突然拉着依白的手:“依白,我们去弄清楚。” 也许,依白真的是那个患者的女儿呢? “承礼哥,我就是谢家的女儿,我们做过亲子鉴定。”依白说。 “也许当初的鉴定出错了。”沈承礼说。 依白沉默了,任由沈承礼带她重新回到了七楼。 她不知道自己在希冀什么?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却不想死心。 到了七楼,依白低声问:“承礼哥, 我们去取头发吗?” “血检。”沈承礼说。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免得……闹了乌龙。”她不是谢贵生亲生女儿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嗯,我来处理。”沈承礼说。 沈承礼打了个电话,找了熟人,很快来了个医生,医生去与别的医生交涉了几句,然后和医生进入病房,很快就拿了一根针筒从病房里出来了。 针筒里有血,是那个患者的。 “好了?”沈承礼问。 医生挑眉:“嗐,这种小事有啥难的。我说要给他做个检查,就抽了点血。走吧!” 沈承礼带着依白跟着医生去DNA检验科。 依白又抽了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