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地显露出几分弱气来。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好。
这波演技,他给自己满分!
唐酒满意地点点头,一面将期待……不是,将警惕的目光,投向对面年长的军雌。好了,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阿勒西奥总该顺水推舟了吧?这要都能放过他,那他只能在全圣地散布阿勒西奥不行的谣言了。
阿勒西奥——阿勒西奥又忍不住想笑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小玫瑰这么可爱?
不,也不是,事实上,小玫瑰一直都很可爱,只是每当他觉得小玫瑰已经足够可爱的时候,对方总能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另一面,让他在进一步被对方吸引的同时,还想剥
开更多的花瓣。
阿勒西奥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年长的军雌垂下眼眸,目光漫不经心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放肆,仿佛审视自己的战利品一般,放缓了速度,一寸寸扫过雄虫的全身。再次开口时,面上却显露出几分逼真的惋惜,半真半假地道:“我倒是很想做点什么,但很遗憾,这几天军部太忙,即便我是元帅,一时也很难抽得开身啊。”
小雄虫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
真的是当即。
几乎就是在阿勒西奥声音落地的同一瞬间,小雄虫便抿起了唇,脸垂得比平时更低的同时,还毫不掩饰地垮起了一张小猫批脸,俨然对接下来的交流已经彻底丧失了兴趣。
这是干脆演都不演了?
阿勒西奥心中好笑。
他说军部繁忙是真的,但要说完全抽不开身,那就是假话了。真要去圣地找小雄虫,以军部飞舰的速度,也就一、三十分钟的时间,比起与对方共处一室所带来的愉悦,这点时间成本委实不值一提。
可谁让他不小心看透了小玫瑰一肚子坏水的本质呢?
这小雄虫看着纯良无害,实则蔫儿坏呢!
对付这样没良心的小坏蛋,一味的顺着他,或者逆着他,都是行不通的。真想把这样的猎物完完全全地收入囊中,就得耐下心来,放长线钓大鱼。可以喂他,但不能喂得太饱,也只有把握好其中的这个度,才能叫小家伙心神不宁地念着。
喜欢刺激是吧?
阿勒西奥心说小雄虫到底还是见识少了,高等特权雌虫的本来面目算什么变态?
单纯的温柔顺从,或者纯粹的强硬暴戾有什么好玩的?
温柔又强硬的掌控,那才叫有意思呢。
脑海中种种晦暗的念头肆意流转,军雌面上却露出一个温柔又不容置疑地微笑,他轻笑一声,声音里仿佛带着叹息,耐心低哄道:“宝贝,别急啊,谁告诉你这隔着视频,就没什么可玩的了?来,我教你,这里头的学问,可多着呢。”
小雄虫怀疑地仰脸:“真的?”
阿勒西奥气定神闲:“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唐酒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他们之中,向来只有他画大饼糊弄虫的份,军雌还真从未骗过他。
考虑到军雌良好的信誉,小雄虫勉强答应了。
……
又三个小时后。
被玩懵的小雄虫维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大脑空白,神情逐渐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说好的隔着视频玩雌君呢?这到底是谁玩谁?上个星期好歹他好歹不怎么费体力,只用享受,这次除了年长军雌言语上别有用心的“引导”,完全就是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倒是对面的雌虫,看起来为他难得的吃瘪乐得不行。
好气!
怎么会有阿勒西奥这么坏的雌虫?
小雄虫扒拉着枕头,气
得想锤墙,却抽不出半点体力。
要说中间的时候,年轻又娇气的雄虫也不是没有反悔的想法,偏偏这回的阿勒西奥像变了个虫似的,哄他的语气温柔又强硬,激将、鼓励,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怂恿,唐酒被他哄着哄着,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好累。
简直比上一回累一百倍不止!
小雄虫维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悲愤地抱住自己曲起的膝盖,不愿再看对面的军雌一眼。
累也就算了,问题是他这也什么都没吃到啊?
这不是累了个寂寞吗?
唐酒快气死了。
他在这边气得要死,那头年长的军雌居然还撑着下巴,对着他露出无辜又好看的笑,看得唐酒更气了:“你居然还敢笑?”
倘若这不是视频聊天,唐酒保准一把扑过去,让军雌尝尝被猫爪子抓伤是什么滋味,但这只是视频,他只好恨恨地磨牙,气急败坏地宣告:“阿勒西奥,你完了我告诉你!”
“哦?”
军雌脸上挂起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劣,他饶有兴致:“你准备拿我怎么样?”
小雄虫信誓旦旦:“下一回,我要让你下不了床!”
阿勒西奥:“?”
年长的军雌这下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煞有介事地拍了两下掌,眼含鼓励:“不错,很有志向。”
唐酒哪里看不出对方言辞间的轻视?
于情/事上不甚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