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你还是以前那么牙尖嘴利。”叶尘出言试图挽回形象。 表面看似淡定,实则心中早已怒不可遏。 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最最痛恨有人揭破他伪善的面孔。 “呵呵,什么洪蔚,林岩,楚飞,你们全都给本王听好了,本王一番好心,劝你们离叶尘远点。” “否则,回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丁梦龙,任少轩就是前车之鉴。” “本王言尽于此,你们爱信不信,好自为之。” “还有,你们一个个不是吵着嚷着要杀我么?别废话了,有种的就快点动手,磨磨唧唧的天都快黑了。”陈牧之高声宣扬。 此言一出,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王景最先出声为叶尘辩解:“陈牧之,你胡说八道,人明明是你杀的,你个杀人凶手,竟还敢倒打一耙,污蔑叶师兄,真是岂有此理。” 陈牧之看向王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王景是吧?青锋营听令!” 陈牧之说着手指王景,最后一个“杀”字随即落下。 咻咻——! 数以百计的弩箭,破空而去,直抵桂香苑的大门前。 陈牧之收到来自洪蔚王景等人,以及紫月宗数千弟子的震惊值。 其中还有叶尘的,先前一切都在叶尘的算计当中,哪怕任少轩的死,叶尘都不赶到震惊。 可眼下,陈牧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直接动手,果决到超出叶尘的认知。 陈牧之似乎比以前变得更霸道,更蛮横了。 叶尘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有好几次跃跃欲试,想要趁机出手将陈牧之斩于马下。 如今武士九重天的他,自认为单打独斗,完全可以拿捏陈牧之。 以陈牧之那个草包的能耐,别说让他全力以赴,就是让陈牧之一只手,陈牧之也不是他叶尘的对手。 只可恨,陈牧之身后那支青锋营的气势,太过咄咄逼人,铁血雄浑,令人心惊。 让叶尘没有把握在乱军中,取陈牧之的首级,不得不抽身而退。 从桂香苑的大门前,逃向长街东侧,同叶尘一起动身的,还有吴文进,洪蔚等一行人。 乱箭之下,桂香苑屹立近三百年的门楼,轰然倒塌,激起滚滚烟尘。 钱卓手挽透骨枪,身背银色棺椁,一直紧盯战局,眼见王景在乱箭中只是受伤,侥幸逃过一劫,身影被烟尘遮盖。 当即瞅准时机,跃马冲入烟尘当中,很快,烟尘中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钱卓拖着一具尸体从烟尘中归来,邀功似的丢在陈牧之马前。 “呃……”钱卓看清那具尸体的面容,脸色有点尴尬。 是王景那堆人里的一个,但不是王景,杀错人了! 悄悄打量陈牧之的脸色,钱卓也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坏事来着。 “江师弟,啊——陈牧之,你纵容手下行凶,我和你拼了!”王景嘴角溢血,退回叶尘等人身边之后,怒声大喊。 陈牧之横刀立马,眼都不眨的说道:“那你倒是来啊!” “想要本王的脑袋,难道还要本王亲手送给你们不成?”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就是和本王作对的下场,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 “交上储物戒,束手就擒者,无论是紫月宗还中洲来的,本王一概既往不咎。” “意图顽抗到底,与本王为敌者,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震惊值铺天盖地的涌向陈牧之,有紫月宗的弟子忍不住叫嚷: “陈牧之,这里是我们紫月宗的地盘,你欺上门来,你还有理了?” “如此残暴行事,就不怕遭天谴么?” “师兄弟们,既然他陈牧之不给咱们活路,横竖都是一死,咱们和他拼了!”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今日咱们这里这么多人,就不信打不过他陈牧之和区区两千人的卫军!” 咚——! 陈牧之手中王旗重重杵在地上,闻言,大喊一声:“说的好,可是你们紫月宗的人别忘了。” “四个多月以前,是谁不打招呼,不下战书,就带着大军,偷袭我大陈河东四郡。” “将赤兰,怀宁二郡占为己有,致使两郡数百万生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四郡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流血成河,燹骨成丘。” “这些死难的将士与百姓,又该找谁说理?今日,我陈牧之替他们报仇来了,你们紫月宗的这群狼子野心之徒。” “也配言之凿凿的谈天谴,要说天谴,最该遭天谴的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