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面向杜玉成,背对江遥抬手张开手掌,示意江遥别轻举妄动。 陈牧之扶着王旗,强撑着在丁修元和杜玉成两人的威压下,再次站直身体。 那强弩之末,几欲倾倒的状态,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堪一击,性命垂危。 江遥急的满头大汗,麾下更是有不少兵卒,吵着必须马上动手替陈牧之解围。 但没有接到陈牧之的命令,江遥目光坚定,始终不为所动。 “还有什么遗言想说吗?”杜玉成降临陈牧之身前,狞笑着将剑,架在陈牧之脖子上。 同时抬腿一脚踢向陈牧之的膝盖,他要陈牧之跪着和他讲话,他要陈牧之跪着受死。 “呵呵,你有什么遗言要讲吗?”陈牧之咧嘴一笑。 混沌圣体加凝华玄元丹,别人一天只能动用一次通玄印,但陈牧之从来都是两次。 可惜这件事情,紫月宗上下一无所知。 武宗八重天的玄力,再度归来,强大的感觉涌上心头。 陈牧之提膝与杜玉成踢来的脚悍然相撞,镇鳞术三叠之力,透过杜玉成的飓风屏障,悉数施加在其右腿之上。 咔嚓! 清晰的一声脆响,杜玉成的小腿当场骨折,杜玉成面露痛苦之色,内心更多的确实震惊。 不等他反应过来,泣血剑再现,三尺流光自下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裂空气,袭向杜玉成胸腹。 要不是杜玉成察觉到那骤然爆发的庞然杀气,本能后退躲闪,非得被陈牧之这猝不及防的一剑,开膛破肚不可。 “啊——陈牧之——”杜玉成嘶吼出声,整个人身形爆退,来的快,跑的更快。 以至于在半空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线,因为陈牧之预谋已久的一剑,没能干掉杜玉成,但带走了杜玉成仅剩的一条右臂。 变故突发,局势逆转,陈牧之收到来自双方人马,海量的震惊值。 再众人尚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闪身追向狼狈逃窜的杜玉成,今天,他干不掉丁修元,也要先废丁修元的一个心腹臂膀。 “宗主救我!”杜玉成吓得大喊大叫,两腿发软,感觉自己怎么逃,都避不开陈牧之的杀机。 而丁修元这边,不用杜玉成求救,再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也是闪身来救。 铛——! 一声嗡鸣,压的所有人气血翻涌,陈牧之与丁修元硬拼一记,被逼退倒飞出百步外。 丁修元后退十多步,趔趔趄趄的止住身形,眼皮轻颤,只见手中撼山斧,被陈牧之磕出一个拳头大的豁口,格外显眼。 两人碰撞的余波荡漾开来,波及到杜玉成,压的杜玉成连吐数口鲜血。 整个人再也坚持不住,无法踏空而行,摇摇晃晃的跌落在地。 伤势之重,甚至顾不得形象,当着所有人的面,摔了个狗啃泥。 因为被陈牧之断了双臂,杜玉成只能从地上咕涌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向前军大营。 “这——不是说陈牧之是在虚张声势吗?” “陈牧之还是那么强,他没有变弱,他这是在耍我们。”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紫月宗大军看着杜玉成狼狈逃亡的身影,顿时又恐慌不已,乱成一团。 陈牧之踏空上前一步,剑指紫月宗众人。 高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紫月宗所言,本王也从实力的地位出发。” “现在,正式通知尔等,即刻起滚出我大陈疆土,有迟疑怠慢者,杀无赦。” “他日,我陈牧之必将踏破你紫月宗山门,脚踩你紫月宗的祖师堂,讲一句我陈牧之所站的地方,就是我大陈的领地。” “今日此举,只为看看尔等的嘴脸,好教尔等知道,你们不守本王的规矩,那本王来按你们的规矩行事好了。” “他日待本王轻率大军,踏破你宗山河之际,可别哭着鼻子说本王欺负人。” “道理是你们自己讲的,本王必不落人口舌!” 丁修元眼睑跳动,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同时也暗下决心,今天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也绝不能让陈牧之活着回去。 此子威胁之大,远胜大陈数十万大军。 正在此时,眼看着就要逃回紫月宗大军当中的杜玉成,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透骨枪穿胸而过,钱卓突然从一旁窜出来,给杜玉成来了一记阴狠的背刺。 杜玉成扑倒在地,临死前奋力回头,想要看看杀他的究竟是何人。 但连番大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