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弩对于武修玄力的消耗是飞星弩的五倍,因此装备给普通的武者境士卒,大材小用,太过勉强。 无法发挥出青锋弩的最大效果,陈牧之提出,打算以手下三百武士境的护龙卫为骨架,再从宋戈麾下大军中,挑选武士境的精锐。 组建青锋营,装备青锋弩,统一调遣,由此一来,可以将青锋弩的威能,发挥到最大。 宋戈对此,完全赞同,当即传下军令,按照陈牧之的要求,从各地军伍当中,抽调精锐,前来中军大营。 前往铅山防线各地要塞的斥候,带着宋戈的军令,还未到达之际。 这场开始于大雪时节,由紫月宗发起,持续将近十天的最新一轮攻势,彻底结束。 起先为了配合司徒瑞的那支虎贲奇兵,紫月宗发起全线进攻,战况惨烈,只为将分散在防线各处要塞的大陈守军。 牢牢拖在防线之上,使其无法回援中军大营,燃起的所有战火,全都只是为了给司徒瑞和其麾下的八千虎贲创造机会。 直至司徒瑞败亡,残存的四千多虎贲军,丢盔弃甲的讨回紫月宗设在曲湖北岸的大营当中。 紫月宗在此主持战局的大长老杜玉成,连同其麾下一众紫月宗高层,一片哗然。 “司徒瑞误我!” 年近七旬,须发灰白的杜玉成仰天长叹,当场下令斩了王如海这个带兵逃回来的副将,用来发泄心头怒火。 为了这次突袭,他们准备将近半月,杜玉成对司徒瑞这个亲信,可是寄予厚望的。 到头来功亏一篑,杜玉成心中恼恨难以言表,别说王如海这个副将。 就是司徒瑞作战不力,活着逃回来,杜玉成也定斩不饶。 殚精竭虑的搭好戏台,锣声响起,司徒瑞这个主角还没登场就半路夭折。 杜玉成一伙人,准备了个寂寞,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将戏台子给拆了吧? 于是,该打还得打,哪怕明知道不会再有什么战果,也要雷声大雨点小的硬着头皮干一场。 不然杜玉成的老脸,紫月宗的脸,没地方搁。 这也就造成铅山防线沿途各地,除了第一天双方战况激烈以外,后面都几乎没什么大的战斗和伤亡。 拖到今日,紫月宗一方士气全无,杜玉成心里憋的那口气,也散的差不多,就将大军全部撤回。 除此之外,在这个时候撤军,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紫月宗宗主丁修元,亲临前线督战,今日到达曲湖以北的永林城。 仗打成这个样子,丁修元的心情可想而知。 因此,表面上说是前来督战,可看在杜玉成等人眼里,更像是兴师问罪。 一个个心烦意乱,更没精力和心思放在战事上,索性退兵,集中精力应付丁修元。 否则,杜玉成一气之下能斩王如海,那么丁修元一气之下,除了杜玉成以外。 李天石,高回他们这些个城主,不知道谁要倒霉。 “陈牧之,又是他!!” 永林城的城主府中,丁修元高坐主位,听着邵元城副城主谢文德汇报战情。 陈牧之这个名字落入耳中,眼皮一跳,气的一巴掌拍碎手边的木桌。 丁修元如此大的反应,吓得堂下众人,心神全都一颤,相互眼神交流,心中暗惊不已。 随后,还是杜玉成站出来,问出众人心里的疑惑:“宗主此前听说过这个陈牧之?” 杜玉成众人三个多月以来,一直负责东西两线的战事,对大陈皇都发生的事知之不详。 如今,司徒瑞惨败,他们也才第一次注意到陈牧之这个大陈三皇子。 “梦龙与丁长老,陪同宋青山前去大陈皇都,已经失联二十天,如今这个陈牧之突然出现在正面战场上,只怕皇都那边,凶多吉少……” 陪同丁修元一起前来的右护法吴文进出声回答,将大陈皇都的计划,稍作解释。 听的堂下众人,惊呼连连。 “没想到这个陈牧之,居然如此狡诈难缠,诡计多端!” “司徒瑞也是运气不好,撞到这个陈牧之手里。” “谁说不是呢,算起来,丁四海丁长老都屡次在那个陈牧之手上吃瘪,司徒瑞输得不冤!” “还有玄天上宗的宋青山宋长老,不也拿那个陈牧之毫无办法吗?此次我等谋划无误,失败纯属意外,非战之罪!” “就是,谁能想到那个陈牧之不在大陈皇都好好待着,忽然跑到咱们这边来,闹的人措手不及!” 呼——! 大厅中,一股磅礴的玄力波动荡开,笼罩在所有人身上,压的所有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