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全部被白景明抢光,丁四海心里十分不爽。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敢给白景明暗中下绊子,坏宋青山的大事。 反而在宋青山面前,表现的越发卖力。 当场拍着胸脯保证:“我紫月宗,愿意拿出千万两云银,襄助断粮大计。” 先前白景明好说歹说,丁四海代表紫月宗只愿意拿出三百万两云银。 这次一下子追加两倍还多,为了争宠,丁四海这次下了血本。 “好好好,如此一来,何愁大事不成,宋某手中已经凑齐一炉破境丹所需的灵药。” “只等大陈亡国,回宗之后,便请闫录大师开炉炼丹,所炼丹药,必有丁长老一枚!”宋青山大手一挥豪气道。 丁四海闻言,满面红光,心情激动,他在武宗五重天的境界,卡了快十年。 如果没有机缘,到死都无望突破,地级中品的破境丹,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所需之物。 掏空整个紫月宗的家底,或许能换来一颗,但紫月宗也不会为了他掏空家底。 心里顿时对宋青山越发恭敬,越发臣服。 白景明心里暗暗冷笑,心道:武宗强者也不过如此。 为官多年,画大饼的把戏他用的多,见得更多。 丁四海连这种话都信,未免有些天真。 看破不说破,白景明甚至还旁敲侧击的继续给丁四海打鸡血。 能让紫月宗多出钱,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宋青山见状对白景明越发赏识,两人一唱一和,给丁四海忽悠的头轻脚重,忘乎所以。 “依老夫之见,咱们这个时候可以刻块匾,给陈牧之送过去。” “一来让陈牧之麻痹大意,彻底放松警惕,二来,离间陈牧之与朝臣的关系,让徐坚那帮老家伙,越发对陈牧之不满。” “第三,咱们这会儿将陈牧之捧得高高的,到时候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摔得更惨!”白景明目光阴险的出主意。 当日金龙殿上,陈牧之带给他的羞辱,一日不曾忘却。 只要有机会,他非得将陈牧之往死里踩不可。 “哦?不知白先生的匾上,要写什么字?无脑莽夫吗?”宋青山感兴趣的问。 白景明抬手招呼下人道:“拿笔来!” 不一会儿,笔墨纸砚摆放整齐。 白景明意气风发,挥斥方遒,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英明神武’四个擘窠大字跃然纸上。 “拿去刻了,送到陈王府上!”白景明吩咐道。 “妙计,妙计!”宋青山先是不解,很快反应过来,抚掌大笑。 丁四海就看不明白,问:“这不是夸陈牧之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日大陈国破,陈牧之被我等踩在脚下之时,试问陈牧之以和面目,来看老夫送他的这份大礼?”白景明心情好,耐着性子解释一句。 英明神武这四个字,是送给今日的陈王殿下,更是送给今后的阶下囚陈牧之! 后者才是重点。 陈牧之收到匾,这会儿笑的越开心,今后就会哭的越惨! 丁梦龙神情微动,从始至终对白景明他们的算计兴致缺缺。 反正有丁四海在,他这个少主说的话大打折扣,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心里的目标只有穆卿衣,经过多日打探,他已经对穆卿衣的行踪,了如指掌。 眼下,丁梦龙人在九重阁上,心早就飞到国子监去了,只想快点走人。 “敲锣打鼓,好大的阵仗,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陈王府所在的大街上,有乐队大张旗鼓的穿街过巷,热闹非凡。 很快引来一众围观的百姓。 “咦,你们快看,队伍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不是白太傅家的少爷白乐安吗?” “这阵仗是白家搞出来的?白家不是和陈王撕破脸了吗?什么情况?” “看不懂,看不懂,不过白太傅可是好人呐,高价收粮,纯粹是让利于民。” “白太傅是好人,难道陈王殿下就不是好人了吗?要我说,白家和外人混在一块儿,肯定没憋好屁!” “没憋好屁,你还卖粮卖的那么勤快?” 众人议论的间隙,白乐安带着队伍已经来到陈王府大门前。 身后两名仆从,共同抬着一面红绸包裹的匾额。 “听闻陈王公然开仓卖粮,支持与紫月宗通商之事,我父心中甚喜,特地备下大礼一份,赠予陈王!” 白乐安高声喊道,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