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回来!” 林震天见事态严重,急忙出声喝止。 一直冷眼旁观的林撼天也不能仍由事态恶化,亲自出手将癫狂的林雪儿拽回身边。 “好好好,看来今日三殿下是有备而来啊!” 林震天终于认清现实,不敢继续托大喊陈牧之名姓,改叫三殿下。 “跪!”蒙破手中刀不回鞘,盯着林家众人冷喝。 林震天眼皮一颤,牙关紧咬,纵然万分不甘,还是缓缓低头弯腰,垂膝…… “参见陈王殿下!” 林家跪倒一片,声音有气无力,像是死了爹娘一样。 “陈牧之,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就算了,现在连我娘家人也要欺负,你良心让狗吃了?” “我不就是被叶尘蒙骗,替他说了几句好话,没有向着你而已,你堂堂亲王殿下,竟然如此心胸狭窄。” “小题大做,借着这个由头非得退婚,你就不能有点气度吗?为了点彩礼,还带兵打上门来,呜呜……” 林雪儿跪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哭得梨花带雨。 陈牧之嘴角抽搐,这还真是撞了南墙就回头,见了棺材就落泪。 见风使舵这一套,玩的真是娴熟。 要不是他心知林雪儿私底下是怎样一个人,这会儿还真要被骗过去了。 陈牧之不为所动,可架不住林雪儿演技好。 那娇滴滴,哭唧唧的可怜样,真是令见者心酸,闻着落泪。 现实林家的一群人,私下里嘀嘀咕咕。 “不像话,亏他还是陈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之人?” “仗势欺人,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求婚的是他,退婚的也是他,现在居然还打上门来要彩礼。” “抠抠搜搜的没点男人样,我林家怎么就瞎了眼,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如此一来,街上围观的吃瓜群众,心里原本的想法也纷纷开始动摇。 “不是说林小姐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不守妇道,理亏的是林家么?可林家这也怪可怜的。” “我知道我知道,传言和林小姐不清不楚的,就是咱们大陈王朝昔日的那个第一天骄叶尘!” “那林小姐和叶尘之间真有事儿吗?嘿嘿——” “这谁又能说清楚呢?三殿下这么凶残,说有就有,没有也是有咯!” “那今天这事,到底是三殿下仗势欺人,还是林家无理取闹?” 耳听见风评有逆转的迹象,演上瘾的林雪儿趁热打铁,哭得越发大声。 誓要扳回一局,泼陈牧之一身脏水,不仅要出昨晚那口恶气,还要将自己的名声,洗刷干净。 等到林雪儿哭得嗓子疼,声音渐渐微弱下来。 陈牧之方才出声道:“哭够了吗?” 林雪儿眼底有些得意,她倒要看陈牧之接下来怎么收场? 陈牧之侧头示意。 随即人群中炸开锅来。 “快,快看,那不是咱们大陈王朝的徐青天徐坚徐大人吗?” “还有礼部的宋希宋大人,那可是河东四郡的大儒,为人正直守礼,眼里最容不得沙子。” “国子监的女夫子,好美啊!” 在徐坚带头下,朝中三十多个素有贤名,德高望重的官员联袂现身。 这些人都是昨日退婚事件的亲身经历者。 林雪儿见状,瞳孔骤缩,脸色煞白,再不见半点得意之色。 心中惊骇:他,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林震天随即也感到情势不妙,这么多朝廷大员一同现身,往常只有在朝会时。 今天却到了他家里,有种乌云盖顶的窒息感。 徐坚这些人,自然是前来替陈牧之作证的,当着众人的面,将林雪儿和叶尘的真面目一一揭露出来。 林雪儿唯利是图,出尔反尔,不守妇道,更是伙同叶尘包藏祸心,暗算陈牧之,欺君犯上,此乃死罪。 陈牧之识破偷天果奸计,实力过人才得以保全自身,事后却宽宏大量,饶恕叶尘死罪,更没有株连林雪儿。 只是想退婚讨回彩礼罢了,所行之事全都合情合理。 一番言语令众人大跌眼镜。 林雪儿掉的那几滴眼泪,在徐坚和女夫人等人经年累月,以身作则积累下的名望面前,不值一提。 “原来是我们错怪了三殿下,没想到这林雪儿竟然如此阴险歹毒。” “别人说的我不信,但徐大人说的假不了,谁不知道徐大人铁面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