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大门紧闭,门外连个仆人都没留。 街上这么大的动静,陈牧之就不信林家的人,对此一无所知。 这摆明了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林雪儿做出那等事来,林家还敢如此强势? 林震天哪儿来的底气? 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一点都不把他这个亲王放在眼里。 “有意思!” 陈牧之眯眼低语。 界面上的喧闹声达到高潮,所有人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要看陈牧之接下来怎么应对。 “押押押,押宝了,雄起和跪舔,赶快下注了啊!” “跪舔!” “雄起!” “跪舔……” 除开普通百姓,钱幸那堆人里,也在下注,局势几乎是一面倒的。 尽管昨天陈牧之行为反常,然而此数年跪舔形象早已在人们心里根深蒂固。 因此,绝大多数人只当陈牧之昨天是抽风,跪舔才是常态。 除了以徐子明为首的寥寥几人之外,七成的人都押注跪舔。 与此同时,林家正堂当中。 林震天神情不悦的高居主位之上,年过五十就已经身体发福,体态臃肿,肥肉将身上的名贵锦衣撑的圆滚滚的。 没有半点沙场武将的骁勇气概,反而像是个被吃喝玩乐样样痴迷的暴发户。 林家祖上是大陈开国武将,世代簪缨,传到林震天手里,显然是一辈不如一辈。 “哎呀,爹爹,我说的全是真的,二叔你到底还要问几遍,真的是陈牧之不知好歹,可恶至极。” “前面信誓旦旦的说要娶女儿,后面又出尔反尔,污蔑女儿清白,闹着要退婚。” “他这可是赤果果的在打咱们林家的脸,他陈牧之,陈家太过分了,爹爹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啊!” 林雪儿当着林家一众长辈的面,哭哭啼啼的抹黑陈牧之。 为了逃脱罪责,这个法子是她昨晚和叶尘商讨出来的,打算将退婚的脏水全部泼到陈牧之身上。 有林家撑腰,谅陈牧之也不敢乱来,给事情拖过去,彩礼也就不用退了。 林震天显然是信了女儿的话,因此才有眼下的林府大门紧闭。 “大哥,三思啊,我还是觉得此事有蹊跷!”正堂当中,唯一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汉子提醒说。 林撼天是林震天的堂弟,林雪儿口中的二叔,正儿八经的上过战场。 用手里的刀,在朝堂上,也在林家,给他们这一脉砍出一席立足之地。 在林家,论地位,除了林震天这个家主之外,接下来就要属林撼天威势深厚。 “有什么蹊跷的?雪儿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要我看,就是陈牧之那个小王八蛋昏了头,敢冲咱们林家呲牙,长本事了!”大族老驳斥道。 “雪儿可是家主嫡女,他陈牧之退婚,可有顾忌咱们林家的颜面,今后还让雪儿怎么嫁人?简直岂有此理!” “听动静,陈牧之已经到了是吧?去个人,传话给他,让他在大门外跪够一炷香,咱们再开门!” 其他两个族老相继开口。 在林家,除了林撼天这一脉之外,其他都是林震天的应声虫。 如此言论,听得林撼天眉头大皱,这帮人口无遮拦,不把陈牧之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看样子也把皇家陈氏当成了摆设。 这是要造反吗? 陈阙锋芒尽敛,看着像是个只会坐在龙椅上含笑点头的好好先生,可是别忘了。 十年前,陈阙还未受伤那会儿,可是凭着一己之力,压的大陈王朝周遭各个势力都喘不过气来。 如今区区一个朝堂又算的了什么? 林撼天坚信,陈阙只是懒得搭理朝堂琐事,而不是没有能力震慑。 可有些人,全都忘了啊! “我去传话,要我看,不仅要让陈牧之跪下道歉,还得赔礼,再掏出一份彩礼来,表达诚意!”堂中年轻一辈的林元龙主动请缨道。 这种摆威风露脸的事,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说不定还能从中捞点好处,以往陈牧之见了他,哪次不是点头哈腰,哥长哥短的? 眼见这帮人越闹越过分,林撼天上前一步,欲要阻止。 林震天冷眼扫来,对于这个弟弟,厌恶之情毫不掩饰。 “怎么?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二弟还有意见?” 林撼天直言不讳:“叶尘现在何处?昨日目击者众多,不能偏听一面之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