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长正是先前引泰安郡主出京城的这位,眼下在外头观察了许久,泰安郡主躲在暗处,一直盯着主殿,瞧着样子一时半刻不会走的,显然是守在这儿了。 至于泰安郡主是何用意,护卫长不敢随意揣摩。 阿墨抬了抬手,叫护卫长先退下,见那印子钱的掌事还在,交代了一声:“去吧,想办法得到贺家种子铺,但不得接近任家人。” 放印子钱的掌事心头苦,他不去诓害任家两兄弟,又怎么能逼出贤王妃交出贺家种子铺呢? 然而主子的心思没法猜,掌事捡起账本只得退下了。 荣雪背靠在悬梁上,看着一脸欲哭无泪的掌事灰溜溜的从殿里出来,冷哼一声,这些人没一个干好事的,只是这些也与她无关,她眼下最担忧的是母亲的安危。 也不知使臣身边的长老会什么时候闯入长公主府,想到她和贤王一起竟不能对付一位长老,何况那使臣乌古身边还有四大长老,荣雪想到这儿,心头也起了疑惑。 论功夫,指不定寮国人的功夫不输他们,假以时日,待寮国军兵强马壮,燕国兵马未必是其对手,除非重振神机营当年的威力,才能压制。 那会儿给任明宇送火器谱的时候,荣雪也打听到贤王已经平安回府,她也算是放心了。 就这样,做女儿的守着母亲的安危,一步也不舍得离开。 而此时的贤王府里,任荣长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眼前放着的是京城舆图和兵防布阵图。 任荣长不明白,他做守城军统领这段时间以来,将整个京城转了一圈又一圈,里里外外,没有哪一处不熟悉的,可是为何还会有兼顾不上的地方? 京城里有其他的密探,他们指不定还能进出京城,可是他们会从什么地方进出呢? 任荣长正思虑间,宋九端着吃食从门外进来,突然开了口:“夫君,你说京城里会不会有出城的密道?” 任荣长听到这话,震惊的回头看向媳妇。.. “若是要在京城常年打探消息,还要能随意进出城门不被人发现身份,若是我定会在京城的某处小院,想办法挖开地下沟渠,从底下掏出一条出城的小道,如此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消息带离京城。” “而真要这么操作,我定会找个隐密的小院乔装。” 话是这么说,可宋九这突然的提议却是将夫妻二人都难住了。 京城分内外城,又有东南西北四城区,每个城区都有大小不一的院子和铺子,那些人会在哪儿挖密道,根本就没有头绪。 宋九话是这么说,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荒唐,看着京城舆图和兵防布阵,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若是我派人来京都打听消息挖了密道,又岂会按着常理去想,能让他们发觉呢?” “指不定还能利用废墟打掩护,像那些遗弃的瓦砾之地,或者曾经抄过的官邸也说不定,毕竟小院里进出,隔壁邻居还会听出动静,久而久之容易被发现。” “若是查封的官邸,那可是无人打理的,但是这样的选择也是有风险的,毕竟官邸再次被皇上赐给了他人,那这条密道也会被发现。” 宋九又是摇了摇头。 任荣长抿紧了嘴唇,想到使臣驿馆的乌古,他就生气,绝不会给他们机会离开京都的,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出那些暗探的密道,到底是在何处? “从今日开始,我便叫人挨家挨户的查找密道,是普通的小院还是废弃的官邸,我都要查个仔细。” “只要乌古一日在京都,我一日都不会停歇追查到底。” 任荣长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宋九却是一脸忧心,上一次无意中从任明宇手中没收的火珠子,没想到给了傻夫君却救了他。 看着傻夫君较了劲,宋九转身便出了书房,很快去厨房里准备了烧鸡,等到傍晚时分几个孩子从国子监回来,宋九便端着烧鸡去了任明宇的院里。 任明宇一手拿一只鸡腿啃着,脸上是满满的欢喜,他又吃独食了,三婶就是对他最好了。 宋九见孩子吃得欢,顺带问起那火珠子的事,正吃着的任明宇这下吃不下了。 咋家里人都盼着要他的火珠子,他为了给泰安郡主拿伤药,可是答应了裴小西给他火珠子,如今又吃了三婶的烧鸡,又得答应给她火珠子,可是他的火药不够了。 任明宇的眼神滴溜溜一转,放下手中的鸡腿起了身,很快去了里屋,没一会儿出来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三颗火珠子,那是他自己藏的私,都不敢露出来,就怕裴小西给要走了。 “三婶,我最近只弄出这三颗,不过与人对敌不一定要用火珠子,咱们也可以用毒。” 任明宇这话提醒了宋九,对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