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儿立即点头,并拉着几个孩子的手,在南宫阳面前一脸认真的跪拜了下去,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再一次喊了一声“师父”。 南宫阳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个孩子真不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突然有种她是个大人的即视感。 南宫阳上前将孩子们扶起,随即将自己准备要给他们的手稿分了下去,交给两孩子的多是策论、阵法、谜经。 交给丑奴的却是医术、数学和天文。轮到蓉姐儿的时候,便是南宫阳呕心沥血写出来的预言术。 几个孩子珍之重之的将手稿纳入怀里。 南宫阳交代道:“你们一定要记住,等你们学会更多的字了,就将我的手稿全部记住,之后就烧掉,绝不能流落到外头,只有记在你们的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些我教给你们的知识,将来定能改变你们的命运,而要是落入旁人手中,就有可能成为你们的敌人,你们可要记牢了。” 几个孩子纷纷点头,都记忆奇好的孩子们,只是手稿中还有不少字不认得,他们毕竟年纪小。 等宋九跟弟弟说完话出来的时候,这边师徒几人也都说完了,宋九朝南宫阳行了一个大礼,她很感激南夫子对她家两孩子的牺牲,她会永远的记住南夫子的恩惠。 带着孩子们从竹园回去后,宋九又去了城里王府一趟,她去看望小叔子的病情,也顺势跟他告个别,想来小叔子这身体,也没有办法来送行的了。 王府小侧院里,掌管了整个王府内院的宋六突然收到一个消息,被关在西院里的朱氏,竟然寻到了荒院里的狗洞,逃出了王府。 而朱氏生下的那儿子竟然被她落在了西院,此时被护卫抱了过来,问如何处置? 整个安城乃至整个澧阳郡都戒严,朱氏无法逃走的,她躲躲藏藏也不可能逃得出去,只是同为母亲,为了逃命,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要了,她怎么舍得? 当初元宵宴上,景公子带着陆侧妃逃走,而被陆侧妃扣押住了朱氏却落在了王府西院里,等一切都过去了,第一个来见朱淑文的却是她怀恨在心的宋六。 宋六还没有对她动手呢,她倒是生怕她报复,自己扔下儿子先跑了。 看着眼前睡得香甜的孩子,侍女怜儿有些奇怪的开口:“这孩子也睡得太沉了,小公子要是有这么好睡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宋六心头一惊,立即伸手上前探了探孩子的鼻息,果然很虚弱,而后又见孩子似乎脸色有些不对,有些苍白,突然孩子咳了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睛却是紧紧闭着的,主仆二人终于发现不对劲,连忙派人去请神医。 牧心被请来小侧院,宋六也没有说原由,牧心把了脉,脸色很难看,说道:“孩子中了毒,这是野葛草的毒。” 中毒的时间虽不长,可是已经吐血了,孩子又这么小,能不能救回来看天意。 牧心赶紧将催吐草往孩子嘴中喂,吐了好一会儿后再喂下解毒丸。 “能挺过今夜,这个孩子就没事了。” 牧心朝宋六看来一眼,也没有多问,这就背着药箱走了。 而此时从王府逃走的朱淑文却并没有立即出安城,而是乔装了一番从成衣铺出来后上了大街,很快出现在安城刘知县的官宅里。 刘知县这人前不久被景公子抓了去,一脸的憋屈,想想他十年寒窗苦读,中了进士,外放为官,刚在安城享了几年清闲,结果被京城勋贵家的庶公子给抓走,还不能写奏折弹劾。 刘知县有苦难言,不敢得罪了晋王府,心头正憋闷,便有人送上立功的好机会。 朱淑文露出真容,将自己从陆侧妃那儿偷来的夜明珠送上,笼络了刘知县,而后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户部尚书朱行光之女,她身上还有朱家的玉佩。 刘知县原本不信的,尚书大人的女儿怎么会在小小安城,但是对方随手能拿出夜明珠,还有她身上的佩玉,也不是普通的材质,或许此人并没有骗人。 若是真的在此地遇上了贵人,那还真是他此生攀附权贵的最佳时机。 于是第二日清晨,城门才打开的时候,刘知县的媳妇要回乡探亲,一辆马车,带上几个奴仆和差兵就出了城。 刘知县的媳妇要出城,守城兵卫自然不敢细查,还想在安城混下去,还得好好恭送夫人离开,也正因为有刘知县的通行令牌在,藏在马车里跟刘夫人坐在一起的朱淑文竟是逃过一劫,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这边王府里,宋九跟小叔子作别,回了水乡村。 任家春耕忙完了,也是任家人准备出发去往平江府的时候。 任家人全部准备好,带上吃的用的穿的,一路上有十几辆驴车跟上,再加上荣义给任家调拔的兵马护送,以及王爷当初留给任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