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看着蓉姐儿的信后,连忙叫人通知小叔子,不必半夜出城打探了,几个孩子的下落找到了,去了山里,找南夫子去了。 宋九倒是没有想到向南夫子问一卦,先前南夫子算到他们家离不开澧阳郡,还真就应了验,明日午时相见这一次,不知是凶是吉。 也好,几个孩子入了山,也不会发现他们出城,就不会闹着要跟过去。 荣义刚换上黑衣怎么出城打探侄儿侄女们的下落,听到消息后就派了护卫往水乡村的山中竹园去一趟,若是几个孩子平安到了竹园,他也就放了心。 荣义安排完,抹去额头的冷汗,在得知双胞胎孩子不见了的时候,荣义警觉了起来,再一想到白日庶兄送来的威胁信,岂能不多想呢。 既然都无事,荣义全心安排起明日的事,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安城城郊十里外的小树林里,这儿静得有些奇怪,前后的官道早已经被定北军看护住,整个安城外无走商和百姓经过,便是整个澧阳郡如今也全部落在荣景的手中。 快到午时,安城城门打开,宋九和荣义各骑一马,带着兵卫出了城。 前头路上两人分开,宋九身边只带了小叔子安排的一名暗卫,其他兵卫跟着荣义去小树林里见荣景,而宋九却去寻找王爷给任家留下的五十名兵卫,随后去支援。 荣义骑着战马,很快到了小树林外,身后也就十几个兵卫,这么少的他们,怎么应对这么多的定北军? 然而荣义没有停留,明知小树林里布满了眼线,他也得进去闯一闯,今日必须跟庶兄做个了结,不能苦了安城的百姓。 树林子里无一人,荣义的兵马进去的时候,静得落针可闻,荣义停下脚步,朝着空旷的树林里喊了一声:“庶兄何不出来一见?” 无人应答。 荣义心头吃惊,莫非小树林里一见只是托辞,对方的目的是攻打安城? 就在荣义这么想的时候,阴影中出现一个身影,而后密密麻麻的身影,这一刻荣义反而放心了,庶兄岂能不顾自己母亲的安危。 但凡庶兄再狠一点,那么今日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安城危矣,显然在形势面前,庶兄仍旧是将他母亲放在第一位的,毕竟是多年打交道,都了解各自的性子。 荣景走了出来,看到嫡子带着十几个兵卫就敢进入小树林里与他交易,要说他是真的胆大,还是以为他这个庶出子不敢对付他? “今日你我兄弟二人相见,何不坦诚一些,当着这些属下的面,咱们一决高下如何?” 荣义故意这么说着,也是拖延时间,其实真要与他单打独斗,他恐怕也不成,上一次元宵宴上受了伤,再加上底子有亏,这些年身体就不怎么好过,眼看着精神,实则外强中干。 荣景听了,冷笑一声,背着手站在那儿却没有要单打独斗的意思,反而说道:“荣义,你是以为我是个傻子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单打独斗。” “你我二人本有着身份上的差别,可是现在的我们,你却是不及我的,你看看我身后数千定北军,再看看你身后的十几人,你要怎么与我斗。” “今日没有时间跟你周旋,将牧心交出来,我给你一条活路。” 荣景的目光在那十几个兵卫身上看了又看,却怎么也没有寻到牧心的身影,难不成这个时候了荣义还敢耍他,他是真的不要命了么? 荣义不答反问:“可是你娘中了毒?” 荣景惊愕的看向他,他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围成铁桶般的安城还能派暗探出来打听?还是说这毒就是他们下的?.. 荣景的手握紧成拳,沉声问道:“所以毒是你们下的?” 荣义没有接话,他看向荣景身后的定北军,小树林里都挤满了,想必那山头还有不少人藏着,是下足了功夫。 这么说的话,去往府城的官道也是凶险了。 荣义却是不接话,荣景越发的肯定,他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问道:“你们到底是几时下的毒?” 荣义终于掀眸看向他,说道:“牧心没来,此毒无解,你娘必须死。” 荣景气得不轻,迅速从腰间拔出长剑,身后的定北军也纷纷拿起了武器。 荣义身后的兵卫也相继拔出兵器,场中气氛一触即发,荣义心头一叹,到底没能拖延多久。 “不仅你母亲得死,今日你荣景也必须死。” 荣义抬了抬手,身后的兵卫一个个的摸入怀中,牧心给他们的毒药,林中风小,但是今日午时三刻大概会起大风,到时候顺风撒出毒药,定北军能死一片,接着再动手,能事半功倍。 当荣义抬头看天时,荣景很快缓过神来,都是晋王的儿子,都不傻,他们几个敢过来应付,还敢说真话,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