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走吧,该回屋睡觉了。” 宋九催促着。 荣义弄是坐在桌前不起身,心头打鼓,手掌藏在袖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人敲晕了,结果自己身子一歪,直接倒在桌上不动了。 宋九郁闷的叹了口气,随即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又摇了摇他的胳膊,见人完全没了动静,宋九才吐了口浊气。 谁让他吃这么多的酥饼,还不听她的话自己进屋睡觉,这下好了,这么大个男人,还得把人抬屋里去。 没办法,宋九将刘小丫叫出来,两人借着夜色,把荣义抬客房屋里去了。 而守在祖宅外老树上的暗卫,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名暗卫早在一开始就发觉来祖宅里的人并不是大公子,认出来这位恐怕就是二公子了,后来仔细一观察,得到了肯定。 可是二公子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咋就得人抬着进屋休息? 屋里头,宋九和刘小丫两人可没有闲着,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粗麻绳,把荣义绑在了客房的床上。 一通忙活,两人都累出一身汗来。 终于将人给绑住了,刘小丫看着宋九喘着粗气,说道:“嫂子,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宋九却叫刘小丫先回去休息,到时候人醒来,她还得过来帮忙,宋九担心自己一个人的力气制不住他。 先前任家人都在的时候,宋九怕打草惊蛇,不敢告诉任何人她发现了端倪,毕竟她从来就听不到傻夫君的内心所想,而这位一来,她就听到了心声。 那会儿任家人在桂花树下听二哥说经过的时候,宋九过去添茶,就听到此人将任家人看在眼里,心头想的却是怎么利用傻夫君的身份,不被任家人发现。 宋九没能听出他来任家的目的,也不知道为何晋王妃都认为已经没了的人,今个儿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人来了,一身的药味,宋九即使不能听心声,也能闻到味道不对,可是他却在极力的掩饰,可见他长期汤药不断,身上还有伤。 既然有旧伤在,身子虚,那她和刘小丫一起将人给绑了,大概也是能对付他,逼迫他说出真话,找到傻夫君的下落。 宋九不担心傻夫君的安危,对方敢借着身份用,可见也知道两人是双胞胎的兄弟,但是利用她傻夫君的身份,她却是不准许的,若是大大方方的跟她和傻夫君商量,他们还能考虑一下,这样直接将她家傻夫君扣下的行为,宋九可不能让他欺负了自己的丈夫。 刘小丫先回去补觉了,宋九守在了客房的厅里,靠着竹椅眯着眼。 按理说今晚上油酥饼里放的安神草药,他全吃了,足够他美美的睡上一觉到天亮,但对方会功夫,宋九担心药效的时长,所以得守着。 至于这草药,也多亏得傻夫君从山里带出来,这药配上几味草药,就能给女人补血补气,也是大夫教的,结果派上了用场。 就这么熬到了五更天时,宋九还在犯着困,屋里却传出声响,宋九立即睁开眼睛。 宋九来到里间,果然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油灯放在桌上,两人四目相对,宋九不紧不慢地在桌前坐下,喊了一声:“小叔子。” 床上的人一脸惊愕,定是不知自己几时被发现了。.. 不得不说,荣义自打受重伤以来,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沉沉地睡过一觉,结果以为来了这小院里,大嫂是庄户家的妇人,懂得不多,没有提防,倒是中招了。 这一觉睡得香,就是双手双脚被绑,已经麻了。 “大嫂是怎么察觉的?” 荣义也不瞒了,看得出来,嫂子不同于普通的庄户妇人,难怪她能管住大哥那奇怪的脾气。 宋九可不能告诉他自己会听人心声,只说他身上的药香味。 荣义皱眉,这细微的味道,也只有女人会这么敏感,倒是他疏忽了,瞒了这么多人,却没能瞒住她。 荣义无奈一叹,接着说道:“嫂子,先把我放了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放是不可能放的,宋九面色严肃的看着他,问道:“叫你一声小叔子,不代表我就以小叔子之礼相待,你将我夫君扣在何处?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哥是傻了些,却娶了个有情义的媳妇,荣义不知道是该替大哥高兴还是替自己现在的处境而郁闷。 “大哥没事,嫂子放心,怎么说他也是我同根所生的兄长,只是这个身份,暂且让我借用了。” “你说借用就借用,可曾得到我们的同意?” 宋九语气不善,荣义无奈,闭了闭眼睛,看来求人不如求己。 原本绑在床上的人,不知怎么的身子一缩,手竟然从麻绳里解放出来,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