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拉着阿金往外走,到了堂屋外,香味才散去,只是这香味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怪好闻的,越是好闻越是有蹊跷。 宋九站在院里看向别庄外正是青山绿水,这儿明明是陶三娘在安城的家,可是她却不当这儿是家,反而要求葬到水乡村挨着宋九。 生前尚且这么多的秘密,这般的孤独,死后却有些怕孤独了,“师父,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你但凡告诉我一些,也不至于我现在这么被动。” 宋九叹了口气。 阿金想起那个木盒,这就转身入里间寻找,半晌后,徒手出来,一脸的无奈,东西不见了,或者老庄主已经藏了起来。 宋九看了阿金一眼,没有找到,那就先回城吧,天色不早了,她家傻夫君指不定寻到城里来了,她这一日在城里待了这么久。 不过在入城之前,宋九却叫王守来拐道去了一趟郊边巡检司的营地。 再次见到宋九的巡检统领,看到她手中的令牌,没有意外,甚至面色平静的问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身后的阿金和王守来却是惊讶的看向庄主,老庄主在巡检司面前还得恭敬三分,如今庄主却让巡检司统领都听令于她,简直是闻所未闻。 宋九收起令牌,希望巡检司的人能关照一下梅庄,巡逻的时候能否拐个道,多在梅庄周围走动。 巡检统领这就应下,并问要不要去地方军请些人护住绣楼。 身后的阿金和王守来感觉自己的耳朵定是有毛病,听错了,不然庄主请求巡检司的人帮忙,还能请得动地方军。 宋九点头,她正不知道怎么去找地方军,毕竟也是头一回。 巡检统领看了宋九一眼,显然也知道她虽有令牌却对地方军不熟悉,于是解释道:“下官可以给夫人传令,去地方军调走一队人马组建成巡逻兵,时常关照梅庄,绝不让人发现。” 这样就更好了,宋九没有想到晋王给的令牌这么好用。 从巡检司营地里出来,宋九还有些欢喜,这块令牌救了梅庄,她今天说了硬气话,倒也不必害怕了,梅庄保住了。 以后梅庄的生意只有正规的生意,不做这歪门邪道。 宋九想起别庄堂前做的绣坊,那些绣品不管是成品还是半成品,她都不敢随意用了,等将来抽空找个厉害的大夫验一验。 王守来想赶着马车送宋九回乡下去,宋九拒绝了,看着时间,回隔壁村的还有一趟牛车,她现在赶到城门外还能遇上。 果然安城城门口,一辆坐得满当的牛车正准备出发,宋九连忙叫住,再加个人,村里村外的都是乡亲,几个人挤一挤就是。 王守来和阿金见了,一脸的心疼,岂能让庄主挤牛车回去,这么多的人,男男女女一身臭汗。 宋九却是一脸无所谓,反而交代两人好好待在城里,平素少出城,最近可能不会太平。 阿金和王守来立即点头,他们知道轻重,尤其是看过老庄主的别庄里那些绣品,更是心惊,哪敢乱走。 宋九上了牛车给了两个大钱,牛车就要走了。 周围坐着的人都是穿补丁衣裳的,唯独宋九穿的是没有补丁的细棉布裙,不免被车上的人多看几眼。M.. 是隔壁村的牛车,宋九显得面生,就问起她的出处,她说了是水乡村任家的三媳妇,这些妇人就都知道了。 水乡村的任家可出名了,任婆子会持家更是在十里八乡的出名,人家娶媳妇都拿任婆子做榜样。 宋九没想到说出公公的名号没用,还得说出她婆母的名号人家才知道,原来她婆母这么出名呢。 说起任家,还有一样出名,那就是任家有个傻儿子,而这位正是老三媳妇,所以她就是那个嫁给傻子的小媳妇? 几人还在问呢,有妇人好奇的会问她丈夫平时听不听她话,会疼媳妇么? 宋九红了脸,真是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 就在这时,走到半路的牛车突然停了下来,宋九背着小包袱坐在人堆里,抬头看向前头,就见前头拦住去路的正是她家傻夫君,穿着一个褂子,赤着个膀子,腰间带着一把砍柴刀,这会儿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宋九。 赶车的人见到前头这年轻小伙的长相,不免惊叹,“倒是长得俊。” 任荣长已经在小官道上等了半日,就是因为他媳妇不让他入城,他忍着入城找媳妇的冲动,就一直这么等着,等到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也不回去,可算是找着媳妇了。 长得这么俊的年轻小伙朝村里的妇人走来,年轻的妇人都脸红了,年长的却是笑问道:“这是谁家儿郎,咋这么俊呢,要是没娶媳妇,我家倒有个小女待字闺中。” 被年长的妇人一说,其他几位妇人也纷纷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