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青衣劲装,看着就是出门办事匆匆赶回来的样子,这会儿跪在地上,心头还在想着他家大公子怎么穿着贫民的衣裳,要不是大公子刚才不小心露出了功夫,他都要以为这世上有个与大公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已。 难道大公子是故意穿着这粗衣掩饰的,那大公子身边的这位莫不是青花楼的姑娘?这一次大公子的口味不太一样呢,如此清纯,像个良家妇女。 宋九惊愕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她家傻夫君却是没有理会眼前的人,而是打量怀里的媳妇有没有受伤。 青衣男子见许久没得到主子的回复,悄悄地抬头,正好对上任荣长生气的眼神。 任荣长的脾气上来了,差一点儿冲撞到他媳妇,他就生气,一生气的确会打人,这会儿的任荣长是拉不住的,他一脚朝那青衣男子踢过去,对方不敢避让,直接踢在对方的胸口。 青衣男子看到任荣长这架势,更加相信是他家脾气不好的大公子,倒地不敢吱声,直到第二脚又踢来,青衣男子赶紧开口:“是属下的错,属下没拉住缰绳。” 宋九连忙拉住丈夫的手,还别说外头的传闻也不是不对,她家傻夫君发起脾气来挺可怕的,是拉不住的那种。 不过宋九把他拉住了,任荣长才收了脚,虽说被拉住了,仍旧呼呼往外冒气,把媳妇护在怀里就说道:“他差点儿伤了我媳妇,看我不杀了他。” 宋九只是受了惊吓,但是她丈夫在身边,她有安全感,倒也没有多吓人,只是被丈夫这么一说,心头便很感动,两次发脾气都是因为她,可见她丈夫护她。 不过任荣长这话,却让地上跪着的男子有些奇怪,语气不对呢,跟平素的大公子不同,怎么称呼身边女子做媳妇,要知道他家大公子可不曾娶妻,就是有些喜欢流连青楼而已。 宋九上前,试探的开口:“你是谁?” 青衣男子更是奇怪了,大公子虽说身边服侍的女子不少,却头回让一个女人出头的,竟然还不知道他是谁,平素那些女子见了他,都得称他一声刘统领,这女人倒是特别。 青衣男子就要开口,任荣长拉着媳妇就走,“管他是谁,媳妇儿,我们走。” 宋九被拉走,独留青衣男子跪在原地,这话倒是让他摸不准了,他家大公子是故意这么说的么?莫非是因为这儿是在大街之上,不想身边的女子知道了他的身份,生怕他露馅? 可是大公子不着调,换口味了想泡良家妇女了,也不至于把他这个辛苦外出办事归来的心腹给丢在这街头,正事要紧呢。 在安城办事,时间紧迫,大公子能不能先把正事办成了再玩女人,这不家主催得紧,得走了。 这人就这么的目送着宋九夫妻两人上了牛车,消失在人群里。 一路上,宋九还在想刚才遇上的那个刘统领,他心头所想的她都知道了,那么这人为何会将她丈夫认错,既然是忠心下属,不可能将主子的长相认错,除非他的主子跟她夫君长得像。M.. 他们来安城办什么事? 这让宋九莫名想到了荣家,可是仅凭着这一点消息,也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宋九将今日的事压在心头。 回去前,宋九去布庄给她家傻夫君买了匹天蓝色的布,准备给他做身新衣,用的是自己的钱。 买刺绣的丝钱却用的是婆母给的钱,三块绣帕的丝线用不了多少,只花了两百个大钱,先用着,等交了货,对方满意了,能接到更多的货了再买绣线。 接着才去了城西头的糖糕铺,她在宋家做女儿的时候,经过糖糕铺,每次都刻意的多闻几口糖香,而今她也可以入糖糕铺里买吃的了。 二嫂交代她买盒糖糕,正是三十个大钱一盒,她自己也买了一盒回去慢慢地吃。 不得不说,三房有了私房钱,着实用起来方便得多,所以今天卖虎骨的钱,她打算收起来,她要养手,要用不少钱,刺绣赚下的,也只能落下两成在手里。 东西买齐了,两人不愿意在城里逗留,回去的路上,宋九把肉饼子拿出来,交代她家傻夫君都吃完,毕竟剩下两张饼子,回去分不够,倒不如丈夫都吃了。 任荣长可不管,非要跟媳妇分着吃,结果一人一张肉饼子,坐在牛车上吃得香喷喷的,在任家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 宋九吃完了,经过一条水沟,叫停了牛车,两人洗了手,别留下味道了,二嫂指不定鼻子很灵,就闻到了。 一切收拾好,夫妻两人才回到村里。 牛车到了院外,发现院门不但敞开着的,院里头还有人正在说话。 宋九听到声音不对,快速下了牛车进了院里,就见院中一张长板凳,有两位村里的婶娘过来跟任婆子说着话,是来向任家卖田地的。 对方卖田地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