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勇士惊了一跳,就见那飞爪似有眼睛一般,在两人的拉扯之间,爪头抓入高阶勇士的手背之中,锋利无比的五爪刺入骨肉中,痛得高阶勇士嗷嗷大叫。
可是要解决这一困境,除非松开自己的大刀,再取下手背上的爪头,可对方又岂会给他这机会。
短兵器遇上长兵器,硬兵器遇上了软兵器,那是天敌,何况亮统领早察觉到他的左手臂受伤,无法相助,所以再废他右手臂,那便轻而易举之事了。
亮统领就这样手里拿着双飞挝一拉一扯之间,对方高阶勇士站立不稳,没了还手之力,他这才一跃而起,迅速靠近,随即一掌将高阶勇士击飞。
刺骨的爪头,以及那强势的一掌,两道力量在对方的手背中拉扯,就这么硬生生的将对方的手掌撕扯至骨肉分痛,惨叫声响起,场中打斗的勇士们只觉得头皮发麻。
将军没了,身边的高阶勇士也死在了谙蛮族人手中,大势已去,这些人再也不敢峦战,有了退意。
而此时的黑衣人,竟然也轻易的放过了他们,没有再交手,反而纷纷后退,随即消失在小院中。
谙蛮族人郁闷开口:“亮统领,可要追?”
亮统领看着那些逃走的黑衣蒙面人,无奈道:“不必了,收拾小院里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走。”
一旦逃出去,他们杀了阿拔里的事必定被天下人知道。
随着亮统领一声令下,所有谙蛮族人的刀头转向了这些正要逃跑的将军府勇士和小兵。
闹市中的这一处小院,这一夜被血洗,浓烈的血腥味在第二日被街坊们发现,报了官。
待守城军跑来时,才发现阿拔里将军的尸体。
阿拔里将军的死状恐怖,一只手臂脱臼露出森森白骨,而死另一边的高阶勇士,右手掌直接被撕成肉泥。
这场面,昨夜打得有多激烈,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通风报信,全死在院里了。
还有这兵器,用得神乎,到底是什么样的用的这种兵器,莫不是除了四大宗师之外,还有人的功夫不输宗师之下?
阿拔里将军的死讯传开,全城通缉,城门关上,所有人不得进出城门,直到抓住凶手为止。
而将军府里,还有人知道隐情,正是那府掌事,当时将军带着精锐回来,提到过谙蛮族人,再加上先前有传军营里的奴隶中有位武公子正是谙蛮族的小公子,定是这么结下的仇怨。
于是谙蛮族人的画像在城中传开。
躲在暗处的亮统领见这架势,知道难以带武公子逃出幽州城,此时正是愁眉不展之时,有随从来报,门外有人寻了来,还说有办法替他们解了困境。
眼下的亮统领最讨厌见到的正是汉人,一听到几个汉人找上门来,还在这节骨眼上知道他们的住处,就知他们的不简单了。
亮统领将人叫到堂屋,这是一处城西的破旧小院,这儿原本住着的是贫民。
来的是南宫阳以及石姑几人。
亮统领首先将目光落在了石姑身上,说起来她还是武公子的救命恩人,在她身后跟随的那个奴隶,虽然带了面具,遮住了脸上的奴字,但仍能看出来,正是当初与武公子一起逃出来的奴隶了。
亮统领不知道眼前几人与密探院的人有没有瓜葛,但只要是汉人,他就不高兴,即使是救过命的石姑。
石姑看向这破烂的院子,这儿怕是也躲不了多久,官兵很快会查到这儿来,阿拔里将军之死,那定是雷霆手段要将他们寻出来不可。
所以想要离开幽州城,还得依仗他们几人。
石姑知道亮统领内心的想法,经此一遭,对他们有仇视也是常情,眼下她正是来献计的,于是说道:“我曾与娜公主有个一面之缘,先前也是与亮统领说过的。”
“你们是谙蛮族人,我不能不救,眼下全城搜捕,唯有从密道中逃出幽州城,方可离开这是非之地。”
亮统领正寻路无门,听到城中有密道出城,心思活络了起来,若是这些人能带他们出城,倒也不是不能结交。
至于与娜公主的相熟这事,他还是不太相信的,毕竟娜公主一直掌管着南方部族,就没有出过远门。
石姑接着开口:“各位还记得么,上次替我寻孩子,曾见过的那处荒庙。”
那自然是记得的,武公子为了报恩,他们都去过荒庙的地下密道,可是那条密道通往城外?
亮统领有些不相信,毕竟那日救下那两孩子的时候,他们也是看到了的,地底下并无密道,而是人贩子关押奴隶的地方。
说起这条密道来,石姑原本打算将险山壁能出去的密道说出来的,是她身边这个小少年哲哥儿,他说那荒庙下有密道出城。
到那一刻,石姑才认真审视这个位少年郎,所以那日她救两孩子时,这位少年郎也在那荒庙之中,难怪他们去的时候,两孩子完好无损。
这少年郎对自己似乎有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老早就认得她似的,可是她竟然听不到少年郎的心声,石姑觉得很意外。
在这世上,石姑除了二板的声音听不到之外,便是她的家人,以及两孩子的心声都是能听到的,不要说外头的人了。
二板的心声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