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听主母说这位知县向来听从夫人的话,即使去花楼游玩,也绝不在外头过夜,主母还说,那位知县夫人看着文弱,身子却硬朗,有一次意外绊到了脚都没有摔倒,很是神乎。”
那护院不敢替家主作主,但是那话中的意思很明了,他也就点到为止,只是吕海生却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内宅主母说的话,他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这护院还去过内宅,见过他夫人不成?
护院也反应过来,话说多了,可是他若不说,指不定这一次就中计了。
眼下虎符要紧,吕海生抛开心底的怀疑,想着护院的话,心头也犹豫了起来,“你是觉得这是个陷阱。”
护院不敢断言,垂下了头去,但意思也差不多了。
其他的护院显然没有这人心细,都想不到这一点来。
吕海生的座下马在原地来回走着,半晌,吕海生看向护院们,说道:“你现在回府叫人,我们先行。”
先前说话的护院接了令,这就快马还回,回城搬救兵去了。
而吕海生带着余下的护院再次向庄子上去,只是这一次走得慢了些,他们要等后头的人过来。
到底还是来到了城郊庄子,吕海生心生忌惮,不敢贸然进去,便带着人藏于庄子外探情况。
哪知那庄子上十分平静,里头守着的护院也是像往常一样的,后半夜就开始打盹摸鱼。
庄子里更是没几人,连着照明的灯都没有点亮几盏,隐隐约约的看到里头并无人走动。
远处传来鸡叫声,再不进去天就要亮了。
吕海生见这情况,胆子大了些,带着护院悄悄地摸进了庄子,果然是通行无阻,守门的护院睡过去,他们就走了大门。
庄子里,没有主人家在,底下的管事下人都很清闲,也都睡得很沉,里里外外空空荡荡的,即使遇上守夜的下人,也是歪在一旁犯困打盹,上前轻轻一掌就将人直接敲晕过去。
倒是方便吕海生行事,直奔书房去,去的路上还在想着身边的那护院定是怕死,不敢跟来才故意说出这番话的。
再一想到那护院还听到他夫人对知县夫人的评价,心头便不舒服了,定是那护院去过内院了,吕海生更是想到那护院有可能与自己的夫人有染,进出内宅是大忌。
且等此事办完,杀了那护院,不管他对他夫人有无肖想,他都可以借着此次临阵逃脱之罪杀了他。
吕海生这么想着,人也来到了书房外。
护院们也觉得先前那人危言耸听,还不如他们跟着家主立了功,真是个傻的,这不都到了书房了。
几人毫不犹豫的进了书房的门,就在几人得意间,书房上方“当啷”一声响,一座铁笼从天而降。
吕海生带着护院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铁笼给关住,顿时傻眼。
知县夫人汪氏推门进来了,此时的汪氏身上并没有穿上那浣花锦做端庄妇人打扮,而是一身黑衣,眉宇阴冷的进来,掌心一柄匕首,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这就是知县夫人,不然定将她看成女杀手。
吕海生瞪大了眼睛。
汪氏迅速靠近,眨眼间匕首抵在了吕海生的脖子上,她冷声问道:“我夫君呢?”
果然中计上当了,那护院猜测的没错,哪会能人将虎符放于庄子的书房里,这就是诓骗他们过来的,目的就是抓住他们,然后救出刘知县。
可惜知道的太晚了,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占了上风的吕海生,悔不当初,眼下生死关头时,不得不求饶,“知县夫人饶命,小的将知县大人请入府中喝茶,明个儿早上就回。”
汪氏冷笑一声,“你猜我信是不信。”
汪氏的目光朝吕海生的腰间看去一眼,随手取下吕海生的玉佩,转头扔给底下的人,“去一趟吕府,将老爷接出来,不然我取了吕海生的狗命。”
黑衣人中,有人拿走玉佩快步而去。
吕海生闭上了眼睛,心头那个气不必言说,可是他也没了办法,这个知县夫人哪是什么世族贵女,看着就像个女匪,刘知县竟娶了这样的女子为妻。
这边黑衣人拿着玉佩往城里赶,躲在暗处的陈佐见状,叫身边的府卫留下继续盯着,他跟在了那黑衣人的身后也回了城。
城中吕府,正在睡梦中的吕夫人赵氏,着急忙慌的起了床,顾不上梳洗就跑了出来,看到那黑衣人手中的玉佩,知道家主落在他的手中,只得听他的话照做。
没想这个时候,先前给吕海生建议的那名护院现了身,此人还真的对内宅了相当的熟悉,他时常在内宅走动,赵氏叫他柳生。
叫柳生的护院是有脑子的,他上前一步拦在赵氏面前,小心劝道:“不可以照他的话做,若是这么做了,他们定不会将家主平安送回。”
“那要怎么办?”
赵氏慌了,六神无主的,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交好的知县府,为何闹到这地步了,还有家主怎么将刘知县关在暗牢里。
黑衣人答应赵氏,只要他们平安接出知县大人,就会放了吕家家主。
赵氏一听,立即看向柳生,瞧着意思是赶紧将知县大人给放了。
柳生仍旧劝着:“不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