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还保有几分清醒, 那个名为夏油杰;人可能并不知道他能用一己之力主动压倒宿傩;意识,事实上他猜;一点不错,毕竟他和夏油杰一见面就是在封禁室。
故人?
这家伙也是咒灵?
危机时分, 虎杖悠仁;大脑飞速运转,他按捺住想立刻质问这家伙立场;冲动,克制着自己, 假装自己已经被宿傩压制, 让那个和他共生;诅咒之王冒出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夏油杰貌似无意似;揉了揉额头, 一道缝合线突然出现在他掌心下方。
随即虎杖悠仁立刻被挤出出身体;表层,然后听着自己;声音肆意地笑了俩声,明明是同一个声线, 因为换人导致那声音听着格外低沉有力,还有着点不屑:“还以为是哪来;故人,原来是你!你居然还没死?”
虎杖悠仁:“?”
夏油杰微微笑了一下。
很好!
他对宿傩;了解不多不少,所以能不能忽悠到位也不清楚, 但记忆中那个——想起来实在晦气, 因为这人他三过金阁寺而不入, 当年哪怕是陪五条悟逛景点都是站门口等他出来, 实在是对菩萨有点过敏。
虽然他喜欢摆烂,但这并不妨碍他缺德。
虎杖悠仁默默地蹲在身体里当蘑菇, 透过宿傩;瞳孔, 夏油杰;气质似乎和之前变了个人似;,那种散漫而又摆烂;气质完全消失, 反而显得温柔中带点恶意,这个形容很怪, 虎杖悠仁仔细想了想。
——就是完全如同两个人一般。
“如果不是我, 你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找具合适;身体?”这时宿傩;态度有点诧异, 但对面那人;态度实在是过于捉摸不透,又听那人用着柔软;嗓音反问:“您该不会以为这是巧合吧?”
宿傩:“……”
他还真以为是巧合来着。
夏油杰抱着手臂轻笑着说:“按道理说我作为东道主,应该和你讲讲现在;情况,鉴于你;封印也不是那么有效,我想这步就能免了。”
宿傩倒是露出几分意外:“一千年不变,你说话终于方式没那么恶心了,倒是强硬了不少——还是?”他顿了顿,也充满恶意地说:“你是谁?”
夏油杰思索着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他已经很努力地模仿了记忆里那人;行为举止,很明显,一开始宿傩并没有起疑心,而他们之间简单;几句交谈也不该出错才对,那么唯一有可能;就是语气问题。
两人彼此对峙着。
虎杖悠仁瞅着眼前那人突然露出个奇异又微妙;笑,狭长;眼睛眯在一起,随后又侧着脸冲着他、不对,冲着宿傩吐了下舌尖,一言不发,就只是笑。
虎杖悠仁:“……”
他立刻感觉身体里;诅咒之王放下了那点提防心,取而代之;是种又怪又厌恶,很努力保持礼貌又保持不住;复杂情感。
虎杖悠仁:“……”
他;心情也好复杂。
“烦死了。”宿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不是换了使用咒灵操术那人;身体?现在这副壳子又是怎么回事?”
“以备不时之需,谁告诉你我只能用一副身体?”夏油杰摊开手:“你;消息比我想像;要灵通许多嘛,那我不用向你解释什么了?”
“啊,不用。”两面宿傩嘴角扯出戏谑;弧度:“本大爷收回刚才;评价,你那荒谬;理想,居然坚持到现在还没放弃呢。”
夏油杰柔和地笑了笑。
可不是没放弃吗?不仅没放弃,还整天兢兢业业地努力,但凡那人能摆上一丁点烂,又何至于……
宿傩往后走了几步,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块凸起;石头上,膝盖分得很开:“千年之后有个特别值得中意;咒术师,你想让我对付他?”
夏油杰眉梢轻轻抖了一下:“六眼?”
“啊?”宿傩皱着眉问:“什么六眼?我说;是那个叫伏黑惠;咒术师。”
“……”
两人这才发现彼此压根没搭到一根弦上。
夏油杰差点没绷住,目光忍不住怪异起来,废了很大努力才能把那句“你脑子有病吗?”给咽下去,他;逻辑里是绝对不存在有人居然能放着五条悟不去看,然后把目光转移在伏黑惠上这种事……
高专二年级那只熊猫一次;胡说八道缓缓浮现在他脑海:惠身上有一种东亚人才能理解;美。
瞎扯,明明是他监护人更符合一些东亚人;审美……住脑,夏油杰礼貌地止住了一些脑内整活。
“现在这个时代又有六眼了?”宿傩胳膊支着膝盖,摩挲着自己;下巴,猩红;瞳孔被看笑话;嘲讽塞满:“那你没怕得像只老鼠一样躲起来?如今你可折腾不出第二次御前比武了。”
“我自然有我;办法,不过宿傩先生,你现在恐怕谁都对付不了。”夏油杰含蓄又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