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换成其他人根本进不去,强行外部打破只会连着里面的天逆鉾一起摧毁,伏黑甚尔留这东西你也不指望你干什么,估计是如果到时候我对你不好,这把鉾就能派得上用场。”
他这么一说,伏黑惠霎时间愣住了,忽然他感觉背后有点冷,背后的新同学跟个制冷冰箱似的,浑身都是低气压。
“啊?”美美子听完,眼睛瞪大了:“那伏黑甚尔也是个好男人?你看?他死了也没忘记他儿子,而且他还……”长得帅。
“你听谁说的?”夏油杰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
菜菜子好懵:“没人给我说过?”
“那你这想法哪来的???”夏油杰直接震怒:“你以后离这种男的远点,谁教你的?坏事干尽就最后稍微说句好话,你就觉得他是好人?伏黑惠八辈子倒霉才有这个爹。”
八辈子倒霉的伏黑惠:“……”
菜菜子心想那按照这道理,爹您也差不多。
平时更加出格、三观更歪的话她又不是没说过,怎么今天她突然就要挨训。
但她不敢吱声,她爹这种独断的人,是向来不听别人讲道理的,菜菜子忍气吞声地嗯了一声,偷偷瞄了五条悟一眼,顿时想到了一个报复她爹的好方法——她们来日方长。
就这时候一辆格外豪华的兰博基尼艰难地从巷口挤进来,夏油杰一见那车如蒙大赦,抬腿就往那方向走。
然而一股压根无法挣脱的力气,硬生生地把他拽住了。
五条悟手心向内,手背向外,冲着其他人挥了挥,又打发着伊地知送人,兰博基尼快要驶出巷口,他又想起来什么:“把他们都送回家,惠,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
夏油杰自己还想垂死挣扎:“我觉得我也需要回家。”
五条悟当即一顿。
你哪来的家?你哪个家啊?
他抬眼看去,夏油杰倚靠着墙站着,眉心微蹙,似乎是因为被撒了一身盐而感到细微的不耐烦,姿态却不轻不重的,神情也很轻慢,像是随时都能回到他那破地方接受大批大批的蠢货跪拜祈求。
五条悟眼皮突地一跳,当年被这人发癫折腾得晕头巴脑的冲击,时隔多年瞬间冲涌上来。
他这些年一直没能理顺夏油杰的逻辑,从十年前这个混账给他说吃凉面苦夏那里就没能理解,现在他依然不能理解。
——他怎么就能轻飘飘地,嘴唇一碰就把这些字眼说了?
这事他是真想不通,但想不通就不想了!五条悟一把扯住对方的胳膊,手指扣合,夏油杰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四面八方就已经同时传来挤压感,顷刻间周边环境突变,竹林鸟居,五条悟一脚踹开身前的木门,直接把人拽着推进去,几张桌椅乒呤乓当地被连环撞倒。
夏油杰也没站稳,五条悟径自松手,他就往后摔过去,因为常年使用咒灵操术导致他有点习惯性反胃的毛病,出行都是召唤咒灵,连车都没怎么坐过——他有晕动症,现在哪怕换了具身体,积年心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摆脱的,一阵糟糕透顶的反胃感直接压都压不下去。
这地方眼熟,夏油杰眯起眼睛。
他抿着嘴咳嗽了两声,摔在一堆被撞倒的课桌椅上,随即他用手扶着身后的桌腿想要站起来,很是不悦:“有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
听见这话,五条悟顿了一下,是直接笑了。
“哗啦!”
勉强搭在一块的桌椅彻底倒散,五条悟单手摁着夏油杰左胸,膝盖抵着夏油杰的小腹,满脸戾气地将他重新摁了回去。
他的气势向来极有压迫感,动怒起来锋锐如刀,他其实比夏油杰更高些,但取下眼罩后那张脸却显得不出他的年龄,一双苍天之瞳逼视着夏油杰,手底下不自觉用上力道:“夏油杰,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说这话??”
换成别的诅咒师,这时候估计在想还是自杀比较快,然而天底下就是有这么一个混账玩意,高专的旧式房屋傍晚会开窗,夜色已深,月光径自从高处落下来掉到五条悟身上,白发白睫,更像一场弥天大雪横冲直撞进夏油杰的瞳孔。
五条悟手掌下方,有一颗心有节奏地跳动着,所以他清晰地感知到,那个很平稳的节奏。
……倏地乱了几拍。